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你的柔情,我在防备(1/2)
顾烟是抽丝剥茧地追问,她强烈地想窥探他的心态。
“因为你很特殊的!”在叶慎辉心里,她一直是特殊的。
自从他远远地瞥见她在顾家香樟树的单薄身影时,叶慎辉就知道他们终会扯上关系,不论是哪一层关系。
他的话,让顾烟是的脸颊浮上一层红晕,“我不认为自己特殊。”冷漠的语气出现软化。
“你当然是特殊的,至少我们之间还存着特殊关系。”
“特殊关系?”顾烟是不解,除了病患与医生,他们之间还有其他关系吗?
“你忘记了吗?我们是一家人吗?”叶慎辉是提醒。
“一家人?”她想起他和顾学而的订婚。
“是不是我解释得不够清楚?请你仔细听好,我们不是一家人,永远也不会是。”
“我跟顾明觉,顾学而没有任何的关系,因此,请你的眼里,不要再以特殊看待我。”顾烟是激烈地挥过手,吊在手上的针被扯落,鲜血自血管中冒出。
那些刻意被冷落的痛觉,一股脑的侵袭她的知觉,痛得她蜷缩起身。
“小心一点!”叶慎辉是急忙按住伤口,为她止血。
“收起你的好心,我不会领情的。”他对她的反应,没有做出回应。
叶慎辉是动作轻柔且仔细地为她处理好伤口,仿佛心疼她般。
顾烟看着他专注认真的神情,胸口有股感动在翻搅。她是怎么了,心跳一阵强过一阵,一丝丝的甜蜜、喜悦,噙在领边、渗入喉间……
摇摆不定的心找到定位,焦躁难安的情化成绵密的喜悦……
处理好伤口,叶慎辉重新帮她把点滴固定。
叶慎辉是温和地说:“虽然你很漂亮,但我不得不承认,你是一个脾气不好的病人。”
“我从没有用温柔形容过自己!”顾烟是话锋一转,“可以请教你一件事吗?”
“请说。”
“要到什么时候你,才会离开得远远的,不要再让我看到你!”顾烟是赌气地说。
“真要那么急的,摆脱我吗?”叶慎辉的语调中藏着一分失望,很轻很淡的一分,轻得让顾烟是无所知觉。
“没错!”顾烟是倔强地别开脸。
“等这盆小植物是开了花,你的脚卸下石膏后,你就能彻底的摆脱我了,到时候,我是马上转身离开,再也不来烦你,好不好?”叶慎辉是纵容地说。
离开时,他帮她把被子拉高,像哄孩子般地拍拍她的脸颊。
“好了!别再抬杠了,留一些精神来养病,眼睛闭起来休息。”叶慎辉是走了,望住他的背影,他的温柔、他的体贴,他那让人倾心也放心的气质,让护眼坚硬的心逐渐软化。
几天后——
“你是健忘,还是粗心?老是忘记浇水。”叶慎辉用水杯帮他那盆被忽略的可怜植物,浇上半杯水。
“它是不是有跟你说,跟你求救,说它快渴死了?”
几天的相处下来,叶慎辉的耐心相待,终于让顾烟是卸下尖芒利刺,不再与他针锋相对,相反地有时他们还能相谈甚欢。
“等它开口喊救命的时候,就真的没得救了啦!你能不能不认真一点,说不定它开不了花,你就真的出不了院。”叶慎辉是语带威胁。
“我才不要对它认真,万一把全部心血摆在它身上,等它开了花,我却还要在这张床上数日出日落,我一定会呕气死的。”下意识地,顾烟的手摸上植物的绿油油叶子。
“你总是这么害怕受伤吗?”叶慎辉是认真地观察她的表情。
“不!受伤对于我来说,已经是家常便饭了,我也早已经是麻木了,没有感觉。”顾烟是升起一抹傲然。
“那我换个方式问你,你是害怕期待落空,才宁可选择不期待才不会失望?”
“也许是我自己的性格中的消极因子,占了很多吧,所以任何事情我宁可做最坏的打算,也不要抱有一点点希望,因为当希望落时,是很痛苦的。”顾烟是没回避他的问题,这点小小进步,让叶慎辉是很愉快。
“可是期待,幻想在我们成长过程中,是很美好的经验。”
“美好的经验?这种东西对我而言太奢侈了,我要不起。”
“你要得起,只要你肯打开心胸学会接纳。”
“接纳?你要我接纳什么?”顾烟是升起警戒。
“你身边的人啊,事物啊。”
“在这些人和事物里,有没有包括你的未婚妻?有没有包括你的岳父,还有岳母?”顾烟是冷笑出声。
“他们派你来当说客?”
“你处心积虑接近我的目的,就是要我,配合你们演出一出阖家团圆的戏码吗?”
“若不是你的态度那么恶劣,我真会为你的敏锐观察力喝彩。”
“我猜对了吧,你接近我,果然是有目的的。”
“我的目的是要你快乐,要你像个正常的十八岁女孩子一样的健康,快乐,要你放弃仇恨,解放别人,也解放你自己。”叶慎辉是句句都发自真心。
“别白费心机了!”
“我没有白费心机。”
“你这么费心地讨好岳父母,未婚妻,不觉得很累吗?”顾烟是苛刻地质问。
“我是在费心,但是我讨好的对象是你,不是别人。”叶慎辉是丝毫不受她那尖酸刻薄的态度影响。
顾烟是沉默了,她想不出自己哪里值得他讨好。
“我很好奇,为什么你对顾伯父有这么多的怨恨?”
“如果你在嘲讽不屑的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