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话 少侠出动 闲人遣散(1/2)
浩然与骆锡岩是打娘胎里便相识,可谓是竹马加竹马校园全能高手。孩童时,两人一起在骆府习诗书,骆锡岩的要求不高,能看懂武功秘籍就行;浩然则偏好书画。两人都是五六岁时开始练武,浩然的武功路数师承于兰观的清方道长,骆锡岩起步则是由未去世的爷爷手把手教导。lùn_gōng夫,两人都宜近身相搏。拼内力,自然是骆锡岩淳厚,真气激荡,拳风强劲。讲身法,浩然则更为灵活轻便,翩翩若仙,遗世出尘。他们曾立下豪言壮语,誓要成为武林大侠。
如今两人都已年过弱冠,为讨生计,浩然做了这城中的师塾夫子,正经的教书先生。闲暇时绘绘春“宫”,供人消遣,赚些细碎银子,喝点小酒,日子倒也过得去。而骆锡岩,整日无所事事。城中各处晃悠,协助官府打击恶霸,理论家长里短,结交一些游侠,可惜这乡风淳朴,治安有条,一身好武艺便也无多大用处。
骆锡岩把半碗余温的油茶饮尽,又嚼了几个糕点,填饱肚子就站在空地上伸伸懒腰,随着性子还没舞几个招式,就听得嗤啦一声,骆锡岩心道不好,是浩然的画。画好还未收到屋子里,现下被拳风扫到地上一半裂了开。他捡起一看,只见画上的女子神情慵懒,额上描着赤蕊,发髻散乱,罗裙铺满石桌,露出半个胸脯,风情缭绕,往下是柔软腰肢,丰臀浑圆,一只腿挂在男子腰侧挡住两人教合处,另一腿屈起,白玉裸足点在男子胸膛上,直看得骆锡岩心突突跳,那女子半掩半遮更让人心生意想,怪不得浩然说:“我这画不比别的春“宫”,自然要的贵些。”
忽然想起这可值得五两银子,这一拳可真值钱,浩然知道了定不轻饶他。念及此骆锡岩赶紧将画卷成轴,放进屋内,落了锁便匆匆夹着门匾离开。
街上已开了集市,人声并不喧闹。他进了店内,满街坊的也都熟络,刘掌柜迎上来招呼:“骆公子,有空来店瞅瞅?”骆锡岩将门匾放下道:“我看了门墙上的倒钩还在,想着是这门匾后的铜环坏了,现挂不结实了,您给看着修修。”刘掌柜边冲了茶边说:“好嘞,给您泡壶茶。您这牌匾的料子和手艺我们这小店做不出来,不过修倒是没问题。麻烦骆公子等会,马上就好。”说罢就进到屋内拿物件。
骆锡岩正抿着茶,从屋内跑出两个半大的孩子,两人争抢一个木轱辘。起初还好好地,那女娃伸手把轱辘推到供桌底下去了,男童不依又是啃咬又是抓挠,眼见女娃就要哭了。那大一些的男童骆锡岩认得,是刘掌柜的小儿子,他赶紧唤道:“大毛,还欺负小姑娘呢,不害臊啊。”乳名大毛的孩子道:“真是笨手笨脚,又一点不经打,玩一会就要哭,真讨厌!”,那小姑娘听这话,再也憋不住了便放开声哭起来。
刘掌柜听得声忙出来了喝道:“大毛,快领着妹妹去院子玩,没见有客人吗!”刘掌柜人长得黝黑精壮,教训起来又严厉,俩孩子吓得赶紧跑了。
骆锡岩笑着:“刘掌柜,何时有了个这么水灵的女娃娃?”
刘掌柜边忙着手上的边答道:“哪能啊,是内人的外甥女,大毛舅舅家害了怪病,人都没了,就剩个女娃子,怪可怜的。”
骆锡岩惊道:“怪病?我倒还没听说。”
刘掌柜手上也忙活完了,道:“就西边的离远城,整个城里的人不知怎么就染上了,大夫也看不好。唉,有些得了病去了也就算了,有些人呐,趁着这灾祸去偷去抢,那些病了的哪还有钱去医呢,这心啊都坏透了”。
骆锡岩付了钱道了谢便往家走去,爷爷教导他的字字句句回荡在心间,长久以来的大侠情结让他浑身血液急速涌动,有股冲动迫使他必须要去离远城看看。
行至门口,骆锡岩直接踏在台阶往上跃起,将门匾挂好,仰头看着,想起爷爷当年也是年轻时行走江湖,为民惩恶,终是打下了至高的江湖地位。越想越觉得那股子劲更是不可抑制。他进了前院,弟弟骆恺妹妹骆悠正在踢毽子,看见他回来,冲他喊道:“哥哥,哥哥……”跑过来抱住他的腿。
这两小娃对哥哥崇拜不已,骆锡岩年长了他们十来岁,对弟弟妹妹特别宠爱。经常带他们上树捉鸟下河逮鱼,此时骆锡岩也顾不得和他们嬉闹张口便问道:“娘和爹呢?”
骆悠正处换牙时候口齿不清的抢着说:“赛后厅呢。”
骆恺指着她嘲笑:“哦哦,说话漏风了,哈哈哈哈……”
骆锡岩也不管两小孩蹭着他的腿开始打闹,一臂夹着一个孩子往后厅走,这大宅子里搭了好多豆角架子。他嫌走的慢,就迫不及待的跃到空中,踏着中厅的拱门施展轻功前行,俩孩子高兴的拍手:“哦哦,哥哥好厉害好厉害。”到后厅门廊,骆锡岩放下两孩子让他们去玩,自己则进了厅。
母亲秦林正和面包着包子,父亲骆傲天看着书时不时的和母亲拉几句家常,骆锡岩几步上前去,道:“爹,娘,我有事要出城一趟。”
秦林以为是与日一样,出城和他那些朋友玩乐,不在意道:“好,去吧。看看这头上的汗,也不擦擦。”
骆锡岩想到这一去不知要多少时候,若是也染上病还回不回得来,看着父母弟妹还要替自己操心,也不知离远城是何种惨状,种种情绪夹杂着。他不禁双膝着地,沉声道:“爹,娘,孩儿是想学祖父出去闯荡一番,策马江湖去打拼。先去离远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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