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57:飙车(1/2)

尖锐的马达声划破了浓浓夜色，凡辰驾着摩托车，一骑绝尘的驶过霓虹街道。劲风激荡，从身边清晰掠过，那一抹飞驰电掣的快感让人浑身战栗，似每个细胞都兴奋起来。无拘无束，极尽潇洒，欲乘风归去般遗忘了一切烦恼。

这时，噌地一声，一道更快的车影从旁边窜过。

“靠，这当大哥的，不知道让着小的吗？”凡辰嘟囔了一句，可随后，其大惊。

只见从侧方街道上突然冲出来了一辆轿车，根本没有任何预兆，眼看就要撞上石锋。千钧一发之际，石锋控制车身忽地向左倾斜，摆转车尾，同时把刹车猛踩到底。铮，刺耳的摩擦声传出。石锋连人带车几乎在原地画了个完美的‘n’型弧线，酷到了极致，也惊险到了极致。

凡辰吓出了一声冷汗，急忙驾车过去道：“锋哥，你没事吧？!”

“没事，我以前经常这样玩，咱们继续。”石锋面不改色，似不以为意。

“别别别，太危险了，我看还是算了吧。”凡辰打起了退堂鼓，以他的性格玩玩还行，可不敢真的太过疯狂。石锋听后，微微笑道：“男人，不能轻易退怯。玩飞车，最重要的不是享受飞驰的快感，而是体会战胜恐惧的成就感!走!”话落，石锋再次倏然飙去。

凡辰愣了一会儿，咬了咬牙，然后发动车子疾然跟上。

夜凉如水，繁星闪烁。一前一后的急速追逐间，除了惹来不少其它司机的咒骂声外，似还有某种情绪流淌。凡辰很少会玩这种刺激运动，不过现在，他似豁出去了。什么红灯、交警、十字路口，只要有缝，他便会插针而过。

渐渐的，凡辰体会到了石锋刚才说的那句话。战胜恐惧，比享受快感更值得让人回味。每当你胆怯的欲要避让车流或者行人时，只要鼓起勇气相信自己，待安全穿过后，你会拥有一种无与伦比的成就感和骄傲敢，无法用言语描述的美妙。

就这样，在速度与激情中，凡辰终是抵达了终点，一条盘山公路的尽头。这里属于半郊外的一座山峰，加之又是夜晚，故荒芜人烟，如恐怖电影中寂静山岭般，无由的让人感到害怕。

凡辰大汗淋漓，但脸上还残留中亢奋的红晕，似精神极好。他隐隐看到，在前方不远处有一点火星。很明显，石锋早到了，正在那里抽烟。凡辰减缓速度，溜达着驶了过去，耍起赖皮道：“我输了，不过以大哥的仁慈，肯定不会让我学小狗叫！”

“呵，不行，必须学。”

“啊？！”

“我不是想看你出丑，而是想让你做到愿赌服输。。”石锋的态度似颇为坚定。

凡辰耸了耸眉，有些蛋疼：“好好好，我学，听好啊!”凡辰润了润嗓子，然后汪!汪!汪!的发出了几道叫声，脸上颇为郁闷：“这回行了吧！靠是我的了!”凡辰边说边拿过石锋的烟盒，抽出一根点着，接着把剩下大半包装进了自己衣兜中。

对此石锋毫不生气，反而还莞尔的笑了笑。

随后，两人各自倚靠在摩托车上，眼神凝望着星空，静默抽烟不语。此时周围寂静，偶尔有虫鸣声传出。吹拂而过的山风颇冷，有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远处山脚下的霓虹城市朦胧如梦，以旁观者的眼光看，有一种远离了尘嚣的洒然。

凡辰和石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都没有说话，似在享受难得的放松和静谧。许久，前者终于忍不住了，扭头贼兮兮的瞅了瞅石锋，出声调侃道：“大哥，你和我在一起都半天没有屁放？要是换做周姐，岂不是更没有共同语言？”

“不需要有太多的话，心心相印就好。”

“哦？真是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自己人面前还装深沉!”凡辰脸露善意的鄙夷，心中反而颇为感慨。

石锋就是这样的人，很少会主动的挑起话题聊天扯蛋。也许外人会认为他无趣，可是对于真正了解石锋的人来说，这正是一种魅力。许多哑巴夫妻之间无任何交流，可是照样相亲相爱了几十年，为什么？因为爱在心中，更何况石锋还不是哑巴。

“大哥，你小时候是什么性格啊？”凡辰好奇问道。

石锋听后眼中充满了美好的回忆，笑了笑：“和你差不多，性格挺开朗的。”

“啊!?那你现在怎么变了啊？才27岁就深沉的跟老头子一样，敢不敢放‘活泼’一点？”凡辰一副教训的口吻，希望石锋别太阴抑冷酷，因为这样也会让他周围的人感到沉重，不是很舒服。

“人，总归是变得，特别是我们这类人。”

“我们这类人？”凡辰疑惑，有些不明所意。

石锋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凡辰见状，皱眉陷入了沉思，渐渐，他明白了。

是啊，像石锋、狼狗、刀子、虎王等等，他们的性格都属于阴暗一类，无情狠辣又充满了冷戾，为什么？难得从小就这样？答案是否定的，这类人，都是被现实逼的。

石锋他们与普通人不一样，前者选择的是一条黑色无归路。每天都会面对各种罪恶、鲜血、厮杀、恨意、悲哀等大多数负面情绪。一天，你能看开；二天，你能释然；三天，你能坚持。可是，一年、二年、三年呢？

当内心被这些时时刻刻的黑暗笼罩时，谁还能开朗起来？谁还能不改变自己？

想到这里，凡辰无由的感到一阵恐惧，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许久，凡辰回过神来，颤抖道：“大、大哥，咱们能不混了吗？你和周姐的钱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