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万马的悲鸣(1/2)
常征曾经无数次的在晚上偷偷的带着追风去散心,去狂奔,去驰骋,在没有战争的草地上驰骋,白天的追风是将军的,晚上的追风是常征。
这一切感情都在无声无息中增长。
一直到有一天。常征生了病,没有办法爬起来,将马暂时给了别人照顾。
这一病就是半个月,半个月足够发生了很多事情,常征对马照顾的无微不至,也让敌军注意到了己方战马是一个巨大的转变,这边的战马无论从持久力还是脚力上都比原来增强了很多,于是想方设法从战马这边下手。
可惜常征一直亲自动手,一点痕迹都能看出来,常征生搀,敌军间谍终于找到了机会。对战马下了药。
等常征痊愈的时候,这批战马开始一个一个精神不振萎靡不醒。他知道战马是生病了,但是他不知道是什么病。
战马精神不好,屡次场上失利也让将士们注意到了,军医一来,却说这批战马得了马瘟,会传染,要赶快丢弃,现在要将马丢弃,等待新的战马。
这一个断论让常征措手不及,弃马,这对马来说多不公平。
获胜的时候都没有想过这批马,现在马瘟了说弃就弃。他还来不及反驳,说一定是糟了敌方的暗算。
但是将军依旧当机立断,弃马,打扫马槽,等待新的战马来,暂时停战。
如果不打扫马槽,就怕这马瘟传染了新来的战马。
常征眼睁睁的看着,虚弱的未死的这批战马,全被丢下了万马谷,它们不被病死也被摔死了。
就算是将士对这匹马的感情也没有常征来的深。一声又一声的巨响砸在了他的心上,这批战马,不说一千也有八百,他最得意的追风也在其中。
被丢下万马谷的战马齐悲,让常征红了眼眶,即便新的战马来了他也没有办法忘记这一批战马,因为他怕新的战马也遭受这样的结局。
每个夜晚他似乎都听到了马泣的悲鸣。
于是他逃了。他自己来应征的饲马人,现在自己决定逃了,逃到了万马谷底下。宏农长划。
战马的尸身还在,那一千八百,全是常征一个人每天挖坑,每天埋,每一个都叫的出名字,每埋一个手都是颤抖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军情严重,粮草供给不足,有人饿死,有马饿死,周围闹了饥荒,常征在万马谷自给自足,士兵是不会吃马匹的,就算再饿也不会,于是他们将马匹丢下了万马谷,眼不见心不想。
但是别人没有,常征埋了一匹又一匹,后来有荒民来了万马谷,他们开始吃这些死马,常征阻止不了这些荒民,马肉虽然不好吃,但是好歹也是肉。
后来就来了常怀的娘,他们生下了常怀。
常征一直跟常怀说着这些马的事,每一匹活下来的马都有一个故事,有一个带领它们征战的人,有一个愉悦的嘶吼,有一个狂奔的时刻。
常怀对这些马从小就崇拜不已,它们健硕,它们高傲,它们倔强,也宁死不屈。
马群是需要人带领的,这一批训练有素的战马也是。
常征曾无数次的在梦里梦见追风它们,它们在梦里与常征亲昵,地方就是在万马谷。所以常征痛恨这些吃马肉的人,最初的时候,这些坟碑都是常征打碎的,在每一个土包下也许都有一匹战马的尸身。
这些人,就是在赤裸裸的糟践他们。
常征将这些梦说给了常怀听,常怀就想,要是他也能见见这些马多好。(
后来,常怀摔死了,如愿见到了这些马,还看见了传说中的闪电,也许是因为闪电在他身上闻见了常征的气息,所以他们合魂轻而易举。
常怀的两个弟弟都是被捡来的,他想让这里的马都有一个归属与它的魂,就像他和闪电一样,很可惜,两个弟弟对马和常怀对马的感情不一样。
常怀的父母其实年纪已经很高了,但是也许是因为在万马谷,这批马对常征的庇佑常征今年已经一百多岁了,可是他依旧活着。
“常怀,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让我帮它们做什么。”
常怀不会无缘无故那么好说话,前面可还趾高气扬的呢。
果然常怀眼神一黯。
“你能帮常昀和常洵投胎,那你能帮它们吗?这批战马如果是按照人来算,那也是军功累累,在它们最年壮的时候死于非命,所以在这里成了厉马,我和追风也就算了,我再找不到像我和我父亲一样愿意这样崇敬它们,尊重它们的人,战马,如果不被人骑上沙场遇敌那么它们的骄傲都将被埋没。”
原来是这样。
可是我现在没有办法,我不知道,但是我可以尝试对吗。
“大头,你能不能吸收它们的戾气。”
突然想起来,大头能吸收人魂戾气,那么阴马呢。
可是失望了,并不行,阴马其实跟大头是一样的,所以大头并不能吸了它们的戾气。
“常怀,这样吧,我会去找让它们投胎的办法,到时候,我再来这里找你。”
常怀一听,加长版的马脸咧嘴龇牙的笑开,虽然不好看,但是却是让我觉得像邻家大哥一样温暖。
“我在这里代它们谢谢你。”
送走了常怀,身体有些发软。
被大头放到了它的头顶上躺着,它一屁股坐在了坟堆前。
常征其实也是一个很值得尊重的人,虽然他是逃兵,但是情有可原,人往往忽略成功背后的付出,例如这批战马,人们都记得站在顶端的人,却都会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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