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子明(1/2)
权得天下,无可厚非。
秦子明的眼神很凉,篝火燃起,映入他的眸内,却照不暖他眸子的凄凉,他抬眼看了看此刻有些慌神的高岚,唇角勾了勾,挑起一抹好笑的表情来。
高岚蹲坐在石上,入夜的风拂过她的发鬓,传过阵阵的冷意,她看了看天,才恍觉时间过了已很久。
对面女子眸色淡然,红色的光隔在两人之间,令他没来由的恍惚,探手,摸到怀间的冷玉,才让他顿时又想起了些事。
“这个女人相比你来说,心肠要硬的多”在说起柳心眉的时候,秦子明才现出一些不同于刚刚的表情。
“她其实是顶着两条人命的杀人犯。”他口气淡然的说。
“什么?你快说。”高岚此刻也忘了身子上的寒意,急切的问。“柳心眉有一个表哥叫朱贵,这朱贵多以此事威胁柳心眉,行不洁之事,掠些银两,不知收敛,两人有不洁之事却也是真的。”秦子明想起那夜在房上,听的两人对话,柳心眉愤然的脸,朱贵贪得无厌的脸容。
“你确定有不洁之事?那能断定她腹中之子是否是秦辰的?”子明听过不禁噗嗤一笑,他还记得,朱贵说过,她的男人是个软蛋,在床上往往还没开始就泄了,朱贵虽恶,却也算个男人。
“你笑什么?”高岚问。
“你是他的正室吧,莫非被冷待了,不曾体会男女之事?”他嘲讽的笑,高岚红了脸,抬头,看的秦子明的目光不禁落到她的胸上,忙捂住吼道“这和柳心眉的孩子是不是秦辰的是两码事。”
不过倒也是,没有人说,软蛋不能使女人受孕的。
“连夫君也不唤,张口直呼名姓?”他起身站了起来,走近她的身边,“你也当真是奇怪?”她被秦子明瞧的不自在,收了目光,转过脸,无视他疑问的表情,道“能证明孩子是秦辰的吗?”
“孩子又没生出来,无法滴血校验,不过,朱贵和柳心眉有染倒也是真的,柳心眉以前是商贾家丫鬟的女儿,此番位置不容易,只能等孩子生下来才能定夺。”
孩子生下来,她也已然被秦辰扫地出门,这些还有何意义。“还有其他的法子吗?”她锁了秀眉,问。
“法子总是有的,越难做,钱自然也越多。”他淡笑。
“除了钱,你眼里还有什么”高岚看着他,不免翻了个白眼。
他也不气,只是张口道“这世道,除了钱,什么都是假的,也只有钱是最可靠,最实用的。”
“你说什么便是什么,钱会给你,只是法子呢,是什么?”高岚问。
“让她自己说出来。”他勾了勾唇。
“那不是痴人说梦!”
“那也不是毫无可能,你只说做不做,何时做,方法我来出,到时,我出现还是不出现?”出现肯定会为自己生出其他的事来,高岚想了想,还是道“还是我来做吧,你且把方法告于我。”
秦子明从怀中掏出一个类似于竹筒的物件来,一拔盖子,从筒内抽出一根比香略粗,比烟细的香来,道“这是迷迭香,闻了此香之人,会昏迷,到时你想知道什么,便问。”
高岚接过那截香,低头看到自己的香包,打开,放了进去。抬头问道“那我要是闻了呢?还怎么行事。”
“用布试了水,放于鼻尖,便可。”高岚抬头,才见的已经月上柳梢头,忙道“太晚了,我必须得回了。”
“对了,刚刚阿莲不会有事吧?”高岚猛的想起阿莲来。
“不知,或许已遭毒手也说不定。”他道。
“啊?”她张口,便往回走,路依稀记得,她便沿着路往回走。
“自己可以回去?”秦子明问。
“可以的。”高岚的方位感很强,记忆力也不错,虽然刚刚一直是秦子明带着她飞的,但也低头看了看走过的路。
“那,不送。”他一个转身,上了树,斜斜的靠在树干上,看着女人踉跄的前行着。
她的走步很急,走起路来,脚下带风,一点也没有女子的柔情,他支着手,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秦子明斜靠在林中的树上,从怀中掏出那幽绿中带了几分血色的镯子来,在月光下,那镯子中的血丝似乎在流窜,这应当是难得的血镯,由于玉与血的融合,是玉中的上品。
“除了钱,你眼里还有什么?”秦子明的耳畔依稀回荡着高岚的话。
秦子明靠在树干上,抬头看那皎洁的明月,将手放在了眼前,他尚能感觉到这双手第一次沾血的颤抖。
虽然吓得整个人蹲在那里发抖,还吓的尿了裤子,可是秦子明记得自己初次杀人害怕中生出的那点兴奋来。
秦子明也忘了从什么时候,走上着脑袋别在裤腰带的生活,大约是从他杀了人后,偷了那人身上的钱两,开始能吃饱饭的时候。
“钱,是好东西。”秦子明悠然的出口,将玉重新的塞入了怀里,沉沉的出了口气,吐出一口浊气,风浮动着树叶传过沙沙的响声来,引的他怔怔出神。
如果自己当时有钱,那么也不会寒冬腊月里走街串巷的寻吃的。如果自己当时有钱,也断然不用跪在大夫的门口,希望大夫能出诊,救一救染了风寒的母亲,不过只需几服药,便可好,可偏偏,他买不起。
如果自己当时有钱,也不至于连个草革都买不起,只能以黄土埋饰。
那种日子,他过过,生不如死,受尽屈辱,那种日子他再也不愿回去。
高岚再次回到河边的时候,河面漆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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