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九章 风起南荒(1/2)
暮霭苍茫,夜幕降临,乳白色的雾气仿佛也在此刻披上了一层暗灰色的外衣,迎风飘扬,虚空处寂静的犹如坟墓般死寂,而在雾气的某个角落里,一道削瘦的身影犹如木头般一动不动,整个人似步入了奇异的状态,任凭雾气拂过脸颊也不曾有丝毫的动弹,而在他指间上,戒指上‘火’的印记悄然发出一丝微弱如光,浓郁到极致的灵气犹如毒蛇般疾速的没入他的指尖内,迅速的流淌于血管里,直至没入瀚海无边的金色海洋里,犹如溪水终归于大海,而淡金色的血液却是自海洋里慢慢涌向心头,似潮水般喷涌进入脑海里,一次次的冲刷,一次次的侵蚀,仿佛要把脑海里多余的杂质剔除后涂上一层金色光泽,轰鸣间脑海淡金色血液席卷环绕,而在其中有着那么一丝一缕的金色素没入头骨里,犹如飘浮的浮萍停于岸边后被吞噬,脑海里发生的轰鸣直响依然没有让他有丝毫分神,远远望去,整个人的皮肤也在无形中泛出淡淡的金色皮肤,似沐浴于佛光下的僧人,祥和而庄严。
暗灰色的雾气犹如雾海里游淌的鱼儿,四处乱窜,却是冥冥之中在靠近他的身体后而自行弹开,亦如触手般蹿向了上空,隐约间似凝聚成了一个冷若冰霜,酷似无情的鬼脸,鬼脸嘴巴略微扬开,似吐出了口气,漆黑的眼睛里渐渐有了光辉,灰暗的脸庞上而渐渐有了神采,而后似展颜一笑,竟渐渐消退……
而远在焚山殿外的一处晦暗空间内,寂静的落叶可闻,有着一缕微弱的灯光似夜里的孔明灯,呜咽的风声犹如怨妇在哭泣,吹得灯光亦如风口浪尖上的船只,摇曳不定,呼的一声,风势渐大,犹如一只昏暗的手掌猛地扑灭了灯芒,空间再次伸手不见五指。
而就在这时,“沙啦啦啦沙啦啦”犹如乱舞的风沙传于耳,几息后,一道幽芒般的鬼眼骤然间从阴暗角落里闪现而出,鬼眼瞳孔里有着淡淡的符文,符文转动间连眼前的黑暗仿佛也在扭曲变形,紧接着更是有着数道一模一样的鬼眼从另外的角落里出现,似午夜森林里群狼出现的眼睛,幽深诡异,除了鬼眼瞳外空间里别无它物,一声充满着沧桑而又古老的声音冷漠如铁的响起:“世道将乱,属于我们的时代也终将到来了……”
“话虽如此,但却是无法即刻出去,那该死的规则依然还限制的如此之紧!”另一充满阴柔气息的声音悠悠然传出,言语间有着抑郁不住的悲愤。
“这是一界规则,你若要出去,将会在第一时间被人发现,想死也不要拖累我们!”第三道桀笑中的声音突然传出,似笑却又充满着哭泣,哭泣内又夹杂着些许呻吟声,犹如伊人私语般碎碎念。
……
南荒之地中心处,有着一座昂首挺胸,腰膀似标枪般直立的雕像站立于山颠之上,只见他身穿一副由特殊金色染料雕刻而成的盔甲,闪闪发光,左手托于天,右手压于地,更令人惊奇的是他的头顶皇冠,略微下垂的淡金色眉毛下有着两道直射前方的金色眼眸,犹如鹰隼般锐利的双眼,高耸的鼻梁下更是有着一张俊俏而刚毅的脸庞,远远望去却似一位君临苍生的帝皇,英姿勃发的背影更是透着一股骨子里散发而出的贵气,令人心神震动。
而在山颠下,有着密密麻麻的凡人修士尽皆跪拜,更有着焚香祷告,碎碎的呢喃声似人声鼎沸般响彻于整个山峰,回旋不绝,震动了大地,也震动了苍空,人去人往,来去如车水马龙,络绎不绝,每个人脸上走来时脸上都布满了阴瞑的哀愁,而当他们犹如满脸虔诚的信徒躬身跪拜于雕像前轻声诉语后,仿佛得到了雕像的指示般,眉毛间的的愁容渐渐舒缓,脸上更是洋溢着一丝久违的笑容,沉醉的眼眸望向雕像时更是充满着前所未有的狂热仿若雕像的一个念头便能让他们如疯狂的群狼般勇往直前,而若是细细察看,则会发现每一个人跪拜后而一刹那间,从他们头顶内不觉间飘出一缕虚幻而又似实质的青烟,犹如从下漫天纷飞而起的尘埃,飘飘然间直升而上,而后又相互融合,从雕像脸庞上的眉心涌入,原本略有灰迹斑驳的脸庞竟隐约间有着一丝似流光溢彩般一闪而逝,其上由岁月之刀所留下的如伤疤般的痕路更是一点一点的被修复,暗沉晦涩的瞳孔上弥漫着点点灰色斑迹,也有着如丝如缕的流光如波浪般一层层的洗刷,眼眸也变得愈加的清澈,而在身上的金色盔甲也变得愈加光彩夺目,绚丽多泽,隐约间似沉睡的人影要苏醒而来般神奇。
而在山颠之前,湛蓝的海水碧波如天,哗啦哗啦的海浪拍岸似跳跃的精灵,而在瀚海的远处,有着一线似海浪般慢慢的席卷而来,望不到尽头,也觉察不到丝毫的危险气息,但却仿佛有着怪异般的破坏力,所过之处,海水尽皆变化为黑色,犹如死海般毫无生机……
但在地底下的岩浆却如波流汹涌般激情澎湃,肆虐而行,持续不断的侵蚀着下方的魔气,隐隐间有着凄厉的嘶吼声响起,随即却被更为惊骇的岩浆声所覆盖,其所散发的地域也正逐渐的收缩,而在魔气某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正有着一个似巴掌大的洞孔出现,漫天的魔气正从洞孔里犹如泉眼般疾速冒出,一个个气泡随着魔气而外溢,气泡内竟似装载着一个个瞪圆着双眼,死灰色的脸庞写满了恐惧,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冒出,而后生生的被磨灭掉,化为养料般充斥于空间内……
但这一切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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