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2/2)

肖白干笑了两声，“那酸诗不算什么？我要做，便做最特殊的！”

“什么？”

肖白不看谢怀瑾，却紧盯着孟云心，一字一顿回道：“给她唱陈词艳曲——《十八摸》呀！”

“咳咳咳……你，你说什么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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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孟府来了马车，孟老爷上门亲自接了孟云心回府。

入府后，便直接拜见老夫人。

只略寒暄了几句，诸如身子可好、怎地受了惊吓、欠了瑞王的大恩云云。

孟老爷送她至安园后，一直未离开。待到问安一毕，便让孟云心随着他去了外院的书房。

他屏退下人，独留了她在书房。

孟云心神情微微错愕，心想，不知他又要警告她些什么。

孟云心温婉道：“父亲若有什么话现在可说了。”

孟老爷神色复杂地看了她一瞬，迟疑一会儿，终于开口：“娘娘前天来了口谕，我已想了两天，觉得娘娘的安排甚好。”

孟云心不知为何，心里开始擂起鼓来，看样子，全然不是好件。

她免力问道：“不知娘娘口谕是？”

孟老爷淡淡地瞟了她一眼说：“娘娘命你正月一出，便进宫去。”

孟云心一惊，她的声音陡地透出森冷：“女儿无德无能，何以侍驾君前！这等玩笑话，父亲还是不要再说了。”

听她这么说，孟老爷缓过神色语气柔婉：“并非宫妃，你不必忧怀。娘娘都已经安排好了，你只管进宫去见她便是。”

孟云心微微点头，冷笑道：“不是宫妃，便是宫婢。娘娘贵为四妃之一，她这般将庶妹带进宫中为婢，不嫌降了她的身份？”

孟老爷语气淡漠：“不至于为婢，是宫中女官。娘娘身边一直都缺个贴心的人。你们姐妹二人一处，便是再好不过。你今年十四，便是苦些，也不过四年。到了十八岁，你即可出宫，择一良善人家为正室。若不想出宫，便可升至宫嬷。……这事儿，怎么说都是娘娘的恩典，你就不要再推托了。”

孟云心不置可否，盈盈移步上前，伸手拔一支银簪子剔亮烛芯，轻轻吹去簪上挑出的闪着火星的烛灰。

“娘娘当真是好算计呀！这是这般算计庶妹，她也忍得下心。一入宫门深似海，积得白骨高如山。只怕到时，我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宫中女官，呵呵……果然是个好差使。”

孟老爷高举起手，便要拍在桌上，猛然想起这个女儿的行事手段，不免心中惶惶，尴尬地放下手，挤出笑颜，“珞儿，宫中虽险，却未必就是一个死。这女官不错，临近宫门专设女官所，比起宫女要自由许多。每月二日探亲机会，你若想家都可回来。”

“那也要有命回来才行。”孟云心盯着烛火，淡淡说道。

孟老爷变了脸色，站起身来，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我知这事儿是委屈了你。可父母生养你们，总要报生养之恩不是？如今朝中局势不明，你姐姐又是个性子温婉的人，有你在她身边，为父多少会安慰一些。珞儿，为父保证，等朝堂局势一稳，定会找机会将你带回家来。眼下，你暂且进宫去吧。”

“我若不去呢？”

“放肆！”孟老爷停步在她面前，恶狠狠地瞪着孟云心，心下一阵烦躁，“这事为父已与娘娘商定好的。由不得你不去。”

他又压低了声音道，“你若真为你姨娘打算，便还是乖乖地去罢。过去的事情，为父也不再追究。”

果然，孟老爷已是知晓了姨娘的下落。将她做为砝码用以牵制孟云心。

瞧瞧，这便是她的生父吗？

孟云心先是呵呵一笑，继而放声大笑！“好、好、好！父亲，你很好！女儿—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