拮据(一)(213)(2/2)
的侵犯;现在则是为了要求被拒绝的恼怒。?过了一会儿,还是陶振坤忍不住了,他把柳杏梅头上的被子拉下来,悄声说:“这么热的天儿,还顾头不顾腚的呢,小心捂长毛了。”
?“爱长就长,别管我!”
?“那——事——等我心情好了再说好吗?”陶振坤不敢大声些,怕被一旁的娘给听见。
?窗外的一只夜猫子又在惹人厌地呱呱叫着,对别的人家来讲,听来或许比不上嗡嗡叫着偶尔会吸人血的蚊子,可恶的令人睡不安稳。
?让陶振坤和柳杏梅在犯嘀咕的想着:还会是曾经的那一只吗?
?有夜猫子叫,在这山林之中四季都有,本来是最正常不过的事了,可它总像是围在陶家转悠,这就似乎不正常了。
?至于邱兰芝睡没睡着——
索性这天夜里,陶振坤和柳杏梅都没有做恶梦,没有做恶梦,就不会有犬养三郎的冤魂怨鬼来朝他们索命。
?几天之后,就遇到了村里有一伙人要去县城里送货,陶振坤事先已经提前对他们打过了招呼,说顺便替他把驴给卖了,一头老驴村里人是不会有人买的,就是在城里给卖掉也只能是屠夫买。
?在这几天里,他们夫妻俩没少给驴多添好草好料喂着,不是图意它的增膘,而是为了能够减少内心的愧疚!
?在这个早晨上,陶振坤从圈里把已经是喂饮好了的那头家里养了多年的驴牵了出来。
?柳杏梅抚摸着驴乌黑发亮的皮毛,泪水盈睫地说:“对不起了,别怪我们!”
?她是不会忘记,在去年就是这头驴把她驮进了陶家的。
?陶振坤则是拍了拍驴的头说:“如果生命真的是能够轮回的话,希望下辈子你能托生成人,我愿意托生成你,我要抱答你的,这些年来你没少为我们家出了力!”
?再看那头驴,它眨巴着眼睛,瞳孔里仿佛也蕴藏着晶莹的泪珠。据说杀牛时,牛会掉泪的。
?站在一边看着的邱兰芝,却是一言不发,真的像是家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了一样。自从陶其盛死后,她这一疯,她俨然就成了这个家甚至是这个世界上最多余的人了!
?也许,在别人眼里认为会是这样的。
?可是,在她的儿子儿媳心里却会认为有她的存在是多么的重要。
?尽管婆婆有时会失去理智,让她害怕被毁容,但她还是会精心照顾她的,这份孝心也可以说是受到了陶振坤的影响,她看得出自己的男人对娘是有着何等依恋?!
?一个家过的是什么?其实并不是日子的穷富,而是与自己朝夕相处的亲人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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