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3章 夙沙天华(2/3)

“谢父皇。”

夙沙天华苍老的声音，无力地问：“你来做什么？”

“来给父皇送东西。”

“放下吧。朕累了，什么都不想说。”夙沙天华紧闭双目，似乎根本不想说任何话。

月蝶舞可不想这样做，笑道：“父皇，这些事情必须问。至少青莲公子。”最后四个字月蝶舞说地很慢，眼珠不错地盯着夙沙天华的表情，看他的反应。

结果夙沙天华好像就没打算回答月蝶舞的话，一点反应都没有，依旧禁闭双目，什么都不回答。

不死心的月蝶舞说道：“他是潋清吧。”

夙沙天华的手臂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但是眼睛还是闭紧。

“而且他还是尉迟永清。尉迟这个姓氏，难为他会用这个姓氏。”

夙沙天华的眼睛还是禁闭，没有其他反应，但是脸上出现细微的变化。

月蝶舞自顾自地说：“他帮您把盒子打开了？”

一说到盒子，夙沙天华的眼珠动了一下，手紧紧地抓住躺椅的扶手。

“光拿到里面的东西似乎没用。”月蝶舞见到他的反应，嘴角噙着一抹得意的笑。果然他还是关心他的长生不老药。说完这句话，她就不再往下说，起身想要离开。

脚还没迈出门槛，夙沙天华苍老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叫住她。“你想知道什么？”

“真相，多年以前的真相。”

“你不是已经都猜到了吗？”

“可还有些事情不清楚。”

“例如？”

“燕姨到底是怎么死的？”

“哈哈，燕妃怎么死的？你应该去问潋晨，他应该最清楚。怎么他没和你说吗？”夙沙天华嘲讽地说，“也对，他怎么可能会和你说，说给睨听只会让你恨他。”

月蝶舞转身看着夙沙天华，分不清他的话是真还是假。细细想来，夙沙潋晨似乎从来都没和自己说燕妃和贵妃之间的事情。她们既然如此好，为什么夙沙潋晨从来不提起燕妃呢？这确实有点问题。可是她转念一想，不提也是正常，自己的母亲死了，谁还乐意去挖相关的伤疤。打定这个想法，她不以为意。

见月蝶舞想来半天，似乎怀疑地看着自己，夙沙天华噙着不明意味的笑容，再度闭上眼睛。“你最好还是去问问潋晨，燕妃到底是怎么死的，潋清到底是怎么死的，他应该知道一点。”

“父皇此话，有些离间的味道。”

“是吗？蝶舞，你很聪明，但就是太过感情用事。”

“不管这些是怎样，总归有一点，父皇为了试药，把贵妃毒死了。”

“哈哈，她是自作自受。”夙沙天华躺下，说这句话的时候，嘲讽味道十足。看上去真就是这么回事。

虽然月蝶舞有些疑心，但想到夙沙天华的处境，也就没再多废话。看来今日她是问不出什么东西，以后再问，反正夙沙天华飞不出去，以后有的是机会。

就在她迈过门槛的时候，夙沙天华的声音又传来，“潋清是死了，但也可以说没死。你想知道的事情，也可以去问他。”

“是吗？多谢，我会去问他。”月蝶舞冷声说完。

一路上，月蝶舞都在想夙沙天华说的事情，贵妃是自作自受。按理说，确实有这种可能。不过，她听说燕妃和贵妃的关系很好，她们两个也有共同的利益，就算是在宫廷中倾轧，也不至于会相互出手吧？不过，这些都难说，在那种环境下，人都说不准。燕妃不就是为了夙沙天华出卖了尉迟家的秘密，要不是，怎么会导致自己惨死。

想不通，自己也不能去问夙沙潋晨，就算他知道，他应该也不会和自己说实话。问青莲公子，这个人此时又不知道在哪。月蝶舞忽然想起自己病重的时候，尉迟永清给自己送药的事情。脑海中灵光一闪，想起鸾鸟。

“鸾鸟，你把百花露的瓶子放在窗台上。”

鸾鸟有些不解，可自己的主子要这样做，那就这样照做就好。

当日月蝶舞因为想事情想太多，牵动伤势，整个人的脸色都不好起来，太医针灸之后，叮嘱荣哥和鸾鸟晚上要好生照看。别让月蝶舞着凉，届时出现什么事情导致伤势反复就不好。这天晚上，月蝶舞确实你睡得不踏实，辗转反侧，总是睡不深。几次睁开眼睛，望着上床顶发呆。耳边回荡着夙沙天华的话，想起夙沙潋晨的反应。

好在这天晚上，夙沙潋晨要和大臣商量事情，一时之间不能回来。也正因为这样，第二天，月蝶舞的伤势开始反复，原本大好的伤，又牵扯起来。太医跪在外面伺候，不敢大意。夙沙潋晨阴沉地脸数落着这些太医。这让太医好生紧张。

说也奇怪，月蝶舞的伤势一反复，那瓶放在窗台上百花露就像自己冒出来，总是满的。鸾鸟蹲在那守过几次，都没能抓住人，三番五次她都被认弄晕，醒来的时候，瓶子早已经换成新的。

看着百花露，月蝶舞百感交集，于是，写下纸条，压在瓶子下。

不过想要单独见尉迟永清实在不是容易的事情，单单是避开夙沙潋晨就已经很难。他总是守在月蝶舞身边，只要不需要上朝，他都是守在凤晨宫。一点空隙都没留下，如果他实在不在，就是影月守着月蝶舞。

影月虽然有些不情愿，可无奈这是皇帝的命令，只能这样。

“影月，真是辛苦你了。”月蝶舞笑说道。

“嗯。皇后娘娘的安全，微臣一定会负责的。”

月蝶舞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