倔强的野蔷薇(1/1)
严清哲两天的敢戏,拖着沉重的身子回到厅到楼上,都没看见苏浅的身影,也是,那样的羞辱她还有什么尊严留在这?人要学会识相。泡了个清酒香薰热水澡,走进储衣柜,却发现那些弄乱的衬衣已经各归各位,收拾的井井有条,就像什么都未曾发生过一般。严清哲赤luo着身子,随意的在衣橱里翻弄着适合自己心情的衣服,却瞥见衣间外一个影子映在地板上。挪动了几小步,赫然看见苏浅背过身子立在外面,手里抱着一堆刚换洗好的衣服。
严清哲突然心里不知怎么的舒了一口气,慢条斯理的换上一件宽胸的针织毛衣,缓缓的走出衣橱间,不冷不热的扔了一句:“午饭不用叫我了。”然后就径自上楼了。
苏浅看着严清哲渐远的身影,心里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尴尬的红晕慢慢的在她脸上散去,小心的将洗好的衣物有条理的挂好,脑子不敢多去想那些刺眼的画面。三笑而忘,苏浅总是对自己这样说。
严清哲回到房间,一叠鲜红的纸币和一些零碎的硬币赫然映入眼帘,他坐在床边将钱细细的点了一遍,对钱这东西他从来不上心,但琉璃盏里的这些钞票像是一种讽刺般,咆哮在这样静谧的房间里,还有那些零零碎碎的纸币,像开口对自己叫嚣一般:我是你的钱!我是你的钱!仰在宽大的床上,看似安静的房间卷起了狂狼,让严清哲久久不能平抚下来:苏浅,是我低估了你?想起那天她和严清平的笑容,那个笑如蛛丝般缠绕在他的脑海的深处,他不得不承认,短短的几日,苏浅越发引起他的探寻心,究竟她还有多少面能激起自己那颗本已腐烂的心,能让这颗淹没在过去的心慢慢的搏动起来。
严清哲在一串深思中瞌上了眼眸,醒来时一窗金黄的阳光撒了半个屋子,透射出七彩的光晕特别的耀眼。流离着涣散的思绪,走下楼,从冰箱拿出一瓶celdon矿泉水,润了润自己干渴的喉咙,缓步朝落地窗外的花房走去,手中的蓝瓶却凝在了空中,视线久久的锁在窗外那一片斑驳中:青丝垂绕,水眸晶莹,朱唇微启,纤指如玉,一垄米色的环在她粉琢的侧脸旁,一抹丝甜挂在苏浅的梨涡边,手中的红丝绒像飞舞的绸缎穿梭在她指间,在阳光下拉出一道好看的弧度;微风徐徐而过,撩拨着丝许长发随风荡漾,不时将手中的小包凑近鼻息边轻嗅着,如醇酒般将那丝香甜酝酿的更加香甜。严清哲像下了定身咒般立在那,寸步都动弹不了,目光割舍不下窗外那一影俏丽。
微微的掉转身子,苏浅眯着眼无意的扫过落地窗,严清哲如炬的目光正好对上,心头只是一慌,手中的针失了准心扎出了一滴朱红,手里的熏香包顺势一滑,将内瓤都摔出来。苏浅轻蹙着眉头,含着麻痛厅。
“严先生,有事?”苏浅刚那副恣意的随和,在他面前换上了一副严谨的冷漠,严清哲心里像揉着面疙瘩般,他不喜欢这种被人忽视的感觉,若要一个人真心的臣服,那就要打垮他的尊严让他知道什么是屈服;苏浅,我们有的是时间磨。
“饿了,想吃点生鱼片,你去准备吧。”严清哲清傲的眼神拂过,像在皮肤上敷上了一层冰,望着这样高傲的人走向客厅的背影,能期待他能自己多少仁善?
吃生鱼片需要碎冰铺底,没有搅冰机,苏浅只能握着刺骨的冰,用小刀一点点在冰块上磨着,刨下来的冰渣子很快就化成了水,不能用,却只能不厌其烦的刨着,然后放进冰箱里冷藏着;等苏浅将生鱼片摆上水晶盘上,一双莹玉般的双手已经冻的通红,瑟瑟发抖。控制着发抖的双手,剥了一些红提和蛇果装了个水果拼盘,送到了客厅中架着二郎腿看电影的严清哲面前。
严清哲瞥了苏浅抖动的双手,操起银筷子夹了一片晶莹透亮的生鱼片,蘸一些清菊酱放入口中,却没有那种爽口的兴奋,反而晦涩的滋味涌上舌尖。
苏浅不是侍从,还要守着他用餐,转过身朝厨房走去,收拾那些留下的残局;苏浅很怕长时间沾冷的东西,每年冬天一双手都生满了冻疮,但她知道委屈一双手好过饿肚子,她不能挑剔生活,只能顺从现实。
忍着手冰凉的刺痛,收拾好厨台,苏浅的嘴里有些干,顺手捧了些生水送入口中,还未下咽,余光却看见严清哲正盯着她,一口水呛得她连连咳嗽好几声,才把水给咽下去了。
“吃好了?我马上去收拾。”满是震惊的严清哲一言不发的站在那,读不懂苏浅眼中那些深邃的神色,那个喝着生水的苏浅占据着严清哲的脑海里,是自己逼的要如此小心?女人,第一次他看不懂,她的淡定自若生活态度,不卑不亢的在他面前塑出了一个朦胧,如隔了一层层轻纱,隐隐约约,他不由的想去掀开,却还是隔着,不知道她终究藏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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