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分蛋糕(1/2)
在另一个时空的06年的今天,陈歌还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学生。如果耻辱也算特殊的话,那陈歌也可以勉强算是特殊人物。人们提起陈歌总是会说,那个迎新会上的笑话。
陈歌藏住心里难以压抑的往事,说:“喝酒。”
四个杯子碰在一起。
喝了酒,不管多闷的哑剧都会发出声音。
李越两只手捧着杯子摩挲,对陈歌道:“学友,你现在能说,为什么要搬出去了吧。”
“我和梁太伟的事儿,你们都知道。”陈歌看着他们,“我和他的矛盾,说大不大,但是搁在梁太伟心里,那指不定就是不共戴天之仇。像前几天上午的事儿,肯定不会就这么一次,而且一次比一次狠。说白了,我不想拖累你们。”
裴华栋听到这儿抬起眼皮,“学友,你这句话我真不爱听,你的意思是我们怕了他不敢帮你?”
陈歌咕嘟咕嘟把一杯啤酒灌下去,“我知道你们仗义,说真的,大一时候能分到咱们宿舍,我一直觉得,这是我的福气。因为咱宿舍,没一个白眼狼。遇上梁太伟,你不怕,你们仨都不怕,但是我觉着我不能拖你们下水。”
“咱三都不是小孩子,说点愤世嫉俗的话,梁太伟,他命好,如果不是命好,臭水沟子我能丢他一百遍。但是人家还就是超级富二代,在科大就像是在自己家里得后花园,呼风唤雨。”
“人家如果撇开了王琪璇整我,我分分钟就得滚出科大,你们要帮我,不是简简单单挨点揍的事儿,我们对互相家里是个什么条件都清楚,这个大学上的不容易。你们愿意帮我我知道,但是我不能这么干。”
李越语气满是不满,“你能别这么矫情吗?”
陈歌说:“兄弟之间,不矫情是好事儿,但也得看是什么情况。”
一直沉默的张天骄给自己杯子里倒满酒,站起来对陈歌说:“学友,我知道你是个有主意的人,你要走,我拦不住你。反正,以后有什么事儿,你开口说。这段时间,我没少受你的照顾,在服装店那次,你帮我揍了孙浩杰,我就告诉自己,只要以后你有事,我可以把我能给你的,都给你。听着可能幼稚,但是我没有半句假话,我是从小地方走出来的,来的第一年,遇到孙浩杰和刘隽那一伙人,被他们带着四处玩儿,我承认,我当时觉得自己特牛逼,李越前几天骂我骂的一点都没错,我就是一白眼狼。但是现在,我特恨我自己,比谁都恨。”
张天骄把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陈歌只说了六个字,同样一饮而尽,“一世人,两兄弟。”
李越和裴华栋站起来拍拍张天骄的肩膀,喝酒,前几天在宿舍里的小疙瘩,这就彻底翻篇儿了。
市中心,茹梦酒店。
一个中年人独占一个包间,看样子是在等人,而且等了很久。
门被推开,“老板,他们到了。”
中年人点点头,脸上几乎立刻挂上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多一分显得虚假,少一分又没那么热情,嘴角勾起的弧度恰到好处。
未见其人先得其声,一阵大笑声里门被推开,“武经,听说你儿子出了事,没想到你还有闲情请我吃饭。”
武经说:“能请到王寒衣,不要说儿子在医院,就算是出殡我也得先把这顿饭吃完再说。”
王寒衣早已经习惯了武经每次能噎死人的胡话,听到武经一开场就带了出殡两个字儿也不以为意,“说吧,喊我来做什么?”
武经说:“先上菜,吃饱喝足了才有力气聊天。”
王寒衣说:“我们先把事情说清楚,说清楚了吃饭才吃得尽兴。”
武经大笑,“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就是怕让你觉得我小气,走出去说我招待不周。”
王寒衣皱眉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你要打算一直聊家常不如回家去找你那几个姘头。”
“王寒衣你知道,我武经也是个直来直去的人,主要是我怕我这句话一出口你翻脸。”武经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说。”
“我是个粗人,那我可就直说了。”如果让陈歌看到武经现在的样子大概就明白,武超群的土鳖习气是怎么来的了。
王寒衣看着他不说话。
武经往前凑了凑,“听说你女儿被梁家小子那啥,那啥了?哎哟!”
王寒衣的拳头毫无征兆砸在武经的眼眶上。
武经揉着眼睛,“到底是不是真的?”
“别拐弯抹角,要说什么就给我一口气说清楚。”
武经收起从王寒衣进门就开始的嬉皮笑脸,“你再装傻就没意思了,我不信你知道我儿子这次进医院是怎么回事。而且,我听人说你最近小动作挺多的,我想,梁家不可能看不到。”
王寒衣皱了皱眉,“你想怎么做。”
“二十天后,市里有一场近几年规模最大的地皮拍卖会,只要能在地皮拍卖会上耍一手好牌,他们不死也要扒一层皮。”
“梁飞宇这个人我知道,你牌打得再好,想在出牌之前瞒过他也不可能。一旦让他知道你要出牌,鹿死谁手就难说了。”
“我听说你和梁飞宇一直以来都是盟友的关系,就算现在出现了点小问题在他看来你也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和他撕破脸。只有最意想不到的刀子扎得才最疼,所以,真正要出牌的不是我,是你。”
“你既然也知道我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和他撕破脸,为什么还要来找我。”
“人之所以不会为了小矛盾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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