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五姐妹结义太行山(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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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笑告一段落，柳月娥又恢复了正色。“几位姐妹，我这几天闲来无事，一直在想一件事，琢磨着和你们商量一下。”

“姐姐请讲。”

“我们河东绿林道上，最崇拜的就是关公关王爷。传说当年黄巾作乱，关王爷应征于涿州，与刘备、张飞萍水相逢，志同道合，于桃园义结金兰。从此三兄弟齐心协力，共扶汉室，同进同出，纵横三十余年，终成三分天下，刘关张三兄弟大名更为后人传为美谈。如今你们五人于段氏起兵之时，风云际会，联手铲除奸党，大闹京师，痛歼官兵，实乃千载难逢的良缘哪！何况前途多艰，你们需要紧密地团结起来，共襄义举。何不仿效刘关张之事，正式结为金兰姐妹，日后并肩携手，成就宏图大业。你们意下如何？”

四个月来，五个女子一同经历了这么多的风风雨雨，早已心心相印，情同手足。段婉曦作为集体的核心，早已存了这个想法。柳月娥此言，正是?水推舟，把她的意思说了出来。薛施雨自幼发小自不必说，杜君雁、苏冰心和燕无双也早已选定了这个推心置腹的明主，若再有这金兰关系保障，一来更好地参与段氏的大业，二来免于日后因争权夺利而反目，坏了姐妹之情。当下都坚定地点头表示同意。

段婉曦道：“月娥姐把我的心里话都说出来了。既然大家都没有意见，那就择吉日歃血盟誓。月娥姐，娟姐是我的亲生姐姐，你也算是我们的好姐妹。不如我们七人一同结拜，你看如何？”

柳月娥沉吟道：“婉曦妹妹，我们虽然相识较早，又怎及得你们和云娟小姐这几个月在大兴城出生入死的患难之交呢？没有和你们一起经历那些风雨，就算你们不在意，我却不能不耿耿于怀。再说，我刚刚分娩，身体多有不便，这结义的事，就不要把我算在内了吧？”

薛施雨急道：“月娥姐，那怎么行？这结义的建议是你提的，就冲这，我们也得把你算在内啊。”

段婉曦道：“是啊，月娥姐，你这个发起人不参加，我们姐妹怎么……”

柳月娥笑着安慰她们：“我们是老相识了。只要你们心中都还记得我这个发起人，把我当成自家姐妹，结义不结义，又有什么区别呢？结义，我是你们的月娥姐，不结义，我不还是你们的月娥姐吗？”

段婉曦和四女面面相觑，柳月娥所说句句在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若再勉强，岂非做作？当下段婉曦和四女交流了一下眼神，对柳月娥点点头：“既然月娥姐这么说了，我们从命就是。娟姐是我的亲生姐姐，在我们当中最是德高望重，姐妹们都把她当成亲生姐姐一般，何况她又并不在此。只要我们心中有她这么个大姐，结拜不结拜，也不必计较了。”

最终确定，由杜君雁、苏冰心、段婉曦、燕无双、薛施雨五人歃血盟誓，按年齿排序分别称呼。看官牢记话头：结义这年，杜君雁二十四岁，苏冰心二十二，段婉曦十九，燕无双十八，最小的薛施雨十五岁。

三月廿二日早晨，春暖花开，阳光明媚。苇泽关点将台前，人山人海。军民们喜气洋洋，跟过节似的赶来观看一场前所未有的盛事。

点将台正中，摆起一桌香案，不供天，不供地，单单供奉着持刀肃立，威严无比的关公神像。神像下摆起三牲祭品，香炉里高烧三支信香。结义的五姐妹在香案前一字排开，昂然肃立。虎翼军主将吴信、罗大刚及赴宴的军官，段婉曦带来的侯世昌、刘德威、方槐等部下，都环立在侧。柳月娥穿着厚厚的衣服，抱着初生的孩子也坐在不远处，见证这一神圣的时刻。

罗大刚亲手倒了五碗酒，放在托盘里端了过来。杜君雁为首，五女依次用针刺破无名指，将血滴入五个酒碗。待五个碗里的鲜血都融为一体，五姐妹人手一碗，转身面对香案，单膝跪地（女子全跪要双手提起裙裾，她们只能腾出一只手），举碗向天，由段婉曦领誓：

“关王在上，（以下各人）念杜君雁、苏冰心、段婉曦、燕无双、薛施雨，生于乱世，因缘际遇，志同道合，永结金兰。从今往后，血脉相连，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戮力同心，推翻暴邢，攘除奸?，匡扶正义，求海内重归一统，谋天下黎庶安康。生死相依，不离不弃。皇天后土，实所共鉴。若有背此誓言，天诛地灭！”

杜君雁等四女齐声道：“生死相依，不离不弃。若背此誓，天诛地灭！”短短十六个字，中气十足，铿锵有力，旁观众人无不为五姐妹的比肩男儿的豪气所折服。

誓毕，五只大碗有力地碰在一起，端起来，仰头一饮而尽。薛施雨年纪小，喝起酒来感到有点恶心，也强忍着当没事似的。

“砰砰砰”五只大碗被同时摔到地上，化为碎片。姐妹五人围成一圈，同时朝着其他四个姐妹躬身下拜。

“从今往后，我们五姐妹的命，就都拴在一起了。”段婉曦伸出左臂，掌心朝上，杜君雁、苏冰心、燕无双、薛施雨纷纷伸出手去叠在上面。一只手不够，两只……最后十只玉掌高高叠起，十条胳膊纵横交错，五颗玲珑剔透的心在这一刻紧紧相连，豪情万丈。

旁边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吴信、罗大刚、柳月娥等人缓缓围上来，对五姐妹致以诚挚的祝贺。他们苇泽关和它的军民们共同见证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