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第七篇(2/3)
已关机”这样的提示,如果她猜到我没有完全放下,那这就是为了躲避我而采取的手段。打电话无果的情况下我来带了她家门前,直觉告诉我她很有可能已经回来了,只是有太多不想面对的人和事,所以选择了闭门不出。不停地敲门,不停地呼喊。都没有任何回应,不自觉地回忆起当初她出现在我家门前又失望离去时的场景,那种不安和期待一定和此时的我一样,汹涌却无处发泄,然后变得更加不安、更加期待。
在她家门口坐了很久,直到夜色降临那不厚的门板背后仍旧没有透出任何光亮,无奈地起身离去,在经过她卧室窗下的时候又一次抬头望去,隐约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匆忙躲藏,仔细看却只有凝重的黑暗。或许我真的有些自作多情了,就算她真的在那片黑暗中,大概也会贯彻我提出来的陌生吧。
永远不要后悔自己的选择,永远不要奢望别人原谅自己的善变,永远不要在伤害之后送去苍白的安慰。很简单的道理,在她这里,我却永远也做不到。
知道莫羽曦离开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我每天都会出现在“岛屿”以及她家楼下,有时候还会去每一个她可能出现的地方寻找。只是她消失的太过彻底,我没有能力探寻到她的踪迹。
又是一个月,我开始担心莫羽曦会和楚夕沫一样,直到最后才给我传来让人心痛的话语。不同的是我大概没有理由去替她洗刷什么仇恨,毕竟我知道的只是她拥有不堪的过去,却不知道那不堪的具体表现是什么。
一天又一天,这种数着天数的生活我真的不喜欢。感觉就像寻求死亡的罪人一样,没有留恋,没有遗憾。只希望鲜血喷涌时可以最后感受一次疯狂。继续在类似的道路上走下去,就算没有淋漓的鲜血,我大概也会在疯狂中渐渐迷失吧。
“今天晚上12点,我在‘岛屿’里等你。”
莫羽曦离开六个多月后,终于在我将近崩溃的时候发来了消息,只是我并没感觉到多么兴奋,等待也许会得到那一刻的回眸,还也许会得到这一刻的麻木,不求她会接受我的执着,也不求她会告诉我离开后的点滴,只求她不会更深更深地中伤我们彼此。
走在去“岛屿”的路上,触摸着比平常更加安静的夜色,如果不是暴风雨前的平静,那就只能是蓄势待发的獠牙。“岛屿”里并没有传出光亮,有的只是在黑暗中不停徘徊的钢琴声。我没有立刻进去,而是在门外静静地听着,白日梦的《teas》,我不清楚她为什么会弹这首曲子,也许是为了给真实的眼泪找一个滴落的借口,也许是为了在慢速的节奏中让自己陷入梦境。分不清哪里是自己生活的彼岸,哪里是彼岸生活的自己,我和她似乎都处在这样一种状态中,迷茫着却又故作清醒,徘徊着却又故作决然。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去?”莫羽曦站在我身旁,淡笑着说。
我不知道是因为沉醉在了曲声中还是粘稠的情感中,并没注意到琴声的结束,但却十分清楚,借着刚刚亮起的灯光,莫羽曦那苍白的脸庞以及更加瘦弱的身体让我的心狠狠绞痛了一下,想必在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她没少经历痛苦。
“多年后,如果我们相逢,我将以何来面对你,以沉默以眼泪……忧伤的琴键中,我却觉得自己被安慰,泪珠在阳光下凝结成了完美的樱花形状,纵然枯萎仍有暖意。那一刹那真的怕极了内心里还有任何怨恨与阴骛,一点点,都会让自己无法与曲中的美丽邂逅。多年以后,沉默的我们正如那些无法启齿的往事,会凝成心里的一滴泪吗?抑或就这么被现实的烈阳蒸发掉了,点滴不剩。至少我为你哭泣过,安静的,无声的,伤心的,在岁月无法触摸的角落里,玫瑰花心渐渐老去……
这是白日梦对《teas》的解说,你又是为何在这个时候弹奏?和他一样让玫瑰花心在岁月无法触摸的角落里老去?还是想让我们之间的往事在琴声中悄然蒸发,点滴不剩?”
“看来以后是绝对不能弹你熟悉的曲子,会将自己的心情完全暴露在你面前。其实也没你想的这么复杂,单纯地想借这首曲子找寻点安慰而已,不高昂,不绝望,只有淡淡的悲伤,也可以理解成我想通过它找到一个合适的心态来面对你。”
“面对我还需要什么心态吗?”
“毕竟你选择了陌生,我支持了你的选择。突然之间约你出来应该算是我打破了当初的承诺,自然是需要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而且我并不太敢见你,生怕被你的眼神刺痛,我曾经带给你的伤害远不是这几个月就能沉淀下来的,如果没有合适的心态,恐怕在前一刻我就会选择逃离。”
“别老紧咬这件事了,你约我,我来了,就说明咱们都没能将对方看成是陌生人,你如何想的我不清楚。但必须承认你依旧在我心里延伸着自己的根茎,陌生这个词,还是忘了比较好。”
“这样一来我就不会再有什么压力了,谢谢你。”
“如果你真的想感谢我,就说说你这几个月做些什么吧,头痛的毛病只好了没有?”
“不过失去大城市大医院做了检查,然后就地玩了玩而已。”
“这么轻松愉快的事情会让你看起来如此憔悴?”
“唉……你就不能装傻一回么?”
“不能,既然做不了陌生人,那我就要知道你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不想再在稀里糊涂中错过关键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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