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曾经的誓言(2/2)

他是糗大了，虽然他与心慈手软之辈根本没有半点关系，他也不认为自己会对杀人有什么心理负担，但他还是小看了这种自然的生理反应，他有些后悔，不应该用这变异的毒雾术击杀斯托克，至少不会在毒素粒子的侵蚀之下，把对方搞的人不人鬼不鬼，这样也许他就不会有如此大的反应。

走到仍然有细微的滋滋声音传来的斯托克身旁，斯摩不去看斯托克的渗人死状，捡起了那柄精致不凡的巫杖。

“这是你的战利品，是你应得的。”还没等斯摩开口，马龙说道。丹尼尔同样耸了耸肩，表示类似的意思。

斯摩也不客气，顺势别在腰间，刚要说话，一道身影划过，吸引了三人的目光。往日的柔顺的秀发变得凌乱不堪，洁整的衣服破碎，春光外泄，葛瑞丝不知何时挣脱了绳索的束缚，手握一柄锋利的匕首，冲向面对这一切变化茫然不知所措的杰瑞。

长时间被束缚让葛瑞丝的四肢有些僵硬，虽然她奋力冲刺，速度并不快，甚至有些磕磕绊绊，在马龙的眼中更是慢如蜗牛。

但杰瑞仿佛呆傻了般，怔怔的望着飞奔而来的葛瑞丝。碎裂的衣物滑落，凌乱的长发飘扬，因曾经的挣扎而松垮的皮靴脱离，洁白细嫩的足掌因奋力的奔跑而被石子划破，鲜血渗出，在地上留下一道血色足迹。

葛瑞丝柔美的脸上多了一份刚毅，一份决然，仿佛涅槃后的重生，全然没有了往日的柔弱。

杰瑞望着熟悉却又陌生的伴侣，几分挣扎后，又有几分解脱，淡然面对闪烁着寒芒的匕首，刺入自己的体内。“好痛，但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痛，没有我做出决定时的撕心裂肺。。。”

杰瑞艰难的抬起了头，眺望着宁静的天空，随着血液的流逝，他是的视线越来越模糊，恍惚间他又回到了那个平静的山村，粗布麻衣，简陋草房，还有那让他心动，发下誓言呵护一生的女子。。。

“杰瑞，我们真的要拿着这东西去出海，去那位老巫师口中的暗影之手么，我有些怕。。。”

“当然，你难道没有感受到冥想后那神奇的精神力么，老巫师没骗我们！我们可以成为巫师，成为比贵族更高贵的存在，相信我，我会保护你的。”

“恩，杰瑞。我相信你!”

“葛瑞丝，这个你拿着，收好！”

“这匕首给我干嘛，我不要，你说好的要保护我的。”

“当然，不过我怕有一天，我保护不了你了，你就用它来保护你自己，你一定要坚强起来，如果万一我。。。”

“不要说了，我拿着就是，我们现在已经是巫师学徒了，今后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好，不会有那一天的。。。不会。。。”

夏日和煦的阳光洒落，照耀在这杰瑞和葛瑞丝的身上，杰瑞仰面微笑，生机暗消，葛瑞丝手握匕首，泪溢满面。ps：第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