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不是抖M,大概吧(1/2)
那蕴含着淡淡的幽怨的语调,让姬月华心里不自觉又是一阵揪疼。
尽管这严格来说算不上是他的责任—————擅自地作出期待,然后又擅自地失望,这其实是立花雪乃本人所作出的决定的因果报应。但是,对方之所以会这样做的理由,他却并非完全不能够理解。
目睹了友人堕落后的身姿,昔日的光彩就如同幻觉一样随着人生之中最大的失败化为了尘埃。作为朋友,这时候应该做的是上前规劝吗?
没错,如果没有任何精神上的负担的话,这可能真的是一个不错的答案。
是否帮助别人,那并不是取决于那人有没有开口求助,更何况陷入低谷的人往往都会因为不幸与失败感作崇拒绝与任何人接触,等待他们寻求倾诉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所以,作为一个真正的朋友,假如真的是为了友人着想的话,无论是否被拒绝也应该不断地伸出援手,这才是义理的所在。
但是
“好啦,我知道了。是我不好,我应该拿出偷看女仆的干劲来确认自己有没有被监视,那样做的话,说不定就能看到躲在工作人员休息室的妳了。”
这个结论,却不包括当事人本人就是令对方失落的主因的情况。
因为坐在他面前的是无论任何时候都为人设想的立花雪乃,她肯定是觉得她自身在这事情上有责任,顾虑到自己蓦然现身的话有百分之九十的机率会令他更加难堪又或者把他直接吓跑,所以才偷偷躲在暗处,期待着他能够主动发现她吧?
姑勿论那是因为担心还是同情,又或者别的什么东西,从友人口中听说了他的情况后,立花雪乃绝非半点也不在意。如果真的漠不关心的话,就不会一次又一次地在得到友人和妹妹的讯息后刻意来到这边偷偷窥伺了。
以对方的性格,恐怕曾经不止一次地想过要不要主动跑出来“极其偶然”地与他再会,但是却因为过往的因缘而不敢靠近。
那极其微细的,寄托于好比说被陨石砸中脑袋的可能性的盼望,体现出来的正是当事人的体贴。
平心而论,他这边会变得颓废绝对不是对方的责任,不如说正好相反,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但是
对于这位前辈来说,恐怕永远都不会这样想吧?
比起任何人都更加温柔,从来都不会憎恨又或者在真正意义上埋怨别人,与之相对地,总是在想“自己没有做到什么”,即使没有任何过错也会强行把部分的责任归咎于自己头上,亦因如此总是在吃亏—————抛开性别的问题不谈,简直就像是他的镜面一样,让在一旁看着的人无比痛心。
他能看穿立花雪乃的想法,就是因为自己两人乃是无比相近的存在。
唯一的不同就是,他没有失去自己的双足,而立花雪乃已经再也没有办法站起来行走。这决定性的不同,不止使姬月华心怀愧疚,也让他不自觉地开始迎合对方的意思,迁就那小小的任性。
和尝试缓和与后辈之间的紧张气氛时那生硬的,说得极端一点甚至让他有点胆战心惊的妥协不同,此刻的姬月华脸上的表情无比平静,充其量也只是带着一点苦笑。他是主动去做的,而且乐意这样做。
反正也不是重大的议题,面子什么的半毛钱也不值。真正重要的是,倘若这样做的话能够逗对方高兴—————以发自内心,令人赏心悦目的笑容作为报酬,这笔交易还是划算的。
当然,这里其实存在着一个问题。
或许他本人还没有注意到,但是,上一个能令他这样做的人是八意咏琳,除此之外就只有他家那两个姐姐了。
不过,此刻的两人都无暇注意到这件事情。
立花雪乃那边,就只是彷佛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似的,露出了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
“等一下,月华君你刚才说了些什么?我是不是听错了?”
“如果妳说的是偷偷望向女仆小姐这件事情的话————没有,妳没有听错。”
将立花雪乃那目瞪口呆的神情看在眼内,姬月华苦笑着瞥了在店内走动的年音说道。
“听着,我不会尝试用什么看起来好像很伟大的借口来辩解。但是————这家店的主题不就是女仆小姐吗?偶尔偷望一下很正常吧。什么呀,妳那彷佛在看着外星人的表情。我好歹也是价值取向正常的成·年·男·性·,喜欢的是女生不是雕塑,对穿着可爱衣服的女孩子感兴趣有什么问题吗?”
“我还以为你喜欢的是八云总统和咏琳局长她们呢”
“跟这个没有关系吧。不如说,我也想看到她们穿女仆服和旗袍的样子,但是我暂时还不想被她们杀掉。”
如果要说意外的话,还真是过于令人意外的对话。
一方是顺着话题有意无意地暴露了一堆不可告人的事情,另一方则是没有预料到会听见这样的事情,因为过于惊讶,但是与此同时又觉得理所当然所以无法作出反驳。
等到回过神来时,彼此早已相对无言,陷入了大眼瞪小眼的沉默之中。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错,在数秒之后————
“的确是这样呢。是我问了奇怪的问题。”
“真是的,我刚才不是说过了吗?我已经不是小鬼了哦。”
————同时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虽然坐在面前的人还是那人,但是,内在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出现变化。没有永远都一成不变的人和事物,这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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