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五六章 寻明主,姬旦之对(1/2)
姜子牙早在朝歌为官多时,自知官场事情,一日之间,便将西岐势力了解得清透,自西伯侯姬昌、伯邑考两人身亡之后,西岐之中,便分为两部,一部是以太姒为首,西伯侯姬昌的一班老臣闳夭﹑太颠乃是主力,另一部则事以姬发为首,肱骨之臣,乃是散宜生、南宫适。
西伯侯姬昌发家之时,乃得闳夭﹑太颠、散宜生、南宫括之资,才使西岐昌荣如此,此间南宫括最为年迈,早在三年之前去世,其子南宫适乃得南宫家大权。
如此四大肱骨一分,使得西岐城面上虽是波澜不兴,私下却是暗潮汹涌,太姒理朝已久,在西岐攒威甚厚,可谓一手遮天,姬发虽得年轻,手握兵马之权,奈何资历尚浅,威望甚不及太姒。
姜子牙所言西征,姬发也曾想过,奈何怕自己落得伯邑考一般下场,所一迟迟不敢行军,如今又得姜子牙替代,自是欢喜非常,心道此事若成,一可涨吕尚声名,此消彼长,太姒声名毕将暂落,二可扬自己实力,只要得机,必可在西岐大权得握。
退一步说,就算姜子牙不敌,此番大败而回,犬戎必得东进,到时太姒便不得不应战,太姒虽有心计,不过女流之辈,断然不会是犬戎敌手,到时,自己揭竿而起,力挫来犯,岂不是力挽狂澜,西岐不归自己,还能归于何人!
姬发那便算盘打得啪啪直响,姜子牙归于府中,暗道两虎相争必有一伤,姬发野心甚广,怕是卸磨杀驴之人,不若自己依姬昌所言,在姬旦与姬叔鲜之间,选上一人,一来,若姬旦贤明。西岐事成之后,自己性命无忧,二来,若姬叔鲜为君。但凭自己所为,亦不会有如何危险,此两人,不论为何,都比姬发好上不少。
姜子牙心下盘算好。便借土遁术出得府衙,直往东宫而去,众世子未得封赏,仍在侯府之中居住。
不多时,姜子牙便至三公子处,却见得姬叔鲜一脸蜡黄,此时已躺在床榻之上,一旁下人服侍着,却从中传出隐隐恶臭。
但叫明眼人一看,便知姬叔鲜活不长远。若将此人来助,怕大事未成,此人已死,姜子牙望得摇头,只得再去寻姬旦处,方至此间,便听得房中音乐做响,往内一视,却见得姬旦与众人正在饮酒作乐,面上红得厉害。
“这……”姜子牙望得皱眉。难道姬昌所料为假,这姬旦也是无能之人?
若将此人登基,怕又是一个昏君,比来比去。怕还不如今天武德皇帝,姜子牙念之叹气,却在此时,听得屋内言语:“可是吕丞相在外,我家公子有请。”
姜子牙听得一愣,心道姬旦如何知晓自己在此。迟疑一下,进入房中,姬旦望得人来,且将酒杯放下,引姜子牙进入后室之中。
姜子牙入内,单见案牍累积,晃晃落及腰间,灯火阑珊,微微翠色外闪,姬旦道:“早知西岐来了仙人,不想果真候到道长。”
姬旦眉宇之间与姬昌实为相像,姜子牙望之一眼,竟是不由一愣,忙道:“公子胸负大才,如何佯装声色犬马?”
姬旦听得大笑,推出一片累牍,请姜子牙落坐:“大母专权,二兄野谋,小王在此间,若非如此,怕是早得陨命。”
姜子牙知晓西岐险恶,自是点头称是:“公子心有大志,如何不另举一番旗帜,以为西岐号召?”
姬旦摇头道:“其一,西岐已经够乱,若再添一乱,怕会四分五裂,此乃先父不愿看到到;其二嘛,不论大母、二哥,都是我骨肉亲人,若伤两人,小王……小王实在于心不忍。”
姜子牙暗道姬旦果真极真极孝之人,忙道:“贫道不才,愿助公子行事,日后登临大统,以为天子。”
姬旦大笑:“大统?天子?到时亲人已无,要这虚名何用?道长所谓天下,不过战戈军马一战涂炭,尔后在立,方可暂得安稳,可此见殷商皇帝虽有出格,却也算得不是明君,这战还是晚兴一些为好,打来打去,不过私人寡欲,道长乃是修道之人,如何见得天下生灵涂炭?”
“这……”姜子牙为此,乃是元始天尊之名,从未想过天下苍生之事,这便道,“此乃天意,天意如此,你我如何得逆?”
“此是天意,却非得你我必行,不若今朝有酒今朝醉,混得一天是一天。”姬旦笑道,“天下啊,心计太多,若依小王所愿,当入山林之中,青葱鱼钓,这才过得逍遥自在。”
姜子牙早在西岐山中居住,自是受不得那般清苦,如此听姬旦之言,心下更是难以理解,这便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公子若要天下,简直脱手可得,如何就……”
姬旦大笑:“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不过身外之物,畜生一般,岂若人道,道长久居仙山如何不知此般?
“这……这……”姜子牙被问得哑口,竟不知如何来应。
姬旦晃得三钱,抛落而下,观之一眼便道:“丞相此去,当是一路风顺所向披靡,但小王有一事相求,此一行,若能少伤人命,还需少做些冤孽。”
“这……”姜子牙本为洗脑而来,却不想来此反被洗脑,“世子如何知此行顺利,又如何知了贫道会按世子所言行事?”
姬旦一摆桌上铜钱:“丞相莫有此问,你府中去人了,还是先回府中候命吧。”
“府中去人?这……这……”姜子牙听得一头雾水,却也不知如何,心中竟是深信不疑,“世……世子……”
“日后若有疑问,自可来问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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