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回之二(4/5)
落次。如果双方比和,亦可另加场次,毕竟是比武之由,当分个胜负。孙秀香身在辽东,多闻倭人狡诈,起身道:“我以为还要禁止使用暗器、毒药等物件,否则有失武道。”萧寒心道:“我如何忘却了这个?”笑道:“正该如此,刀枪无眼,暗器如贼,叫人防不胜防。该有这条。”金熙智道:“凡有致人身死者,当视为战败。”几人点头称道。其它诸如:台上比武,先落台下者为败;对敌时,一旦有人受伤倒地,便视为落败,且不许胜者再行出手;比武时要一对一,二对二的比,不许以多胜寡,不许车轮战术等等规矩,两国大同小异,不消多讲。宾主闲谈,什么风土人情、逸闻趣事,奇景仙境,天南海北的尽己所知。萧寒赞道:“公主身处海岛,于中原风物知之甚深,见闻之广,令人佩服。”间人皇女道:“公主不但见识广博,随上皇东征,立下赫赫战功,才是女中豪杰。去年又代天迎接圣僧还朝,西出长安三百里,皇帝京都亲自迎接,也可见明君仁德,亘古未有。”萧寒笑道:“哪里有我什么功劳?东征之时,都是父皇调度有方在先,将士用命在后之故,我不过是一介微末小卒,何足道哉?玄奘圣僧不远万里劳苦,历经十七年,去天竺取得上乘佛法,普渡众生亿万,敢不敬重?当时前去迎接着,数万人众,何止我一人?公主见笑了。”间人皇女道:“公主过谦了,我在东瀛听说大唐驸马燕国公,才武略,人中龙凤,不知能否拜上一拜?”金熙智听到倭女想见丈夫,心中老大的不高兴,随口道:“他回襄阳老家了,一时半会儿不能回来,等有机会,一定拜会公主。”孙秀香不便作答,只在一旁吃茶看舞。萧寒笑道:“驸马才武略远不如人,就是为人处事还算正直诚恳罢了。”一名日本武士略动了动身,嘴角泛起一丝微笑,一闪即逝。金熙智恰好瞥见,也没有多想,命道:“贵客远来,何不就座?来人!看座上茶!”两个宦官出去准备了。武士鞠躬谢道:“谢夫人,小人不敢。”汉话很是流利,如同自幼长在中原。萧寒也不多问,催促赐座。间人皇女道:“他们下人,怎能上座?没得乱了礼数,失了尺度。”萧寒道:“去年曾有幸停玄奘大师讲佛,说道‘心佛即佛,心魔即魔’,乱不乱礼数,不再于表而在于心,子曰: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从。但凡心中有礼,但坐何妨?”金熙智道:“大姊说的确实有礼,想那欺君罔上的,有几个不是满口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的男盗女娼?正言犯君为民抗命的,哪个心存歹意了?若说起这个,就扯的远了,大体就是这么个理儿。”一名武士道:“公主夫人所说太过深奥,小人又没读过什么书,子曰佛曰的不懂,不过在百姓家中,当面恭维逢迎,背后骂的满嘴喷沫的还真是不少。”看着宦官抬上的大座椅,如视无睹,只道:“谢公主夫人!”间人皇女道:“公主夫人,就不必多礼了。时候也不早了,我想趁着天色尚未太晚,顺便去演武场一瞧,不知意下如何?”萧寒道:“有劳公主挂怀,正该如此,瞧我的都快忘了,恕罪,恕罪!”问过间人皇女所乘何来,吩咐道:“备马!”
几人所乘,都是上等马匹,毛色润泽,身材高大,健肉起伏有序,但比起孙秀香的汗血宝马,均相形见绌,逊色三分。孙秀香感念萧寒换玉镯一事,要与萧寒换马,萧寒笑道:“君子不夺人之美。宝剑赠侠士,美玉献佳人。这样的马,也只有你来骑才合适。”说着上了马,与间人皇女并辔而行。众人跟随在后。皇女赞道:“这位夫人骑得好一匹宝马!真正的天马,人间几回得见?”孙秀香道:“这是贱外所赠婚礼,不敢赠与公主,否则当双手奉上。”间人皇女道:“马既出众,人亦不凡。”孙秀香微微一笑。
钦差出行,扶桑公主在侧,声势浩大,早有人将闲人赶走,留下空阔的一条大路来。百姓听说,有几个不愿瞧瞧世面,增长见识的?是以路旁两侧,人群拥挤,指指点点,吵吵嚷嚷的乱七八糟。一个百姓啧啧叹道:“瞧瞧人家公主,一出行,高头大马,铜锣开道,又有随行保护,端的威风八面,真真的达官贵人。”一人叹道:“那就等下辈子托生个好人家,咱也风光风光去。”那人道:“得了吧,就凭你这副德行,给人提鞋也还怕嫌脏哩!”金熙智和孙秀香紧随公主之后,也谈说起来。金熙智道:“皇命在身,没有半点自在!连走个路都有人死盯着,拘束的很。再看人家平头百姓,想去哪里里就去哪里,想看哪个热闹就看哪个热闹,何其逍遥自在!”孙秀香道:“要不怎么有人说,当了三年乞丐头,给个皇帝老儿都不做呢!”
说笑着来到了凤凰山下,江湖侠义之辈远远瞧见,自有一番议论。间人皇女在周围看了看,登上了高台,俯首西湖,见湖光山色,风采照人,暗想到:这万里锦绣河山着实引人垂涎。回身问两名武士道:“都看清了么?”武士点了点头。间人皇女回身对萧寒提出比武前后,就便驻于此处,萧寒回头吩咐刺史道:“贵宾远来,不可怠慢。你叫人挪出一块空地来,专供贵客使用,并拨派两百人守护,以防宵小之辈滋扰生事,不得有误!”又传令道:“无故扰乱秩序者,取消比武资格,一律重处!”刺史领命去讫,间人皇女连忙谢过不提。
次日一早,日本武士大队过来,于西湖
第4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