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江月初照人(1/2)
胭脂慕流影,裙裳低舞衣校园全能高手。
太阳西行,天色刚刚有些暗,花街上的几家妓馆就挂起了红灯笼,此时在春红院的二楼厢房中,正在上演很香艳的一幕。
床上两具一丝不挂的躯体交缠在一起,睡在身旁的男子刚起,春红院的花魁扶柳立马就把胳膊缠了上去。
“爷,天色还早,不如再歇会儿吧。”
皇甫景冰冷如刀的眼神扫过,终于让扶柳讪讪地收回了手。
皇甫景看着两人身下的混乱情景,眉头紧紧皱起,这毒真是厉害,已经过了这许多时日,仍不见毒性减弱多少。
话说皇甫景入住青楼也是无奈之举,那日他本来带着人马从小路离开军队,一则用大部队迷惑敌人,一则尽快破了那仙人谷的机关,取得仙药,且不论他此行成不成功,京中的形势已经越发紧迫了,根据他那日在兴元帝房中观察,香妃恐怕已经快要独揽朝政了。
皇甫瑞是香妃的儿子,她自然不会动他,可他皇甫景与香妃积怨就深了,想起三岁那年仅因为香妃的一句话就将他送往了军营里,皇甫景心下就一阵冰冷。
可是在快马加鞭赶往仙人谷的途中,他的心里却一直都无法平静下来,原因就在于自己的那个婢女身上。她叫颦儿,这是那次从王管家嘴里知道的,之前她一直在用假名字,他也是在那次她与王管家的嘴里知道了她是被王管家胁迫才进的王府。
他生性冷漠,大概是因为从小就缺少关爱的缘故,对人对事都极少能提起兴趣来,府中有多少姬妾,又有多少仆人,他从来就不关心,因为在他眼中,这些人与他还在母妃宫中时的宫人没有什么不同。在宫中时,由于他母妃的失宠,一些趋炎附势的宫人便开始想着法子欺负他和母妃,当时看着那些人脸上轻蔑的表情,他就明白了人心的龌龊,明里敬你,暗里也能害你。
而他刚回洛阳还没有多少时日,手中又握有重兵,京中各方势力必定会想法子拉拢自己,想到自己卧榻身边不知道掩藏了多少双眼睛,身边仅有的几个可信之人又都被他留在边关镇守,此时身处洛阳的他身边并无一个知心的人时,他就感到烦闷无比。
却不想在他感到高处不胜寒的时候,有一个人向他伸出手来,用自己的实际行动告诉他,其实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也许是那夜的烟花太美,也许是他寂寞地太久了,第一次想要相信一个人,眼前的笑颜是如此灿烂,让他忍不住卸下心防。不要负我,他的声音在颤抖,心也在颤抖,但他并不后悔,眼前的女子曾经在他两次生死关头救了他,单是如此就足以让他选择相信。
后来的后来,到底发生了什么呢?他只记得那一日女子的笑一如既往般灿烂地能耀了人的眼去,脸色却一片苍白,是,我的确是别人派来的,只是这人我不会说的,所以,侯爷还是杀了我吧,她如是说,为什么她会如此坦荡呢?
为什么她明明知道如果承认她就必死无疑,她还要承认呢,他看不懂她,正如他那日在马车上问她,怕不怕他会杀了她时,笑地潇洒,为何会这样,他不懂,所以他让小队回撤,却没想到当他赶回时,正巧碰到黑衣人袭击马车。
他只来得及喊出一声住手,就见马车被人四分五裂了,而那位本来安坐在马车中的女子竟然昏倒在一名黑衣人怀里,当时他不知怎地,气血一下子上涌,止不住的杀意,然后便没了意识,当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黑衣人早就撤走了,满地的尸体,而他身体中的血液仍在沸腾,一点儿都没有消减的迹象。而且,随着血液的沸腾,下身的**也渐渐苏醒。
凭着多年习武的经验,知道自己这次一定是中了毒了,解毒刻不容缓,于是果断下令到最近的一个城镇去,然后在到了城镇之后一步也没作停留,直奔城里的花街。
当火热的**终于进入一处柔软的地方时,他这才感到身体上的火热有所纾解,恍然间似乎有人也这样俯身在他身下,目光中有痴有怨。记忆中自己宠幸的姬妾少的可怜,除了清娘和香芫好像没有别人了,可是那几次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并没有带有什么感情,可是脑海中的那一幕实在是太过于真实,以至于他就这样泄了出来,竟再无兴致了。
就这样荒唐了几日,这毒也真是怪,只要不发动内息就罢,但只要一发动就会气血上涌,压都压不住,只有通过男女交合才可以纾解。
气血上涌,发动内息?
侯爷,你怎么样?
是谁在轻唤,那温柔的声音是如此熟悉。
皇甫景正在努力回忆,门却被人敲响,
“谁?”
“属下张虎。”
皇甫景下床穿好衣服,打开门走出去,朝门口站得笔直的人一颔首,示意张虎跟着他走,然后便大步离开了,竟再不回头看房间里一眼。
两人一直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仔细观察四周并没有人监视,皇甫景这才低低开口:“药可取来了。”
“在这里。”张虎摊开手掌,里面放着一个小瓷瓶,皇甫景拿起来。
“皇甫瑞可有话要你带给我?”
“回侯爷,太子说,听说您这几日流连于温柔乡之中,猜测侯爷您必是有了别的打算,当您派人来找他拿解百毒的药时,才知道定是上次中的毒余毒未清的缘故。”
皇甫景的神情一下子冷凝下来,连声音也硬生生得拔高了三度:“你说这是上次遇刺留下的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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