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往事真相灼人心(1/2)
翌日,方然盘腿坐在露台上认真地练着毛笔字,与其说是练字,不如说是认字,她原本以为这个朝代会有其它的字体,没想到隶字好像是主体,也就是说这个朝代只认一种字。虽然隶字也不是那么难,可是稍微复杂一点的字她就变成文盲了,幸亏家里有个大书法家老爸,小时候没少被逼着练,基本功还是可以的。
工具是她向秦老头要来的,秦鸿一直觉得她管他叫老头很介怀,骂她不尊父、不存敬畏。想到这,忽然听见有脚步声和软甲摩擦的声音,抬头就看见邬孝匆匆走来。
“二小姐。”邬孝站在护栏外行了个礼。
方然起身走过去趴在护栏上笑道:“是可以换岗了吗?”
邬孝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钱袋子上前几步递给方然后又退回到原处,“这是最后一笔钱,没有卖出的手帕我明日再拿回来,只是日后小姐换钱可能会有些困难。”
“为什么?梨阿娘是有什么事情吗?”
邬孝抿了抿嘴唇,表情变得有些哀伤,他迟疑了一下才说道:“梨阿娘怕是活不久了。”
“到底出什么事了?”方然一下子心急起来,抓着护栏就翻了出去,吓得邬孝立马上前扶着她下来。
偏僻陋巷内,一座毫不起眼的毛坯房冷冷清清的伫立,泥土堆成的围墙只有半人高,有些地方已经在脱落,无人修补,要是不认识这家主人的,还以为这是一座废弃的屋子。
推开木头做的院门,泥土上躺着一只黄毛鸡,一动不动,看上去让人感觉硬邦邦的,应该是死了好几天了。死鸡旁边种满的青菜全都焉了,土灶上也显得更外冰冷。
看着面前这死一般寂静的场景,方然回头看了一眼换了常服的邬孝,这样子的场景绝对不是一两天的事情。
邬孝也许早知道方然会投来疑惑的眼神,所以早早地低了头,很明显,他是有什么事情在隐瞒。
不等玉秋上前敲门,方然已经快步冲了上去,将虚掩的房门推开,一股呛鼻的发霉味、酒臭味、馊饭味扑面而来,引人作呕,满屋的灰尘迷着人眼。三人被这难闻的气味呛到咳嗽,纷纷抬手在面前挥赶,他们还来不及看清屋内的摆设,就听见一个男人絮絮叨叨的声音传来,三人循声看去,一个男人站在床边动手在扯着什么。方然看清了梨阿娘就躺在床上,她便立即冲了上去扯着男人的衣服将他推开,“你要干什么?!”
男人猝不及防地摔到地上,猛地看见一个不知道哪里冒出来的小丫头,立即骂道:“哪里来的小贱种!敢推你爷爷?”说着,起身就要打方然,被身后靠近的邬孝一把抓住后脖子踢倒在地,男人正想破口大骂时,陡然看见邬孝悬挂在腰间的刀,顿时吓得缩到墙边去,“军爷饶命,饶命,我我我不是盗匪.......”
方然看了一眼侧躺在床上的女人,没有一点反应,也不知道是不是死了,玉秋爬上床去,看着梨阿娘睁着两只大眼睛,眼圈乌黑。她伸手推了推她,“阿娘,阿娘?”玉秋见推得动,才放心的松了一口去,至少人是活的。
邬孝瞪着男子道:“你说你不是盗匪,那你在此处做甚?”
男人指了指躺在床上的梨阿娘,害怕地说道:“小的名唤闻人归,这是我的婆娘,快要死了,小的寻思着她反正都要死了,身上的衣服也不要浪费,脱下来换些钱,好让小的解解酒馋,小的已经好几天没有酒喝了......”
还没等他说完,方然已经控制不住地冲上去抬脚就踹,“滚你大爷!你怎么不叫畜生呢!你怎么不去卖自己呢!”
男人被方然打得哀嚎连连,却因忌惮着邬孝而不敢还手,只是一个劲地叫着饶命。邬孝也觉得这人该教训,怎么会有如此丧尽天良的人?梨阿娘都卧病在床了,这人居然想的不是找大夫治疗,而是等着她死了拿她去换钱,真是该杀都不为过!但是他怎么也没有想到梨阿娘会有一个酒鬼丈夫。
“小姐别打了,打死了可要另论啊。”玉秋怕闹出人命来,赶紧上前抱住方然。
“还不滚!”邬孝怒瞪着闻人归,按捺着想要拔刀杀人的冲动。
被打出鼻子血来的闻人归不甘心地瞅了一眼梨阿娘,大概是还惦记着她身上的那套衣服,想着等这些人走了之后再来,便抱着头就往外爬去。
方然余怒未消地拉开玉秋,双眼早已泛红,她第一次见到这么丧心病狂的人,恨不得把他身上的肉一块一块地咬下来喂狗!
玉秋又走到床边去推梨阿娘,“阿娘,你说句话好吗?你病得厉害吗?”
邬孝这时道:“你别叫了,阿娘这样不吃不喝已经大半个月了,大夫说这是心病,忧思惊悸,治不好。”语罢,才恍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低下了头。
方然伸手把他拉到自己面前,问道:“你说她这样都大半个月了,那你今天给我的钱是怎么回事?”
“是阿娘自己的钱,她不让我告诉小姐。”邬孝小声地说了一句,依旧不敢抬头直视方然的眼睛。
方然只觉得喉咙处一阵哽咽,上前靠近梨阿娘,伸手想将她的双肩扳过来,谁知梨阿娘的两只眼珠子突然动了,转过来看着方然,那样子甚是恐怖。梨阿娘盯着方然看啊看,瞳孔突然间放大,充满了恐惧,她尖叫着往墙角缩,嘴里一直在喊着:“不要找我!不要找我!”
“阿娘!”方然喊着用力地按住她,“是我呀,是秦月,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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