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铁汉八连(一)(1/2)
其余三名战士也迅捷地由搜行进转变为跪姿据枪待射。[想看的书几乎都有啊,比一般的站要稳定很多更新还快,全文字的没有广告。]
陈瑞听出那声音好像是副连长邓建国,但不敢贸然确信,仍然保持高度戒备,厉声喝问:”是副连长吗?”
拐角处传来了陈瑞一行耳熟能详的声音:”我靠,雄娃子,你小子是不是被炮弹震坏了脑神经和耳朵?连老子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陈瑞一听怒骂声,确信是副连长邓建国无疑,心头大喜,放下枪,对身旁的战友们说道:”好了,大家都别紧张,是副连长。”
三名战士各自倒抽一口凉气,垂下枪口,绷紧的心弦顿然松弛开来。
邓建国从拐角处现身,望着神态还有几分悚惕的战士们,强颜微笑着,调侃地说道:”我靠,刚才真的好险啦!要是我贸然现身出来的话,只怕早就被你们给打成马蜂窝了。”
战士们尽皆脸颊绯红,神色不胜愧汗。陈瑞望着邓建国,眼神流露出深深的愧痛意味。
邓建国右手食指勾住手枪扳机护圈,抟了两圈,潇洒地收枪入套,随即凑近前去,拍了拍陈瑞的肩膀,转头瞅向另外三名战士,微笑道:”好了,我只不过是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仗打得这么残酷,这么惨烈,弟兄们的伤亡非常大,我和你们一样,心里极为愤怒,紧张,压抑和悲痛,迫切想要放松放松,所以就故意调侃你们一下,都别往心里去呀!”
战士们各自勉强挤出一丝微笑,收枪盘腿坐地,背靠壕壁喘气歇息,形态十分衰惫。
邓建国索性陪他们一起小憩,从水壶上扯过吸管,衔在嘴里,猛吸一口清水,慢慢往下咽,滋润着干燥得近乎冒烟的喉咙。
战士们与敌人连续展开亡命厮杀,毫无喘息之机,高强度的体力运动无情地压榨着他们的体能,折磨得他们身心极度疲顿,迫切需要停下来好生体整,养精蓄锐。
邓建国望着满脸疲态的陈瑞,低声问道:”雄娃子,那个敌军狙击手是你开枪打死的吗?”
陈瑞均匀地喘着粗气,懒得说话,只是摇摇头,否认击毙敌军狙击手的人是他。
邓建国顿时如坠五里雾中,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邓建国来七连担任副连长的时日虽然相当短暂,但是对全连百多号人的射击水平还是了然于胸的。因而,他知道若单纯地从枪法上来看,陈瑞可能不算最好,但论起狙击战术来,那可是独擅胜场,除他以外,只怕无人能及陈瑞,原因很简单,全连百多号人当中接受过狙击训练的,唯有陈瑞一人。
那个敌军狙击手深谙狙击战术,扮成死尸躲在尸堆里,伪装得极其刁钻,极为隐秘,即使是专业的狙击手与其对抗,也极难寻索得到他的藏身位置,难缠之极。而全连所有的指战员当中,只有陈瑞接受过狙击训练,并且配发有狙击步枪,可是陈瑞却矢口否认是他开的枪,那会是谁呢?难道是九连或者八连的某个弟兄。
邓建国百思不得其解,一时想不出那个抢在自己之前击毙敌军狙击手的人究竟是谁?
略事歇息后,他对陈瑞等人说了声:”你们抓紧时间休憩一下,呆会儿进攻牢山主峰,战斗必定更加艰苦,更加险恶,伤亡自然也会更大,希望你们做好思想准备。”
陈瑞嗯了一声,干脆仰躺在地上,打起瞌睡来。
其他三名战士也是默不作声,只是懒怠地点了点头,表示应诺。
邓建国右手提着ak-47冲锋枪,左手掌搭在壕堑上沿,猛力一按,纵身跃出去,巡视四周。
b号高地已然被中国军队彻底控制,清剿残敌的战斗也告一段落,七连、九连和八连幸存的战士体能几近衰竭,没有兴致也顾不上去享受胜利的喜悦,或坐在战壕里,背靠壕壁急促喘气,或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呼呼打鼾,或三个一伙,五人一群,围拢在一起,瘫坐在地上,相互背靠着背,肩挨着肩,头碰着头,打着瞌睡,争分夺秒地养精蓄锐,准备迎接更加猛恶,更加凶险的战斗。
邓建国纵目张望,整个b号高地,已经活脱脱地沦为了地狱修罗场,鲜血似洗脚水一样随意泼洒,一滩滩殷红的血水汇流成一沟沟涓涓血溪,搅拌南疆的红土,慢慢干涸,最后凝结成无数大小各异的紫黑色血块。而各种奇形怪状,姿态各异,恐怖丑恶的尸体横倒竖歪,像秋收后稻田里的谷草堆一样,俯首即是,有的肚子破烂,肠脏拖扯了一地,有的头颅与躯干分离,颈项创口还在不停地往外冒血,有的全身大眶小眼,都是血窟窿,还有的胳膊残缺,腿脚不全,更有甚者,整个被弹片撕得支离破碎,肢肉和脏器宛如廉价的威菜一般,毫不吝惜地随处抛丢,惨状看起来当真恶心之极。
邓建国抬腕看表,已近下午1点半钟,赤日就如一个巨大的火球高悬于九天之上,毫不吝啬地向莽苍万物洒下酷毒的光芒,释放出暴烈的热量,炙烤着高地上的焦木烂土,活着的人,还有那些丧失了生机的尸肉。
空气灼热得有些烫皮肤,残缺的土木工事还在燃冒着火苗子,而浓烈的火药味搅混着浓郁的血腥气,更是中人欲呕。不少敌我双方士兵的尸体还维持着死前的格斗姿势。
这边,一个中国健儿侧身躺在地上,肚子被三棱枪刺挑破,肠脏淌流出来。他满脸涂染着紫黑色的血污,看不清痛苦表情,只看得见他嘴巴里还衔着从敌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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