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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洒落在页面上,女子站在落地窗前,熙熙攘攘的街道,熟悉的高楼大厦,行色匆匆的人们。
她有些迷惘,在这个熟悉的世界,却仿佛,找不到自己的定位点了。
没有华丽衣裳,黑发褐眼,快餐化的时代,远没有那些早被抛弃的绅士礼仪。
这是,生养了她的时代。
可是,陌生感却逐渐累积在心头。
“玛格丽特……”
她听到了这一声呼喊,猛地征愣,沈恬还是玛格丽特?时尚设计师还是巴黎最为卑微的交际花?
天旋地转,像是置身在一个火炉中,直到额间突然有了一末凉意。
她猛地睁眼,视线并不清明,唯独一双浅灰色眼睛直直的撞进了她的视线。
那是一个有些陌生和熟悉的脸。
那里面没有恶意,神色很淡,举手之间却不会令人难受。
那是,亲近,又足够安全的距离。
玛格丽特缓缓地闭上眼睛,她太虚弱了,高热让她的脑子几乎要被烧坏了。她太累了,在确认自己不是在大牢中,暂时是安全的时候,她就昏睡过去了。
梦里是安全的,只是,梦总要醒的。
玛格丽特在高烧了几天之后,终于在第四天清醒了过来,她的意识还有涣散,直到日光照耀在她的手背上,那里的皮肤苍白的透明,瘦弱的青经有些狰狞的突出,毫无美感。
“您醒了!”一个有些雀跃又不出格的声音响起,不等玛格丽特看清那声音的主人,皮鞋的声音就响起了,到了门外停顿了一下,接着才进来。
浅灰色的考究西装,素净的领结,一张有些过分狭窄的深刻的脸,两道时而拧起的眉,像是在宣告本人的不好亲近,但细看,却能发现,这样一个人,却有一张显得温柔的嘴唇,不会太薄,只是嘴角的弧度显得严谨了些。
“您救了我。”玛格丽特用了一个肯定句,即使她并不太清楚事情的经过。
在男人的角度看来,她是在太虚弱了,比最后一次见到她时至少瘦了十二磅,长久没有见到阳光以及生病,各种问题侵袭着这句身体,让她显得脆弱不堪,连呼吸都是细细的。只是,她即使躺着,声音细弱,脸色苍白,却不知为何,仍有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坚定。
“您觉得好些了吗?”他忽略了那个话题,算是沉默的应对了,只这样用了一个客套的问题开头。
“好太多,至少活着。”玛格丽特扯了一个微笑,她又咳嗽了起来。
男人递给了她一条方帕,样式简单并不花俏,布料却十分柔和,一看就是高档用品。
玛格丽特捂着帕子咳嗽着,好半天才缓过来。
她的手捏紧了帕子,缓了缓然后看向对方。
“您为什么要救我呢?”
有些话不用多说。玛格丽特的事情想必对面的男人也知道了。
“您想活着不是吗?”男人开口说道,声音平静。
玛格丽特久久地看着对方,然后,眨动了一下眼睛,说:“谢谢。”
“您呢?”
这次换帕西诺公爵问她了。
“什么?”
男人表情未动,只再一次问道:“您为什么没有怀疑法国王子的事情是我们干的呢?”
“没有实质性的证据让我相信是你们干的。”
这个答案显然并不完美,也不够充分,但帕西诺公爵没有再问了。
“请您好好休息,有什么需要可以吩咐丽莎。”
“谢谢。”
男人走了,体贴的带上了门。
玛格丽特依旧躺着,不时地咳嗽,两颊泛着病态的嫣红。
死了。
活了。
兜兜转转,她还是在这个时代。
属于沈恬的人生似乎真的结束了,而这个,叫做玛格丽特·戈蒂埃的女人,似乎就是唯一的她了。
女子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那乌黑的瞳仁里,有着麻木和迷茫。
帕西诺公爵的家庭医生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德国人,如果不是那高挺的鼻子,几乎没人会认为他是一个德国人。
德国人的严谨和刻板在他身上可完全没有。
赫伯特是一个十分亲切的老人,对帕西诺十分信赖,以至于他在给玛格丽特治疗的过程中除了和蔼可亲外什么都没问过,好像,在他的心中,她是一位需要帮助的病人,或者,若需要加一个定语,也不过是,帕西诺公爵招待的,一位不幸生了点疾病的病人。
玛格丽特的病并不好,她身体被糟蹋坏了,就算侥幸捡回一条命,以后也有诸多麻烦。
谁都知道这种事,一辈子怕是也好不了,只能多加注意。
“只要你做个乖孩子,你会好好的。”赫伯特将玛格丽特当成孩子一样安慰,而玛格丽特除了感激这位老先生,别的,她也什么都做不到。
“我能让我活着的消息透露给朱莉她们吗?”
玛格丽特问着对方,帕西诺公爵看着她,然后摇了摇头。
“至少现在。”
玛格丽特抿紧了嘴唇,她复而抬起头,诚挚地说道:“至少,让我直到她们是否平安。”
“可以。”
玛格丽特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分,但是现在,她又能请谁帮助她呢?
帕西诺公爵在三天后给她带来了消息,这可不容易,毕竟现在,英国和法国正在开战。
“我……”公爵有些犹豫,这可不常见。
“您请说吧。”
男人看着她,然后说:“您所说的两个人并没有事。”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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