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一眼,我就肯定,不管将来出了什么事,他最起码护得住你(2/4)
以后每天晚饭后不许再抽烟。”白筱注意到烟灰缸里可不止一两个烟头。“不抽烟你让我干什么?”
白筱想到以前在公司听人说的戒烟方式:“可以嚼口香糖,或是吃别的零食。”
郁绍庭发出轻轻的腹笑。
白筱觉得他是在嘲笑自己的“幼稚”,佯作生气地瞪了他一眼,从*上站起,拿了换洗的睡衣去卫浴间。
简单洗漱了下,出来,发现*上的人已经不在,胡乱堆放的纸张也不见了。
郁绍庭正坐在沙发上看笔记本屏幕,纸张都铺在了茶几上,偶尔他拿起一张看看,又放下。
白筱站在卫浴间门口,静静地望着他专注的模样,身后的玻璃窗打开一条缝,房间里的烟味已经散去不少,她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睡袍的面料很贴身,胸膛和臂膀的肌肉线条张弛有度,劲瘦而充满了力量。
冷不防,男人突然抬头,白筱的视线躲闪不及,恰好被他逮了个正着。
她脸颊臊红,转开眼,悻悻然地往外走,嘴里嘟囔:“旅游装里的乳液去哪儿了?怎么没看到。”
身后的男人没吭声,白筱在电视机旁边找到了自己的护肤品。
她一边把爽肤水倒手心一边转过身,说:“我今晚想跟外婆一块儿睡。”
郁绍庭望过来,眼神摆得很正,却没有搭话。
“我有很多话想跟外婆说。”白筱有一点点扭捏,那情形就像小学生在跟严厉的班主任告假。
郁绍庭低头继续工作:“白天有的是时间说。”
白筱拧眉:“那不一样。”
“哪儿不一样?”他又抬头看她。
“气氛,气氛不一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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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躺在*上,辗转反侧,闭了眼也没办法入睡,不得不暗叹习惯的可怕。
原本呼吸细匀、睡着了的外婆突然睁开眼,扭头看着旁边乱动的白筱,笑:“要真睡不着就回去吧。”
被老人家看穿自己的心思,白筱羞窘地拢了拢被子,不肯承认:“晚上喝了杯咖啡,提神的。”
外婆看她一说谎就嫣红的脸颊:“你这样动来动去,我也睡不着,我年纪大了,可经不起你这样的折腾。”
“说好了今晚陪您一块睡,不回去。”白筱作势抱住老人家,就像小时候一样。
外婆轻拍她的手臂:“都是孩子的妈妈了,怎么还跟没长大一样。”
“对了,绍庭晚上跟景希一块睡,孩子睡相差,他一个大男人,不晓得晚上会不会醒过来给孩子盖被子。”
白筱说了郁景希很小就一个人睡了,老人家这才放心。
过了会儿,白筱才问外婆来之前怎么不给自己打个电话,老人家笑,感慨地说:“我自己也吓了一跳,一个小伙子开着车到家门口,说是郁总让他来接人的,收拾得太急,也就忘了通知你。”
“怎么,绍庭难道没告诉你我要来吗?”外婆讶然。
白筱摇头,他嘴巴牢,不想说的事她再怎么打探也徒劳。
外婆笑了:“那可能是他想给你惊喜吧。”
祖孙俩又聊了会天,外婆突然说:“刚才绍庭他母亲跟我说了很多。在祁佑的事情后,有段时间我一直在想,老祖宗传下来的说话果然是对的,门不当户不对,再怎么郎有情妾有意都不得长久。”
“当时绍庭带你走之前,他向我承诺过,不会让你有受委屈的一天。”
白筱有点无法想象郁绍庭说出这么感性的话来,脸微微发烫:“您那会儿就这么信任他了?”
“呵呵,这看人,并不是相处的时间长就不会看走眼,主要是看人的眼神,他当时跟我说这话时,眼神很正,就那么一眼,我就肯定,不管将来出了什么事,他最起码护得住你。”
白筱眼圈泛红,不知道该说什么。
“绍庭他妈妈是个很好的人,身在那样的家庭,却没拿着鼻孔看人,已经难能可贵了。”外婆叹了口气,难免想到了裴家的事,握了握白筱的手:“你妈妈的事,外婆也不知道从何说起。”
“你妈妈是在外地上的大学,一年也就回家那么几天,很多事我跟你外公都不清楚。刚才听绍庭他妈妈说的话,我才想到一些事。你妈妈刚上大学第一个除夕回家,话语里跟我提过找了个军人处对象。”
外婆顿了顿,才幽幽地说:“如果我猜的没错,那个人应该就是绍庭他哥哥。”
白筱听得云里雾里,如果苏蔓榕跟郁政东是初恋*,那她又是怎么回事?
“后来,你妈妈在上学时突然回了趟家,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哭,也不说怎么了,待了几天然后又北上回了学校,过了大半年,她突然来信说想要结婚了,那时候她还在上大学,我跟你外公当然不同意。”
“谁知道你妈妈半年多都没音讯,你外公正考虑着要不要去学校找她,她就抱着你回来了……”
提起往事,辛酸也相继涌上心头。
那时候,可没现在这么开放,未婚生子,每个人一口唾沫就能淹死你。
白筱多少知道一些事,外公原本是村里的干部,却因为妈妈的事情丢了工作,家里的名声也坏了。
这也是白秋华跟吴秀梅那么恨她的原因。
小时候,她还依稀记得,吴秀梅骂她,要不是她跟她妈妈,等外公老了,白秋华很有可能会顶替外公的位置,如果运气好,还能一步步升上去,虽然白筱觉得白秋华没这能力,但终归是一个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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