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犯错)(1/2)
三个小时后,新北区名苑一号饭店包厢内,山珍海味,高档烟酒,摆了满满一桌,我、鲁斯机和红富三人毫无顾忌地湖吃海喝,而同席坐陪压惊的新北区区长戴远、公安局局长赵敏洪和长冶公司唐道华三人却连筷子也不怎么动,频频端起酒杯来喊着“误会啊误会啊”一口干杯。开席至此仅五分钟不到,唐道华一人就喊了不下三十遍误会,喝了足足六个满杯茅台!
而戴远和赵敏洪也是酒经考验,不断赔罪声中,每人三杯下肚,却丝毫不见醉意。
眼看如此佳酿被他们当白开水般一通猛灌,我心里别提有多心疼,当下也不甘示弱,抢过一瓶放在自己跟前自斟自饮,几个碰杯下来倒也半瓶没有了,那赵敏洪还一个劲地安慰我:“没事,拒喝,查到酒驾我给你销案!”
在来饭店的路上我就给陈思涵发短信问怎么回事了,她回信中颇有责怪之意,说是动用了不想动用的资源才跟审计署驻常州市特派员办事处的负责人搭上了关系、勉强达成了默契,对方答应帮这个忙,替我们掩护身份,并且帮忙帮到底——致电新北区政府,就长冶公司拒不配合审计署驻常州市特派员办事处的审计工作一事进行了严厉批评!
于是就有了区长亲自带着区公安局长前来救驾的一幕,随后那汤庄派出所所长李宵健因收受贿赂、滥用职权被当场撤职查办,唐道华则老奸巨滑,知道闯下大祸了,二话不说给了自己俩又响又脆的大耳刮子,随后马上安排了隆重饭局给我们压惊。
菜肴超级丰富,由于他们三人只喝酒不动筷,任我们三人鼓着腮帮子敞开肚皮使劲吃,桌上的菜盘子还是一层一层堆了上来,河豚、鲍鱼、燕窝、鱼翅、澳龙等等,吃得我这个刚出狱不久的苦行僧差点撑死,硬是扶着椅子靠背摇椅晃地挺着肚子站起身来,想趁上洗手间的机会把皮带给松一下,出门却碰上了一张极其卑谦的笑脸:“嘿嘿、嘿嘿!”
我揉着肚皮不屑地瞄了眼姜青华,舌头舔了下牙缝里的澳龙肉渣问道:“干嘛?”
“嘿嘿、嘿嘿!”姜青华卑躬屈膝地陪笑着递上三个厚实的信封,“这是我们汤总的一番心意,请笑纳,嘿嘿,嘿嘿!”
“恩,人孰无过,知错能改就好!”我将信封揣进了兜里,又佯装醒悟过来,作势要取出来,“诶、这信封里面不会是钱吧?我们可是不能收受企业财物的!”
“哦不是钱不是钱!”姜青华赶紧飞快地摆着双手说道,“是废纸!废纸!”
“哦,那就好!”我打着饱嗝正待走开,姜青华又递上一只礼品袋:“喏,这是你们要的材料,财务上刚刚送过来的!”
我接过袋子点点头:“恩,行了,我这就去交给鲁特派员!”
姜青华躬着身子堆起笑脸道:“嘿嘿,还请贵处高抬贵手呐!”
“嗝~~~”我直接冲他面孔打了个豪迈的饱嗝,伸手拍了拍他肩膀说道:“放心吧,我们审计署一向都是讲礼——的!”
……
酒饱饭足,打包走人——光是打包的菜肴就装了整整一后备厢!
回到香格里拉总统套房,三人分了信封,舒舒服服地洗了个热水澡,趁着酒劲美美睡上一觉,一直睡到傍晚时分荷水来了才起床,四个人把烟、酒、菜全部摆出来,一边吃喝一边查阅资料,到深夜十一点才把所有资料查完:在2037年12月到2038年2月之间,长冶轧辊有限公司曾向6家企业的帐户打过款子,其中有4家企业一直没向长冶发过货,分别是北方重工、鑫源科技、无锡锻造和青岛益峰。
荷水说一般情况下长冶汇款的对象为毛坯供应商,购买加工轧辊的锻钢原材料,而如果汇款出去后没有货物反馈,那说明有两种情况——第一种情况是汇出去的预付款,由于对方生产周期较长,因此暂时还没有发货;第二种情况是之前货已经收到了,因此打出去的是尾款。
根据荷水的提示,我们再进行了一次梳理,发现北方重工和无锡锻造可以去除嫌疑——因为在2037年11月份,这两家企业分别有过交付记录。
那就只剩下鑫源科技和青岛益峰了,但这两家企业暂时都无法排除嫌疑,因为首先它们都不是毛坯供应商,其次它们之前都没有跟长冶有过生意往来,而且经过网络查询,这两家公司都没有什么名气,在网上也找不到相关的新闻报道,只知道一家是注册在长沙的企业,一家则在青岛。
加上长冶给这两家公司帐户的汇款时间点与赵达富遇害比较接近,汇款金额也分别是25万和27.6万美金,都跟杀手佣金的市驰比较接近,因此实在无法判定哪个帐户才是属于杀手或杀手组织的!
天色已晚,荷水已经被流浪.女的电话催了两次,只好先行告退。
临走时我将姜青华给自己的那份信封送给了荷水,说是不义之财,权当是讨回的薪水了。荷水一番推辞未果,只有红着眼圈一番千恩万谢。
送走荷水后,三人一时陷入了沉默,毕竟现在存在着三个可能性:一,长沙的鑫源科技是杀手的帐户;二,青岛益峰是杀手的帐户;三,这两家企业都是正规的企业,跟杀手一点关系都没有——唐道华跟杀手采用的是现金交易!
假如是前两个可能性,那我们在顺藤摸瓜深入调查后还是很有希望追查到那名面具人的身份和行踪的,但这种事最怕的就是从一开始就犯下了方向性错误,闷着头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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