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别样爷孙(1/2)
却说玉白楼三楼一包厢里。
从玉白楼里看去,明门亮窗,分明就是一普普通通的包厢罢了,但内里却别有洞天。
门窗都早已被封死,至少从内里看去更看不到不知藏在何处的暗门。
房顶间隔挂起好多块琉璃瓦,居中一个鸽子蛋那么大的夜明珠。将漆城金色的四面围墙,映照的格外绚丽。
四面围挡与房顶之间,有不足两寸的缝隙,与外侧的楼墙相连,倒也未把这房子真的打造成固若金汤的密室一件。只是外侧楼墙似乎又做了隔音处理,玉白楼的吵闹喧嚣,竟没有一丝传入这间房子里。
房中并无座椅,仅是铺就了一张偌大的明黄色毛毯,不知是何物织就。
居中位置做了一个老者,老者虽盘腿坐在毛毯上,但一眼望去便不难发现,老者身架并不似一般老人那般瘦削,相反出了面目上的白色虎须与灰白色的头发,脸上本该属于这个年纪的皱纹都少见。
老人穿了一身青色长袍,腰间盘着一条镶嵌红色玉石的带子,分明就是一副富家翁的样子,只是头上并无任何装饰,一头灰白长发披散下来,直垂腰间。
老人吃着双脚,脚心、手心向上盘坐着。
闭着眼的老人不知是在假寐还是冥想,老人对面跪坐着一位少女模样的女子。约莫十五六岁,面目已张开了,特外有神,在这本就有些昏暗的华理房间中,更显的神采奕奕。
少女一脸崇敬之色的看着老人,开口说道:“爷爷,那柴小虎被齐姨扣在惠县了。”少女说完这句话见老人并无反应又继续说道:“爷爷,广海在卞州呆的时间实在太久了,以幺儿意思,不如早些送他回往东海,在卞州总是个祸害,少不得他还要去找天狼公子的麻烦。”
老人仍旧不是不言不语,面部表情都没有丝毫变化。
少女皱了皱眉,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开口说道:“爷爷,幺儿想要保那张鑫一命。”
少女说道这里,老人霍然睁开双眼,眼中满是怒恨之情。
这玉白楼三楼密室中跪坐着的女子,正是王瑶。不,或许应该称呼她做范瑶。
范瑶对面盘腿静坐的老人,正是卞州府的大善人,范名书。也就是玉白楼楼主齐君口中所说的“老爷”了。
范瑶今日穿了一身绣有金边的黑色一群,头上更是少见的带了一朵不知什么材料制成的黑色花簪。也如同老人一般,在踩上房中地毯之前,已脱掉鞋袜,赤着脚。
范名书只是睁开双眼看着范瑶,眼中虽有愤恨之情,却也有不甘、怜惜之意,却并未先行开口说话。
范瑶却突兀的落下泪来,也不顾老人的眼神,徐徐说起话来。
“爷爷,幺儿今年整十五岁了,幺儿已经整整十年没有见过父亲了。”
“幺儿知道,爷爷怪父亲当年对不住大伯,但是爷爷,父亲再不对也是您的亲生儿子啊,何况那件事,幺儿不觉得错在父亲,大伯他……”
说到这里,似乎戳到了范名书了痛楚,老人重重的哼了一声,但仍未开口说话,范瑶头垂的更低了,似乎今日鼓起了极大的勇气,继续说了下去。
“爷爷,母亲虽与大伯婚配,但并无子嗣。后来父亲与母亲又接连生下我与哥哥。如今哥哥身死,爷爷,你为何不能多疼爱幺儿一些……”
范瑶说道这里已潸然落泪。
原来这那孙想根本就是孙想母亲与范名书的孩子,这也难怪,在孙想家道中落,老父离世后,孙想母亲带着孙想一路乞讨,风吹雨打,艰难困苦,从元洲千里迢迢来到卞州投靠范名书。
而范名书又对带着孩子的孙想母亲坦然接受。
至于为何孙想在母亲去世后,离开范名书十年,范瑶并不甚清楚,这一直都是家族里的隐秘,除了爷爷范名书外无人知晓更无人胆敢探知。
至于当年孙想与范进兄弟二人争妻的事,其实范瑶并不甚清楚,这些事情还是在母亲临去世前才听到的一些只言片语。
范名书似乎已被范瑶的这些说辞彻底触怒,愤然站起身来。这般年纪的范名书又五心朝天的盘腿姿态,直接站起,当真是令人想不到。
范名书一张老脸通红,颤巍巍的指着范瑶说道:“住口,你若有事要对我说,便说,若没事,便滚,再在这里胡言乱语……”
范名书的声音从大变小,似乎被气得有些气喘了。范瑶急忙站起身来,轻慢的拍打着范名书的后背,更是用胳膊挽住范名书,轻声道:“爷爷,爷爷你不要吓幺儿,幺儿不说这些了,爷爷,你坐下。”
范瑶一脸着急神色,泪珠却落得更快了。
范名书终于缓缓坐了下来,仿佛被抽空了力气使得,缓缓说道:“幺儿,爷爷从小最爱护的难道不是你吗。”
范名书深深的看了身边跪伏在毛毯上的范瑶一眼,吐出一口浊气,说道:“幺儿,你父亲与你伯伯,爷爷当年也曾希望他们能够成才,也为他们提供了各种资源,但一个女人……一个女人就将爷爷的一切努力付之东流了。”
范名书转过头去,不知是闭了眼还是在看什么。范瑶去明白,范名书口中所谓的“一个女人”,正是他的母亲。
范名书静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幺儿,你将来龙去脉,好生说道说道。”
范瑶似乎等范名书这句话已等了许久,范名书开了金口,范瑶竟已有些喜色,范瑶更是从范名书身边爬了起来,站直身子,赤脚踩在毛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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