141第071节 忧喜交加(上)(1/2)
第071节忧喜交加(上)
时间如白驹过隙,眨眼又是一周。
即将过去的这周稍不平静,原因是从此周开始,学校逐渐拉开了期末考试的大幕。最先考的科目是《马列主义基础》,简称《马基》,由于属结业考试,大家都很重视,生怕让挂了,沦为让人嘲笑的补考小族。代《马基》的是年轻漂亮的周莉老师,三十来岁,大本毕业,从教七八年,课讲得非常不错,能把抽象枯燥且与现实距离较远的概念讲得有声有色、有滋有味。遗憾的是,碰上我们这群不怎么爱学习的不肖弟子,真有点明珠暗投。周老师两周前已给了复习题,但复习题给得太多、范围太广,几乎涵盖了每章每节的所有知识点,这让大家在复习时仍得面面俱到、处处留意。
我有个小特长,就是对政治或其他以背诵为主的课程,变通能力一向不差,一般情况下,只要略微看看书,记个大概,就能在考场上毫不费力地把试卷答好。这样,对我而言,并没有感受到太多的备考压力。但多半同学则不然,不知怎的,他们看上去十分用功,忙得焦头烂额,却怎么也理解不了那些概念。理解不了,自然就背不下来。事倍功半的结果,就是不得不把希望寄托于考场作弊。政治课是考察课,学校不组织统一的考试,由任课老师自行安排,随堂测验。
这下可不得了,星期五考试这天,整个考场,翻书声此起彼伏、哗哗作响,如“十一月四日风雨大作”。这边周老师刚没收一本书,那边立马又抽出几个小纸条,可谓按倒葫芦瓢又起。整整一节课,周老师始终高度警惕,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来来去去,忙个不停,与我们玩猫捉老鼠的游戏。而我这些可爱的同学们,怀着一颗颗伺机作弊的心,用一双双焦虑不安的眼睛,从始至终都高度一致地聚焦在同一个目标——周老师身上,密切地注视着她的动向,以出其不意,择机而动。这种场面,在中学课堂上虽有,但并不多见,而在中专学校,却早成了见怪不怪、司空见惯的现象,尤其表现在一些被认为是副课的考察课上。
无独有偶,不光在粮校,跟其他学校的同学朋友交流时获知,在许多同类学校,也莫不如此。学校好像拿我们这些闯过高考独木桥、转变了身份的学生们有点束手无策。学生们普遍认为,既然端上了旱涝保收的铁饭碗,就理应捧着60分万岁的金科玉律,“刀枪入库、马放南山”。至于考试,在考场上显显身手不就行了。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不是一种令人难过的悲哀?若是,到底该怪谁?学生?校方?还是其他?
考试一结束,就是一周一次的星期六。应该说,因结识夏雪,这肯定是一个有声有色、有乐有趣的日子。但出乎意料的是,这个周末,我却无聊透了,烦透了,烦得恨不得从二楼跳到三楼去。
午饭后,照例是一周一次的卫生大扫除。我依稀觉得,这公式化的打扫卫生好像早已不同于以前。以前只是为了应付学校检查而被动去做,现在却因夏雪的前来作客而被赋予了新的含义。受我影响,室友们也对此变得更加在意,好像一次比一次在意,似乎生怕让一些细支末节坏了我的大事情。这从他们干活的用心程度、卖力程度就能看得出来。大扫除之后,我的项目当然就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宿舍,怀着无比激动的心情等着夏雪上门来访了。按与她达成的那种约定俗成的默契,上周我去看她,这周自然该轮她来看我了。难道说,难道说读者不这样认为吗?“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啊!
这周的情况稍有些不同,一点小小的学习方面的事情使这种等待受了少许耽搁。两点半,我与室友们离开宿舍,去教室参加之前要求务必参加的课程设计集中辅导。学校安排,从下周起,九o粮加和饲加两个专业的学生将正式进入为期几周的课程设计阶段。辅导从两点半准时开始,八十多名学生挤在一个小教室,手握笔和本子,边听边记。大家知道,此时的室外,正是骄阳似火、热浪淘天的酷热时刻。外面热,里面更热,汹涌而来的热浪从一扇扇大开的窗户间直泻而入,照着师生们不由分说就是一顿气势汹汹的狂扫。很快,这间拥挤不堪的小教室,就成了一间又闷又热的桑拿房。众人一个个汗流浃背、气喘吁吁,有几个甚至都龇牙咧嘴了。大家急切地盼望着,盼望着这课能快点结束,好跑回宿舍洗把脸,凉快凉快。
我这个胸怀“大事”者,更是如此,用身在曹营心向汉来形容是再合适不过的事情。我最怕的不是天热,而是担心夏雪此时赶来,找不着我该怎么办?若是吃了闭门羹,折回去怎办?这担心像一条驱之不掉的爬虫,在心里不停地串来串去,搞得我一点也听不进去。又想,夏雪不来则罢,若是来了,我该向她说些什么?绝不能再重复那些挂在嘴边的俗话、家常话了,这些话谈一次两次未尝不可,若老生常谈,就有点俗不可耐。话一俗,人也随之会俗下去。
好马出在腿上,好汉出在嘴上。兵不在多而在于精,谈话同样如此。从言语上来讲,我应该一张嘴就出口不凡,虽说很难,但应该想方设法向一张嘴就口吐莲花、句句珠玑这个目标靠齐;在内容上,一定要有实质性的、高层次的、高知识含量的“干货”。这样才能显示出我的与众不同,才能让她觉得我的品位、思想独树一帜,进而从根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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