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送海棠上路(1/2)
一辆牛车咣当咣当地行进在山路上。
海棠穿着一件素色的衣裳坐在马车里,面色惨白的她倚靠在车棚上,双手狠狠握着一个布包袱。
脑海中不断地萦绕着自己被鞭笞的那一幕。这个心高气傲的丫头怎么也不相信自己就这样被赶出了太子府。
难道自己攀附高枝,富贵荣华的梦就这样破碎了吗?
忽然牛车骤停,海棠的头险些撞到牛车挡板上。
几个蒙面大汉骑着高头大马,衣襟大敞。赶车的车夫惊慌失措,跪在牛车上便求饶道:“爷爷们饶命啊,咱们可都是小民。”
为首的蒙面大汉眉心长了一颗痦子,他猛然抬手,一道寒光闪过。
鲜血飞溅!
车夫瞪着惊骇的眼睛,扑通一声,跌下牛车,脖子处鲜血汩汩而出。
难道是遇到山贼了?海棠不禁抓紧了手中的包袱,包袱里放了五十两纹银,是自己今后活着的依靠。
大刀指向海棠,蒙面人冷冷道:“别怪爷爷们心狠手辣,道上混的,吃的就是这口饭。”
言毕,大刀飞射而来,直接穿射进海棠的胸口。
海棠难以置信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胸口扎着的大刀,忽然,从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
这个为虎作伥,恶事做尽的丫头仰面朝后倒去,一双大眼睛睁得大大的。
呼啸一声,蒙面人飞身而起,将海棠手中死死抓住的包袱拽了出去。
其余几个蒙面人将手中的火把丢在牛车上,火光熊熊。
……
开元十一年,金国几十载不遇灾荒,朝廷上下都是焦头烂额,竟然没有一个人能想出好的对策。七皇子这几日也频繁出入太子府,同独孤邺商量大计。
太子府书房
偌大殿堂青烟袅袅,寂静十分。独孤邺坐在虎皮椅上,手中握着一封密函。
一个眉心长了一颗痦子的男人俯身,毕恭毕敬道:“殿下,已经将那丫头彻底送走了。殿下要的东西,咱们也早就取了。”
独孤邺意味深长地看了那男人一眼,淡淡道:“送走得好。”
密函被放在桌子上,独孤邺脸色忽然一沉,“金中一带连年大旱,饥民流离。今年情况尤甚,饿殍满地,瘟疫肆虐,民生怨道。库尔,你和七出,秘密进入疫区,将疫区的真实情况密报回来。”
被叫做库尔的男人似是有难言之隐,思索了片刻后终是开口,“丛临他们——”
独孤邺面色阴郁,大掌重重地击在身边青玉案上,一双阴鹜的眼眸寒地吓人,“他们已经悉数在疫区被秘密刺杀了。这是他们的最后一封密函。”
库尔脸露惊慌,忙上前一步道:“殿下,金中一带素来是二皇子的势力范围,那索多图,鸠胜等武将和总兵都是簇拥在二皇子身边的人。可是二皇子一直被软禁在幽台。”
独孤邺将头俯下,靠近眉心长了一颗痦子的库尔,声音阴鹜地可怕,那一双眼眸像是要吸人心魄般,吓得库尔后退了几步,“谁说足不出户就不能知晓天下大事?谁说一个人不可以在中军帐中指挥万马奔腾?”
库尔惊恐地跪倒在地,知道自己失言,忙应声道:“殿下,属下这就和七出前往疫区!”
独孤邺舒展了一下胳膊,惬意地摆了摆手,“这入夏了,身子都是软的。”忽然,他的脸阴沉,声音寒到了谷底,“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
站在门外的云千代托着托盘走了进来,只像是寻常当差般,神色自若地做了个揖,“这是娘娘派浅唱来为殿下送的燕窝银耳汤。”
眉心长了一颗痦子的库尔躬身退了出去。
独孤邺扫了云千代手上端着的东西,意味深长地道:“你来得真巧,偏我现在口渴得紧。”
云千代只是莞尔一笑,那张隽秀的脸上没有一丝慌张。她总不能说自己一直在外面听墙角吧?
聪明如她,淡定如她,遇到这种情况,她知道佯装什么都不知道才是上上之策。
方才关于疫区之事以及海棠半路被杀死之事,她可是听得一清二楚!
……
京都附近一处山清水秀的所在
云千代、任香、红棠、清棠四人跪倒在留香的坟前,纷纷将手中的纸钱放进燃烧着的炭火盆中。
“留香,杀你的人已经死了,被独孤邺的手下劫杀在路上。虽然害你的真正主谋还没有暴露人前,但天理昭昭,你要相信,人间自有公道。终究有一日,狐狸是要露出尾巴的。”
“留香,能将海棠抓住,并让她当众承认杀人之事,多亏浅唱了。你在天上一定要保佑浅唱事事平安。”任香哭得最伤心,手中的纸钱烧光了又重拿,唯恐她的妹妹去了地下会受苦。
红棠捧起大包的金箔折叠的金锭,一一丢进炭火盆,也徐徐出声:“留香,这不是寻常的金锭,这是浅唱寻了匠人,将你的金手镯打成了薄如纸的金箔,又用这些金箔制成了金锭。今天姐妹们将你喜欢的金镯子烧给你。希望你能不再伤心痛恨。”
烟雾滚滚,众人一阵哀切。
……
自海棠当众承认是杀死留香真凶后,太子府瞬间归为平静。向来言多事多的贾良娣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失势,平素极少在人前露面,一般的事项都是吩咐丫鬟柳儿跑出来打声招呼。
蒙氏尽管内心嫉恨着云千代,但府里刚刚平静下来,做为当家主母的自己也不好再起波澜,只好压制下内心的嫉恨,维持一个温和的姿态。
每当日暮,蒙氏都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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