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她可不傻(1/2)
起先丑橘听到这个欧阳少爷让她们下去,以为这人心大,丢了个坠子就当丢了,也不追究了。
毕竟是有钱人家么,他都能辟一处院子不住人,专门养玉来着,银子多了就是阔气,一个小小的玉坠子算啥么。
就这点,丑橘还在心里夸过这个少爷,他还不是那种把人往死路上逼的主儿,要不今儿个,在这屋子里的人谁都别想安生了。
可谁知她才要走,忽的又被人叫住了,叫她的不是别人,就是这个欧阳少爷。
“红穗,留下那个丫头。”
欧阳寒像似漫不经心的说了这句,也不看其他,将手中的茶放到桌子上。
丑橘一愣,要不是瞧见他嘴角动了几下,还真以为这几个字儿不是从他嘴里蹦出来的哩。
还没出去的那几个丫鬟也停下了脚步,瞧着好奇,她们爷把这个乡下丫头留下做什么?
红穗瞧着便把杵在院子的那些个丫头子打发了下去,她也是疑惑这茬来着,不过她主子唯独留下这乡野丫头,自是有话要问,人少些还清静。
不消一会儿,院子里的人就都走了,留下了丑橘还有主位上的那主仆二人。
丑橘看看红穗,又看看主座上的那个人,如玉的脸庞,狭长的凤眸,挺立的鼻梁还有一双削薄的嘴唇,真真是好看的很。
跟她们村那些五大三粗的农家汉子确实不同,就是太不同了,丑橘才多看了俩眼,也就是这俩眼,估摸着才让这人给叫住了。
红穗这边也打量着丑橘,她家主子把人留下了又不开口,她也不好说啥。
揣酌一番,替她主子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打哪来的?”
丑橘眉间微皱,心头不耐。才红穗跟管事婆子咬耳朵那阵她都听到一俩句了,那婆子不把啥都告诉她了么,咋还问哩?
想想自个儿还在人家的屋檐下,丑橘不得不耐下性子。把她叫啥,打哪儿来的又说了一遍。
红穗一听,又细看了丑橘一遍,拿着帕子掩住自个儿的小嘴。
她捂着帕子笑了下,“瞧你脸上鼻是鼻。眼儿是眼儿的,又不是丑无盐,怎么叫了这么个名儿啊,也不换了去?”
哎哟,真是的啊,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敢情这大宅子里的人都是一个教书夫子教出来,就只会打问这一茬事儿!
丑橘强忍着心里的不耐,笑脸回道,“这名儿是我爹娘取得。又不是哪家主子给叫的阿猫阿狗,哪能说换就换哩。”
红穗听了,立刻隐去满脸的笑,直盯住她,“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丑橘懒得跟她掰扯,直瞅着主座上的欧阳寒,“我凭啥说哩,要说也是你们说,那啥,欧阳少爷。你喊我啥事儿?”
“你……我……”
红穗心中气极,只因自家主子坐其上,不敢造次,气恼地瞪着丑橘。
欧阳寒许是要给自个儿找些事做。要不红穗觉得自个儿一定憋不住这口气在主子面前失了分寸。
她将欧阳寒杯中的茶倒掉,使了十足的劲儿泼到墙边,随后从壶中倒了一杯热茶出来,送至他面前。
“爷,这杯茶不识份儿,想是凉了。我倒了给您沏杯热的,听李管事说,这是今年的新茶,得热着喝。”
欧阳寒是品过这茶了,并不是那么好下咽,他意不在此,只让她放下,再无说话。
“我说这位爷,我搁你们宅子里都快待着一早晌了,我就是个舀水送水的,您这扣着我不叫回去,又不说啥事儿跟我这打哑谜,我有几个心思都不够使得,这眼瞅着都快晌午了,您要还叫我留宅子里,你可得管饭啊!”
丑橘实在是忍不住了,她可没那么多闲工夫耗在这宅子里,这大活人难道还能让话憋死!
“还有啊,我们村儿讲究早吃糠,午吃肉,下半晌上山能背篓,午晌我得吃点荤,要不下半晌没劲儿回村,晚晌还得在你们这吃!”
横竖她就是一个乡野丫头,上不得台面,撒泼耍赖又咋的了,最好这人听的烦了,赶紧将她打发出去!
欧阳寒听了,并没在意丑橘的粗鄙,反而对她笑道,“好个丫头,倒是有几分胆识。”
丑橘没想到这个欧阳少爷是这个反应,这老话说的,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人都笑成这样了,她哪里‘打’的下去啊,
她这一脸的憋屈,才那口火气才提上来,正寻摸个出处哩,这倒好,叫撒气了。
欧阳寒见状,又是一笑,不得不说,这个乡野丫头倒是有趣。
不等丑橘应话,他又道,“行了,我且问你话,你若答得上来,我便由你出府。”
丑橘一听能回去了,那脸刷的一下又变了,自是应承下来,不过她嘴上应承的快,心里却已在打准备了。
“成哩成哩,那欧阳少爷你尽管问就是了,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保管跟你说。”
就摁她琢磨的,她十有八九能猜出这人儿想问啥哩。
欧阳寒听得她这语气,与他对话,竟像是乡里婆子间在拉扯闲唠,不免有些哭笑不得。
若要说来,他是大户之子,久居府邸,少出乡野,怎会听过那些农妇之间的谈笑之语。
可谁又知晓,以前的他……
似乎又要想起什么,欧阳寒忙止住这念想,宽袖下的手,习惯似的摸了摸膝盖。
片刻后,他微微点了点头,对丑橘道,“丫头,我的玉坠子在哪?”
这话一出,丑橘跟红穗都愣住了,红穗疑惑更甚,她家主子这是怎么了?
丑橘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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