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四。(2/4)
了身,一个不小心,又叽里咕噜连人带衣服就从床上摔到了地上。身子本身就在发酸麻,这一下更是触了那地砖寒的他好几个激灵,想起来都难,偏偏头还痛的厉害。
索性将脸同那冰凉的地砖贴了会儿,试图能止了这要了半条命去的头疼,可过了半晌也不见甚么成效,只自己遭的罪更多了,再寻思着过往遭的罪还少吗,这点又算甚么,於是又有了点底气爬起来,用腰部撑着桌子晃晃悠悠的把衣服穿完了,他这时才发现自己腰也跟快断了似的,真是不知道祝傥昨夜都对自己做了些甚么,谢天谢地他还没把自己这等邪佞之物给拆了。
又想起他昨夜一入城,在那闻莺巷同自己分道扬镳后接着就去除了个蜘蛛妖,随即毫不客气的强抢民宅后,那时候季清流就觉得有关祝傥这个平妖法师的种种奇怪谣言多半都可信以为真了,同时,也对自己这等妖物的处境认的很清了。
毕竟仙骨一抽,鲜血淋漓的滚一遭落了凡尘后,同妖物作了一处,沾染的妖气久了,自然也就妖里妖气的了。
他又咧开嘴笑,音里头满是凉薄和嘲讽之意。
全都是嘲讽自己,然后就这么一边笑着,一边撑着周边一切可扶的东西,寻了水源。
祝傥追着那大显的妖气追了半晌都没寻到其真身后,便泄了气,急匆匆往回赶。
昨夜他寻至季清流那里已是夜辰过了大半,被他引诱的不得不泄了自己丹田真气后,祝傥一时间竟舍不得退出来。
不是因那本身的欲,更不是因其内里的湿热包裹的他贪欢,只是、只是这个妖……这个妖……给他的感觉很奇怪。
像是早就想同他这么紧密的贴合一处,这么多年终于了了这个夙愿那般满足。
而能给他那个感觉的人……早就已经死了。
你我虽为知己,却话不投机。
平生多少真心耗尽,未得你一言相托。
却不料最为默契一次,却是将你推至两难境地。
昨夜不肯从他身子里退出去,看着他昏迷的面容,脑海里拼命遗忘的那张脸,好似又渐渐浮现出来。
只不过……那个人定不是他这般放浪模样。
他那个人啊……一身铮然傲骨,傲的都让他替他齿冷。
祝傥那时候总想,天宫广寒,该有一多半寒气是他那身傲骨造出来的,清冷的真是个仙家模样。只不过若有一朝不慎,转瞬便能成众矢之的。
北烛帝君灭了的时候,天庭广为震撼,甚至都不知,这帝君究竟是犯了甚么大错,能落得个如此寒凉下场。
帝君帝君,已不是普同仙家可比拟,东南西北四帝中,独他北烛更是威名四震,真若论起来,兴许天帝实力都比他不及。
祝傥明里暗里同他道过多少句,压了谁也不能压天帝的光,否则有心人稍微煽风点火那么几句,当先灭的就是你。
尔后浊灭池旁,他还真见着他了。
他那时候寻思着,他死了也好……死了,才好。
性子那么直……真不适合在这天宫里活下去,他只有死了,祝傥自有别的法子再将他元神找回来,重聚个散仙也罢,他不愿成仙了也可,总之到底要怎样随他开心就好,他还要再见着他。
他知道的,那个人啊,不真吃一次亏,不真撞南墙撞得头破血流,就醒悟不过来他自己当初是有多愚蠢,还反嫌他奸诈。
蠢货。
真不知你那北烛帝君是怎么当上去的,是不是天生下来便是续了上任直系的地位?!
也是……又不是像自己这等邪佞之人,靠着见不得光彩的手段争上去了。
可你也不看看,我若真是不学无术,真若一点实力都没有,若真只是靠着拍马屁靠四处谄媚巴结,我还真能平步青云,得着天帝半分重用?!
幽季……只是你太不会做仙。
话说三分留七分方是你帝君本色,可你偏偏直率的恨不得让人夹断你舌头。
你只觉得你座下那几位仙君死的冤枉,可你就不仔细想想,这一局局细细盘算下来,背后是谁想翻了你吗?
真是愚昧,不知收敛便罢,偏把本色更重一重。
他那个人,真若能改了性子,祝傥是求之不得,可眼见着他到了浊灭池边都不改本色分毫,他就知道,已无望了。
若真能看到幽季改了性子,他祝傥甘愿将人头亲自奉上,让他当球踢去。
……
这些事想来历历在目,件件珍贵。
也是,得他一望多不容易,好不容易望着了,多半还是因各执己见意见相左的时候多。
祝傥也不知自己昨夜怎么了,明明是第一次做这等情爱欢愉之事,却好似同这具身体相熟百年,甚至,一遍遍不肯放手的轻轻抚摸时,祝傥都不知自己心内流过的那种激动是甚么。
自认这么多年六情皆抛七欲尽舍,却不知缘何,轻而易举的就被下界区区一只邪崇之物撩动了起来,还这么……这么的一发而不可收拾。
不是脑子再能控制了身体,而是从内心深处爆发出来的呐喊,恍如那平原炸烟花,一瞬间透身透心的敞亮,释放的也尽然——这一次一定要抱紧了,再也再也不松手了。
当年浊灭池旁,他眼睁睁观他行刑,后用职务之便,再加之各种手段用尽,方才瞒天过海,将他那根仙骨偷留了下来。
他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他死的。
先前天帝问他,若我让北烛灭了如何?
灭的好。
他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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