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2/2)
出的香味让王宝钏咽了口口水。在一家很破落的酒饭铺子里要了两碗菜饭,为了省钱,就问店家讨了水喝,那菜饭非常难吃,王宝钏刚吃了第一口脸就绿了。可是实在太饿了,浪费了还白花那2文钱,于是没法子,再难吃也勉强都吞了下去。
两个人故意吃得慢,实在是不知道再晚些去哪儿好,薛平贵之前都是露宿街头,随便找个有搭棚的地方囫囵吞过一晚上就算过了,可是现在带了个王宝钏,他虽然觉得自己被拖累了,可是毕竟名义上他们两个人算是夫妻了,这样下去也不妥当。
店家老板是个壮汉,故意走到他们身边来,全身散发出你们快吃,你们快给我吃的信号。
薛平贵咽下了最后一口菜饭问老板道,“大郎,敢问这边附近可有什么便宜些的住处?”
老板挑眉,要不是刚才先付账再给饭,他都要以为这两个人是来吃白食的了。
他双臂抱胸想了一会儿道,“再往东南那边过去有一处破窑子,那里都没人管,都是以前穷人住的破棚子,有钱的人早在其他坊里买宅子了,那里的房子就会租给来京城的穷人住。”
不过老板上下打量了薛平贵,觉得他看上去像穷人倒是没问题,可他身边跟着王宝钏,却完全不像个落魄的,虽然这会儿身上都是黄土灰,但是脸蛋干净漂亮,衣服看上去颜色鲜亮,质地优良,显然不是穷苦人家的女儿。对于他们这两个人的组合,老板爽朗笑道,“你二人不会是学当年李靖红拂出来夜奔吧?”
王宝钏抬头看他,再看看自己,貌似她穿着衣服,怎么说她裸奔呢?
薛平贵好歹读过书,红拂夜奔的事儿也算是街头巷尾一段fēng_liú韵事,于是陪笑道,“大郎看你,唉,这不是,虽然想如他二人一般,可是没有房子折煞人啊。”
老板听完大笑,那笑声震得王宝钏耳膜疼,好在她从他们对话里猜测了,估计夜奔是私奔的意思,于是继续埋头吞饭。
“好说好说,这样吧,我认识一位郎君,他家中就有一间空房出租,虽然小了些,可是也便宜,一个月只需要两百文。”
王宝钏盘算着,两百文可以让现在的他们租四个月,这四个月里怎么样她都应该能找到赚钱的办法了,于是对薛平贵点了点头。
薛平贵会意,对老板道,“那就有劳大郎了。”
老板的大手重重的拍在薛平贵肩膀上,差点没让他把刚吃下去的菜饭吐出来。
王宝钏琢磨着今晚是没地方去了,于是笑得很灿烂地看着老板道,“敢问,这位,额,大郎,能否让我们今夜先借宿一晚上?”
老板想了想道,“可以是可以,不过……”
“额,我二人实在没有多余的钱了,您看……”
“十文钱一夜。”老板伸手比了个十。
“五文。”王宝钏还价还得毫不犹豫。
“八文。”
“五文。”
“七文。”
“五文。”
“五文。”
“好的,有劳大郎了。”王宝钏笑得很满意,老板挠挠头,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太对。
开玩笑,王宝钏还是王玉金的时候就有个外号,叫王杀价,脸皮要厚,心要狠,就算你长得大块头了些,我不照样把你拿下?
薛平贵第一次见到王宝钏还价的英姿,张大了嘴,心里却想:现在当大官的女儿真不容易,除了琴棋书画,德容言功,居然还要会杀价?
因为只给了五文钱,所以王宝钏和薛平贵只能住在店里,木头板子一一搭起来之后,店里面就变成了可以睡人的地方了。
不过总比露宿街头要好,王宝钏虽然觉得全身难受,但好歹头上有片瓦,四周有面墙。
地上不时有飞虫,这里不比宰相府,晚上连蜡烛都省了,只有透过后窗照进来的月光。
王宝钏回味着白天的一切,心里不免觉得凄凉,又暗骂了一会儿白衣人出气,这才迷迷糊糊的和衣睡下了。
梦里,她又看到了自家熟悉的厨房,红烧肉,糖醋鱼,韭黄炒蛋,腌笃鲜汤,作为一个吃货,她无比幸福地沉醉在这个梦里,口水滴滴答答的都流到了衣服上,这个梦实在太美好了,让王宝钏一点都不想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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