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卷 第十八章 :华州见(1/2)
君素到‘桥头东’时还未到戌时三刻,极目望去,借着月光找寻夜玦的身影。
然忽的辽远的箫声打断了她前行的步伐,君素不自觉的收回内力驻足倾听。
一曲《平沙落雁》悠然飘渺,清秋寥落,寒雁孤飞,悲凉之意顿生心头。
万里微茫,江寒秋影,风萧萧,渺渺冥苍;
栖宿平沙,楚江秋老,水蒙蒙,声声滔浪。
一声叹息轻逸喉间,何人在秋思的夜晚撩动心弦。
君素抬眼淡淡的望了望那处破庙,夜色一片颓然,萧声自那处传来。
腐损的门窗,飘摇的幔帘无不透漏着沉厚,进入正殿后那萧音戛然而止。
“还有一刻钟。”夜玦自梁上飞旋而下,随意将手中短箫塞入袖中。
“拿去。”君素也不含糊,抄起匕首“咻”的一声朝夜玦飞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傍晚时分在安王府他可不是用这手法的么。
夜玦身姿一偏,仅伸两指便夹住那势如破竹的利器。
“狠心的女人。”勾了勾唇不满的说道,领口微敞,暗夜下血红的曼珠沙华更显妖媚。
“不及玦公子狠心。”君素的语气清冷,银质的面具在夜色下泛出森然的光芒。她心头是微有不悦的。
“嫣,嫁作王妃后一定要牙尖嘴利么?”夜玦有些自嘲的说道。说到底,他介不介意她王妃的身份只有他自己知道。
微风轻漾,一阵馥郁的响起自鼻尖而过。
“你的伤没事吧?”君素颇有疑惑的问了句,这还是二人距离那晚之后第一次见面。君素可是清晰的记得利箭刺破了夜玦的肩头。
“你关心我?”夜玦邪魅的笑笑,朝君素走近两步,馥郁的香气更加浓郁。
“你这伤因我而起,我自然关心。”君素抿了抿唇,想找出个最合适的方式来回答他。“普天之下能伤玦公子的人怕是寥寥无几。”君素不以为然的说道,话外之音即使他被萧宁完全是他个人意愿,咎由自取。
“若我这伤不是因你而起,你关心么?”夜玦不理会他的揶揄既而问道。
“玦,你到底想说什么?”君素被他这话问的有些不耐,加重语气问道。
“难道你不清楚么,还要我再说一次?”夜玦绕着她转了半圈,深吸一口气,似是感受君素发间幽幽的清香。
“算了,当我没问。”君素迈了两步直接跳过了他的问题,免得又听见了她不想听的。
“你这段时间去哪了?”君素接着问道,夜玦无故消失一段时间她不是不在意。
“养伤。”那人环抱双臂肆意站立,fēng_liú之姿骤然流淌。
闻言君素神情变了变,掩映在面具之下的容颜并不真切,这回她倒是真相信了夜玦真的被伤,伸手就往他肩上探去。
“怎么?主动投怀送报?”夜玦笑的更加魅惑,任凭君素挑开他的外衫,有美人亲自服务他自然是乐意之至,况且这美人还不是一般的美人,是他心头的美人。
“哼,我只是不想你有事。”君素淡淡的回了一句,随着距离靠近那浓郁的香气越发的明显,“你用的是什么香料。”她眉间微皱,夜玦真的是比一个女人还要讲究。
“尸油”夜玦回答的云淡风轻,兴致盎然的盯着君素,“将死人的身体用白布包裹好放进本公子加了香料的池子中,炼制七七四十九天沁出白布的自然就是上好的尸油。”他那语气就像是描述今晚的月亮很圆一般。
君素听着没来由的一阵恶心,“你就不怕晚上做恶梦?”挑开他外衫之后倒是没再深入,顺着他的肩胛骨探出,隐隐的是有一条伤痕。
夜玦倒是突然伸出手按住探在他肩上君素的手,“这些时日,本公子倒是天天做恶梦。”他挑衅的看着她,弦外之音即是说见不着君素这些日子便心神不宁。
君素不动神色的抽回自己的手,神情不大自然,原本无旖旎心思,夜玦此番动作倒是让她颇显尴尬。不是没同夜玦这样接触过,那年上昆仑之巅,二人和衣想靠,在一个山洞里安然一夜。只是此刻,时过境迁罢了,在也无法回去以往的那种纯粹。
“肩上当真是被他所伤?”君素口中的他自然指的是萧宁。
“在本公子面前能不能不要谈其他男人?”君素抽回手后他也没再有继续动作,只是夜色下的神情有些黯然。
于他而言,黑风崖巅放走她是他的遗憾,没能在那晚带走她也是他最大的让步。
“他还没那能耐。”夜玦轻哼一句,语含不屑。“你不必担心。”
夜玦既然如此说君素也没再往下问,毕竟‘暗夜’玦公子的实力她还是清楚的。
“今夜找我来还有其它的事?”君素进入了正题。
“最近我会离开一段时间。”夜玦转了个身幽幽的踱着步。
“你要去哪?”君素疑惑,他才刚刚消失了一段时间,且肯定不会如他所说仅仅养伤这么简单,“暗夜有事?”无论如何‘暗夜’这门主之位还是她占据着,虽说经手的事少,却不表示她不过问。
“这个你不用管,三天之后我会去华州。”言下之意即是又会失去一段时间的联系。
“破晓呢?”夜玦似是记起什么似的问道,不然也不会自己亲自一趟去给她传信。安王府似是更为他的禁忌,让他不愿踏足。
“破晓在白芷那。”君素不愿说实话,以夜玦性子以免又生出不必要的麻烦,索性直接拿白芷出来抵挡。
“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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