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谋动四方(4/6)
,“父皇从来不会单独召见我和二皇子之中的任何一个,然而今天早上破例了,这还不足以说明他对我产生了怀疑所以先单独传唤二皇子去问当时的情况?”“殿下又没做过,你害怕什么?”百里长歌目不斜视望着鱼塘。
“自然不是爷做下的。”傅清淳冷哼一声,“如此卑劣的手段只有小人才做得出,爷不屑!爷要斗傅卿云,绝对光明正大的斗!”
“殿下既如此自信,那边便什么事都不会有。”百里长歌道:“你只管放心回去吧,只要不是你做的,相信任何人都查不到你头上。” “所以,这便是你所说的‘静观其变’?”傅清淳突然觉得自己被眼前这个人给忽悠了,傅卿云这件事确实不是他做下的,但他难保老二会在父皇面前添油加醋陷害他。
“莫非殿下非要在这种敏感时候弄出动静来此地无银三百两给国君看看?”百里长歌盯他一眼。
这句话,傅清淳明白了大半,但他还是气不过,冷哼一声甩袖出了大门。
一刻钟后,魏俞从西厢房回来低声对百里长歌道:“哑仆已经帮素水姑娘沐悦,先生的意思是?”
“有没有在水中着了凉?”百里长歌问。
“没有。”魏俞摇头,表示不解,“先生这是在关心她?”
“没着凉的话让她尽快着凉。”百里长歌又轻飘飘说了句。
“啊?”魏俞瞠目结舌,“先生您确定这句话经过大脑思考了?”
“不这样做,她如何能在府上多待些时日?”百里长歌嗔他,恨铁不成钢道:“前两日脑子还好用来着,今日又回到猿猴时期了。”
跟了她这么长时间,魏俞早已适应了她这些新鲜名词,吐了吐舌头,转回西厢房,让哑仆去冰窖取了一桶碎冰回来。
将哑仆屏退,魏俞将装了碎冰的桶提起来走到素水床榻前,歉意道:“姑娘,在下对不住了。”
“你要干什么?”素水先是被人莫名其妙推下水,此时又被人提了碎冰从头上往下淋,她吓得大叫,心中早已把这对主仆定义为神经病。
“先生说了,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
素水一边抖落后背的碎冰,一边大怒:“说人话!”
魏俞一本正经道:“先生吩咐了,你若是想在她面前诉苦,唯有受寒留在府上,否则她没时间没兴趣听你那些故事。”
闻言,素水突然安静下来,神色有些激动,“麻烦大人回去代奴向先生道谢。”
“你别高兴得太早。”魏俞提醒她,“先生从来不做亏本的事情,你若是想从她这里得到好处,必定要付出十倍甚至是百倍的代价。”
素水丝毫没有犹豫,含泪道:“奴孤身一人来到京城,原就没想过有朝一日能活着回去,只要先生能帮我,便是付出十倍百倍代价又如何,左不过赔上一条命而已,奴无憾了。”
说罢撑着身子起来跪在床榻上冲着魏俞深深叩头。
“唉……”魏俞暗自叹气,“痴儿……”
魏俞回来的时候,百里长歌依旧坐在池塘边钓鱼,姿态静默如雕塑,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好险好险。”魏俞走近她,心有余悸地抚了抚胸口,“若不是先生随机应变,素水今日只怕逃不过六皇子的魔爪。”
百里长歌对他拍马屁的话分毫不感兴趣,淡淡问:“她可有说了什么?”
魏俞缓过气来,就着方才的凳子再次坐下,低声道:“素水表明只要先生能够帮她,便是要了她一条命她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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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晚膳,百里长歌亲自去了西厢房,府医正在给素水号脉,确定素水受了风寒,需要静养。
百里长歌应声后屏退府医哑仆,又让魏俞守在房门外,她转动轮椅行到床榻边,面无表情地看着素水,“说吧,让我听听你的冤屈值不值得我亲自出手。”
素水才喝了汤药,原本虚弱至极,蓦然听到百里长歌的话,她惊得从立即坐起来,唯恐废话过多惹得面前的人不高兴了,她便直接进入正题。
“奴原本是锦城府东极镇庆丰村人氏,家里仅有几亩薄田,父亲靠着那几亩田栽种蔬果谋生,然而前些日子父亲因病去世,他死前告诉我,我的外祖父家住在淮安城,还说我小姨是后宫极受宠爱的妃子,他大限已到,无法再照顾我,临死之前将母亲的遗物留给了我,让我进京投靠外祖父,可令我万万没想到的是,前两日我刚刚找上门去,还没见到外祖父就被门房的人打个半死。”
她说着,便毫不顾忌幻容成许彦的百里长歌,直接撩起袖子给她看。
百里长歌眯了眯眼睛,素水的手臂上全是鞭打的伤痕,深深浅浅,纵横交错,让人一见触目惊心。
移回目光,百里长歌问她:“你外祖父是谁?”
父是谁?”
“姓薛。”素水道:“父亲并没有告知外祖父的名字,只说让我去宰相府找。”
“宰相府?”百里长歌瞠目,“你确定他是这么说的?”
“奴非常肯定。”素水点点头。
“那你小姨叫什么名字?”百里长歌又问。
“薛彩丹。”素水道:“父亲说小姨是后宫极受宠爱的妃子,我若是进京投靠,想必不会挨饿受冻被欺凌的。”
这个身份着实有些悬乎,百里长歌明显不信任她,眯着眼睛道:“你说你们家种田为生,可我看你细皮嫩肉,根本不像是乡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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