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零章 干嘛忍着不问?(1/2)
时兆谦淡淡说道:“一个晚上都没吃饭,还受了伤,怎么可能不饿?”
时兆桓冷漠的目光像是刮胡刀片一般刮过他的脸,随即转到一边窗外的枯树上,不再说话,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卧躺在床上,却自带着一股子的戾气。
秦青目光在这两兄弟之间来来回回扫荡,兀自一叹,旋即开始收拾起东西,走心地说道。
“兆谦还没来得及跟小钱说你出事了,本来我还打算等你把汤喝了给她打电话,现在看来,估计没什么必要了。”
她幽幽叹道:“儿子连饭都不吃,我这当妈地哪里还有闲情逸致给别人打电话。”
时兆桓望着窗外的目光里流转的荡荡水波,难以察觉地凝固了一秒,没有继续流淌,但这一秒之后,该往下流淌的水依然继续倾泻。
原来她不知道?
她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自己出车祸这么大的事,时兆谦都知道了,那死女人怎么可能不知道?
他的胸腔里有千万层波涛在横肆起伏,搅乱地他心池澎湃荡漾,水波放-荡。
时兆桓依然保持着他高贵的样子,望着窗外的目光没有丝毫波澜,但终于以一种淡漠的语气浑不在意地说道—他以为他说地很不在意。
“大哥昨夜不是和那女人在一起吗?我出车祸,就只有你一个人知道。”
流着同样的血脉,时兆谦当然懂他的言下之意,审视着自己这个“可恶”的弟弟的眼神带着一丝恍惚,像是蒙上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飘渺。
哎,病人嘛,不一般计较。
他眉宇间充斥着一股因为没有睡好而显示出来的疲倦感,但还是好整以暇地说道:“她那时候睡了,你出事来的太突然,还没来得及告诉她。”
时兆桓微侧转头,带着打量意思的目光落在大哥同样冷峻的轮廓上,兄弟俩对视了一会儿,却彷如对视了一个世纪,让万物都如冰河一般被冻结,却不约而同地选择了一言不发。
隔了好一会儿,时兆谦又才开口,“你先把汤喝了,我就去给她打电话。你不喝,我不打。”
vip病房内,是一时半会儿的静谧,依稀能听到彼此浅淡却似暗藏对峙情绪的呼吸。
时兆桓幽深的目光依然落在他的脸上,无情无欲地看着他,隔了一会儿,才低下头从旁边桌子上端过汤碗来,自己喝了起来。
见他一口不剩地喝光,时兆谦的脸色却并不比刚才好多少,相反,神色间渐次多了一丝沉重的负担感。
今天没有阳光。
钱清童本不需要睡觉,可是不睡也没有其他事可以干,因此最后还是选择了睡眠。
开始本来以为自己睡不着,没想到在脑海里对比了一下时兆谦和时兆桓,一人数着他俩的好他俩的不好,就像数绵羊一样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却是日上三竿时分。
“时先生?”
她一一推开其他房间的门,却发现里面没有人、
难道去公司了?
她的目光将公寓搜寻了一遍,才见到墙上挂的钟表,正是八点半。
她不清楚他的工作时间,但按照时兆桓的银行工作时间表来说,这个点他应该正在家里吃早晚才是。
可这里是单身男人的独居公寓,不比有下人伺候下人煮饭的时家,他可能是出去吃了然后上班去了。
她在心里已经有了一定的定论,再在公寓里面找一会儿,发现确实没有时兆谦的身影,钱清童伸了个懒腰意兴阑珊地坐在沙发上,看着落地窗外a市的清晨景色。
嗯……和夜里比起来,是很无趣的景致。
她开始在心里盘算起来,“宝宝,你说现在时先生不在,我这样不告而别了,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宝宝道:“我觉得完全没有任何问题,当然,你也不用有他说你走了之后会来找你这种担忧。据我的观测,男人十句话中有九句话都是假的,第十句应该是为前面九句和接下来的九句提供承上启下的作用。”
宝宝的话很有些道理,钱清童在脑海里思索它这句话的真谛,拍了拍自己脑袋,有些百无聊赖的意思。
“是啊,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居然会为这种担忧而愧疚。钱清童啊钱清童,你已经不是那个对万事淡然处之的财神了。”
她懊恼地一叹,起身就往门口走去,连回看都不看一眼。
她关上门就往电梯口走去,这时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
钱清屠锾统鍪只一看,只见手机屏幕上面闪烁着时兆谦的名字,没有太过于惊讶,同时还是有些意外。
时兆谦?
她不知自己这种意外来源于何处,但想了想,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听了电话,“时先生?”
“清童。”
医院里。
秦青坐在病床前看着病号时兆桓静静地喝着汤,时兆谦站在窗口打电话。
一夜没睡让他看起来有些疲惫,可此时电话里女人传来的清细声音,像是能治疗这份疲倦一般,让他的疲惫稍微缓和了一些,心情也好了许多。
“你醒了吗?”
听到时兆谦这句话,病床上躺着的时兆桓喝汤的动作不由得一僵,脸色也冷了一截。
这大清早的,清童这名字他都能叫的出来?
就不怕恶心到自己一不小心把汤给吐了出来?
但这样的僵硬也只是一两秒钟的事情,作为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的时兆桓大行长怎么可能在这种事情上表现的过于没有分寸?
可他自以为表现合适,孰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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