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番外 之严清哲:血之噩梦(1/2)
我困在身体里的三魂七魄,像飘到了九霄云外一般,眼前都是白茫茫的一片,那感觉如踩在云端一般飘飘然;这样的块感超出了人的五感,是一种难以描摹的极致享受,可也是一种无尽的沉沦,如陷入了泥沼之中,不能自拔。
如今的我,每天大多的时光与梦相伴,交错在梦境现实之间,有时候连自己都分不清自己所看到的,是在梦里恍惚,还是在现实里飘摇;索性我都不予区分,对于现在的自己,活在梦境或是现实中有什么区别?反正我已经被所有人背叛,抛弃掉了。
能在梦里与苏浅相见,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至少我和她有值得缅怀的过去,抱守着我们曾经的记忆,组成了各式各样的美梦,像是一桌佳肴配上了醇香的佳酿一般,甜美无比;还好,我还能在梦里组建我不曾预想的未来,南柯一梦,自在梦中。
可梦不尽然都是美好的,比如今天我做了一个浑浑噩噩的噩梦,里面满是血腥的味道包围着自己,像潮水般不断侵袭着自己的嗅觉,亦幻亦真……
梦里莫名的恐惧涌上心头,我却无力逃跑,只盼着自己从这样的噩梦赶快清醒过来,那血腥的味道里满是残忍的味道。
可我怎么也醒不过来。
一股湿湿黏黏的倏然触动了我手心上的感官神经,让我的心莫缘由的悚然收紧,紧闭的双眼久久不敢睁开,去分辨是什么缠上了我的手心,可我能清楚地感觉到我的五指,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起来,湿黏的液体触碰起来,透过手心的肌肤传来刺骨的冷凉!
是什么……颤抖如恶疾一般传染开,我的肩开始颤抖,我的脸颊两侧的肌肉开始抽搐,还有我那颗萎蔫心脏,也在倏然抖动起来,越来越汹涌。
良久,我不敢睁开眼睛,恐惧的感觉没有消散的迹象,哽咽的喉咙在畏惧着包裹着自己的噩梦,从心底最深处滋生的害怕,蔓延在我混沌不堪的自我世界,那些开不了口的呼救,变成了让人分辨不清的奇怪喃喃之语,只有此刻的我懂得它们是什么意思,无助的自我在告饶:别,别再靠近我……
一个声音犹如远古洪荒的惊雷,划破了我的畏畏缩缩,凄厉而又苍凉,那道惊雷,不过是两个字,却不偏不倚的击中了我快要崩溃的神经,如不敌洪水的蚁穴溃散开。
苏浅,那道惊雷就是这两个字。
我猛地的睁开眼睛,自己正坐在偌大的酒台旁边,哆哆嗦嗦的自己慢慢看向自己的手心,一片红,刺眼的鲜红,染尽了我整个手心,血!我陡然地抽动起来,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埋头一看,却看见自己白色西裤左小腿处,已经被鲜血染上了这妖异万分的红,我控制不住自己的惊骇,终于从那因为恐惧而缄默的喉咙中,爆发出一声残破的惊呼,是那样的干瘪、无力,生生被这情形逼退了几分,满是鲜血的左手,死死的拽住酒台的大理石边角。
恍惚的神志,像是慢慢地苏醒过来,告诉自己这不是梦,而是活生生的现实。我还是紧收着自己的视线范围,不敢去探究还有什么可怕的事情发生在我身边,哆嗦着发凉的双唇,乞求着这只是一场醒不了的梦,自己睡得太深。
包间里自从那道惊雷划过后,就不在安静了,苏浅,苏浅,苏浅,苏浅,苏浅,救人,救人,救人,救人,救人,救人……这样的字眼不断的回荡在我的耳边,摧残着我脆弱不堪的神经,我本能的害怕捂住了双耳,可怎么也掩盖不住这撕心裂肺的声音入侵自己。
救我!救我!我心中当时就是这样一个声音在呐喊着,而眼前的一切我都不敢去正视,我还沉浸在自己那卑微的侥幸之中,希望周遭的一切都不是真的,只是一个噩梦而已。
我抱着头,捂着耳朵战战兢兢的缩在酒台边,房间里似乎变得越来越嘈杂,心中的恐惧也是在无限的延展着。突然耳边传来一声担忧的呼喊,清哲,清哲,你说说话啊……我以为噩梦醒了,终于有人来救我了,就我脱离这个噩梦,顿时猛地拽住那个搭在我手臂上,用力摇着的手心,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用尽全力的抓住她。
睁开双眼之时,我看见了泪眼婆娑的李若若蹲在我身旁,一个劲的呼唤我的名字,倾尽心力的想把我拉回来。
我还未能知晓一切,突然李若若挡在我跟前,只是视角一个30°的上扬,我就看见面色铁青,额头青筋突显,双拳紧握的严清平,被一干保全拦着站在我一步开外的地方,却依然拼命挣扎着身体,俨然是冲着我来的;李若若就横在我和他之间,不停的我为辩解着:他现在神志不清,你冷静点,你冷静点。
我愣愣的望上严清平,第一次看见怒发冲冠,满是暴戾之气的他,完全和平日里那个温文尔雅的他有着天渊之别,口中不断朝我咆哮着:放开我!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杀了他!看来我和严清平的恩怨,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生死相搏的地步了。
我们是兄弟吗?可能说宿敌更贴切,他的气势真的震慑住了我,我害怕的别过眼睛里的视线,只是这一转,却看见了一条血河流淌在我身旁。这样的骇人之景,顿时收住了我的呼吸,狠抓住了我的心。
顺着血河而上,我顿时看见静静躺在那头的苏浅,正被几个医护人员包围着,小心翼翼地抬上白色担架。满是淤青的脸,嘴角挂着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在氧气罩下的呼吸,似乎像停止了一般,没有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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