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章 乌云起(1/2)
“而对于从焚山殿走出的人也将不止一个,但也必定不会很多,但要做到令焚门也不曾发觉,没有经过岁月的沉淀是无法进行的!”
“那所谓的凌薇仙子,至始至终都寡言少语,但其言语间的深意却是直指……天外屏障,而天外屏障却是开启异类空间的门户,以一个思维缜密,近乎天衣无缝的计划,用数千年乃至万年的光阴来实施这个计划,其图谋不可谓不大!”叶无双眸光开阖,眼眶凝现晴朗而湛蓝的天空,仿佛透过了层层虚幻之空,看到了一层朦胧不清的光幕,却任凭使多大力气也不曾拨开云雾见青天,但睫毛随即一弯,心神不定。
“三日后去长老会,看他们言语间的神色,也定然会竭力盘问若是如此……”眸子转动,而后露出了一丝玩味的弧度,手掌一挥,光圈消散,身子也随即慢慢走向另一座山头,约莫半个时辰后,慵懒的身子迈着脚步缓缓踏入茅草屋内,残破不堪的房门也在发出嘎呀声后闭合。
阴暗昏沉的茅屋内,沉甸甸的灰尘仿若人心般堆积于屋内的每一个角落,叶无双眸光微凝,神念扫视着整个茅屋,又望了望脚下还有着低洼的泥吭,微微失神,承载着彛剑的记忆后,却是依稀能够看到彛剑之师那和蔼慈祥的面庞,老态龙钟的躯体透着一股道风仙骨般的气息,令人如沐春风,但却是令叶无双眉头紧锁,嘴角轻喃无声:“身为元婴级别的药师,不仅对于自身寿命比之寻常人悠长,就连炼制的丹药也应该能延长寿命,除非……外界攻击!”
“这会跟我有关么?或者,这跟彛剑有关!”脑海再次起伏,一幅幅彛剑之师的画面慢慢浮现,却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就在他脚步刚欲跨出房门之时身体却是突然间停住了,刚毅的脸庞微微向侧面移动,目光深邃如星空,如鹰隼锐利的瞳孔紧紧的凝视着窗台,如薄膜般的窗纸已是残破尤损,而在窗台下,有着一些碎小如木屑般的粉末,只见他快步而行,蹲下身子轻稔着碎末,而后又闻了闻其味,与泥土气息相仿的气息,片刻后,眉宇间的愁容却是愈加的阴郁,掌心一抖,脑海里火团震颤,火焰瞬息而至手臂,阴森冷傲的黑线从青筋鼓起,毒蛇般的身姿四处乱窜,但在火焰的驱散下,黑线从指尖慢慢被逼出,似蚯蚓般的身影于土壤下肆意乱窜,刺鼻的异味犹如浓烈烟雾袅袅上升,叶无双眸光冷寒,手指并拢成剑,无形的剑气瞬间划下,噗嗤一声切断了黑线尾部,任凭它飞快的窜入地底,神念随即喷涌而出,其状如网,向着地底下快速没入,紧跟其后。
黑线犹如愤怒的猛兽般发出声声碎碎的尖叫声,尾部却是沁出点点黑色液体,身子顺着土壤缝隙疯狂往下钻,随着时间慢慢流逝,黑线已是下沉至土壤深层次,如岩石般坚硬的石料犹如年轮圈圈环绕,而黑线仿佛知晓,竟从圈绕的纹路间逃窜而下,叶无双脸庞冰冷似雪,无形的威压令得他胸口闷哼一声,一丝血液从嘴角沁出,咬了咬牙,单手掐出一道印诀拍于大地,神念如附骨之蛆再次随之没入。
轰的一声,黑线仿若沉入了无底深渊,其色似墨又如黑夜,唧唧喳喳的嗷叫声似蝙蝠,黑线亦是猛地探出丑陋的头颅,昂首长嘶,地底黑线瞬间倾巣而出,相互拱立着黑线,露出了一个如月的圆盘,其盘隐约可见其晦涩难懂的文字,但令叶无双内心一沉的是圆盘上的构造竟与夺命峰的祭坛一模一样!
狂暴不安的黑线仿若觉察到外物侵袭而入,尽皆咧着森然的利朝上嘶吼,犹如嗷嗷待哺的鸟儿张着嘴讨要食物,突然间,密密麻麻的黑线喷出一丝如黏液般的液体喷洒于虚空,滋滋滋的腐蚀声瞬间冒起,一团如灰雾般的气团似绽放的花朵冲天而起。
“收!”叶无双面色剧变,神念瞬息间收回,阴郁般的脸庞愈加显得冰寒冷酷,几息后,厚实的土壤传来一声低沉的闷哼声,只见他眸子流转,身子如鸟儿般快速飞出茅屋,脚尖相垫,化为一轮残影掠向对面山峰,心里隐隐不安。
“那座山峰地下也有祭坛,且那漫天的黑线已是不断的腐蚀着祭坛,好比当年夺命峰内的一幕,那是否他的死与这黑线有关?这些黑线表面看起来犹如药材,但实际上却是能够无形无影间侵蚀修士的血肉,吸收生机,他的死难道也与这个有关吗?”叶无双睫毛微卷,目光深邃的眺望着山峰,结合着两处的遗迹,仿佛琢磨到了门路的边缘,身子再次盘膝而坐,手掌一挥,魔头昂首怒吼,声威阵阵,狂暴的戾气瞬间充斥整个山颠。
蔚蓝天空犹如孩儿脸瞬间变幻,一团团深浅不一的云团似凭空闪现,迎着秋风荡卷,一股枯败萧然的气息夹杂着浪荡的芦草飘散而来,生机消退,死亡气息逐渐弥漫,压抑的天空仿佛一张黑色纸张,让人心头渗得慌,叶无双盘坐如磐石,唯有披散于肩头的秀发迎风飘舞,身子静如脱兔,精纯的灵气持续不断的涌进他浑身毛孔,润养心田,掌心处的那一条痕路已渐渐与青筋相互混合,掌心挥动间,一座细小的坟墓虚影宛若实质凝聚于掌心,墓门内的冤魂怨鬼似乖巧的孩童,但深然的戾气却是不减反增,巨蟒盘坐于中央,时不时吞吐着蛇芯,挥动着尾部鞭打着鬼魂。
时间缓缓流逝,日升月落,日落月升,稠密的乌云已似黑脸般尽数笼罩整个天空,乌云之上,若是仔细察看,却也有着一张模糊的黑脸,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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