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大战女鬼(1/2)
月亮已经爬上高高的山坡,挂在天尽头,盈盈的月光透过树林子依稀漏进来,点亮了孤寂的山路.
趴在石阶上哭够了,小三儿终于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揉揉酸得发胀的双眼,兰清观就在前面不远处,她重新迈开步伐,向那座熟悉的道观走去.
道观离她越近,她心里越是忐忑不安,师傅肯定是知道她偷偷跑出去了,现在回去他会怎么惩罚她呢?
砍柴?挑水?以往犯了错,这些都是二师兄帮她做的,现在..,唉,想得越多越伤感,还是不想为好,无论什么惩罚,以后平平静静过她的小日子就好。
这么一路思索着,不知不觉就走到观前,裴三三瞪大眼一看,兰清观的观门紧锁,上面陈旧的铜锁锈迹斑斑,看起来像出土多年的古董。
什么时候有这样一把锁呢?以往师徒三人出门远游锁观门也不会用这样一把锁啊。裴三三眼珠子转了转,走到大门一边,这旁边有她小时候养过的一条黑狗刨的狗洞。
她抓开那一把遮掩的稻草,这个洞依旧还在那里,她猫着娇小的身子准备从这个洞里面钻进去。
“阿嚏!”陈年累月积攒的灰尘呛得她鼻子好不舒服,刚打完一个喷嚏,赶紧爬出来,掸掸身上的灰尘,打量了四周,这平日里再熟悉不过的院子,此时似乎已经悄然发生了改变,而到底怎么变了,她也说不上来。
院内没有烛火,师傅要么睡了,要么就是出门远游了,她蹑手蹑脚地走进自己的屋子,推开门,只听得空荡荡的院里,突然响起“吱呀——”一声,木门开了,屋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小三儿从小被师傅养大,用山泉洗眼,并且每月阴气最深重之时,用朱砂抹在额前开光,早已经不畏惧黑夜而能视物。
此刻毫不费劲地就绕过桌椅,摸到了自己的床上,“咳咳。”呛死人了,这蚊帐是自己许久没洗了吗?怎么积攒了这么多灰尘。
黑灯瞎火的,将就一下,先睡吧,明天早上再洗,现在动静大了,万一师傅在睡觉还被惊扰到了。
正想着,小三儿就要脱了衣服往床上躺,这时外面浓黑如墨的夜空,竟隐隐飘荡来女子幽怨的歌声,“世美夫汝可知机。汝可忆,为妻送汝上京时,长亭话别泪满腮。
一声大过一声,原本缠绵的哀怨到后面已然成了狰狞的怒吼,“汝可忆,为妻送汝上京时,长亭话别泪满腮。”
“夫君..汝可忆,为妻送汝上京时,长亭话别泪满腮。”这一句唱罢,已然沾染上啜泣之声。
裴三三此时彻底睡衣全消,她自然知道外面来的是个什么东西,这些年降妖除魔无数,却也是第一次有鬼怪送上门来!
她不慌不忙,再度从床边的包里拿出桃木剑和部分工具,悄无声息地走到门边,透过门缝看向屋外。
漆黑的庭院在月光下显得异常诡异阴森,那一层厚重的天幕似乎要被掀开来露出帷幕下的可怖。
“兰世立,没想到,你先我一步而去,轮回之界,我也要去寻你,与你一起,堕入万劫不复之境。”
兰世立?这是师傅的名字!小三儿心内咯噔一声响,回想一下方才回来的种种,不禁疑云涌上心头。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凌晨出门,半夜回来变成了这个样子?师傅是不是已经不在了?对了,她刚刚说师傅先她一步而去!
不好!“师傅!”裴三三一脚踹开屋门,此刻也顾不得其他,疯狂地向师傅的屋子奔去,一袭阴冷的长袖伸过来,触到她腰间,不料,却被裴三三腰上的辟邪符挡了回去。
站在师傅屋外,凛冽的山风骤起,裴三三冻得哆哆嗦嗦,屏住呼吸,此时,她的身后已经站了一个人,不,不是人,是鬼!一只女鬼!
她亦没有害怕,她是道士,怎会害怕这些秽物?她只担心师傅,这只女鬼就站在她身后是在等待什么?等待她回头,还是等待她打开师傅屋内的大门?
“今晚的月亮很好呢。”裴三三突然悠悠地开口。
后面站着的那个东西却静悄悄的,没有说话。
一阵阴风吹过,她感觉自己似乎衣衫鬓角都染上了山间的霜华,今晚的山里,阴气好重,回来的时候,还没有发觉,此刻,全然知晓,似乎又已经晚了。
“夫君..汝可忆——”
“我不忆!忆你个大头鬼!”裴三三一把打断她,右手紧握桃木剑,猛地反转一扫,金光满地,只待那秽物被逼得连连后退,她方才转身,定睛一看,那女鬼白裙墨发如同水草在空中随风飘散,双眼黑深且外凸,泛紫的脸色。
她渐渐举起那双惨白的手,十只尖尖的指甲正一点一点长出来
“何妨鬼怪,敢到兰清观放肆!”裴三三学着以往师傅收鬼的做派,厉声喝道。
那女鬼却不言不语地在院中飘荡来去,只围着裴三三打转,阴风阵阵扫过,她冰冷的唇角勾起一丝冷笑。
裴三三竭力缓压着自己狂跳的心,掏出一张驱鬼符,将左手食指与中指并拢,同时暗念道:“以大光明法,驱大污秽物,破!”
驱鬼符在她指尖微微一颤,霎时化为一道黄光,疾厉地穿过朦胧白色的水汽,朝着女鬼急射而去。
还没来得及缓口气,那女鬼竟“嘿嘿嘿..“地低哑阴沉阴笑起来,两只松松垮垮的水袖扬起来,像两只钳子向着裴三三伸过来。
裴三三心中急了,脑门一热,一不做二不休,再将一串符咒抛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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