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质问(1/2)
方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昏睡了一天一夜,意识渐渐苏醒时,她感觉自己的小腹紧绷着,鼻尖充斥着一股清爽的药味,喉咙干涸苦涩,像含了药渣子一般。她侧头便看见秦鸿坐在床沿,两只手撑着大腿,一动不动,她抬手想去扯他的袖子,却发现吃力的很,身体更随着她手上的动作而传来剧烈的疼痛感,像全身都骨折过一样,“老头……”她试着喊秦鸿,发出来的声音沙哑陌生。
秦鸿听见了声响,猛地发现方然醒了,连忙侧过身来又惊又喜地道:“别动别动,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好好休息便是。”
看着秦鸿露出父爱般的慈祥和疼爱,方然的鼻子突然酸酸的,眼眶一红,就要哭出来。
“怎么哭了?可是哪里疼?”秦鸿异常关心地询问着,下一刻立即起了身,朝外快步走去,“女医!快快快,月儿醒了!”
秦鸿话音刚落,方然就听见了一阵细碎的脚步声,她不能起来,等了一会才看见湛鹊和玉秋凑到身边来。
玉秋看见方然醒了,原本就肿得跟两只核桃一样的眼睛又止不住了狂流泪,跪在床尾处二话不说就冲着方然大哭了起来。
“你这蠢东西。”湛鹊又气又好笑的忍不住骂道,“你家小姐还活得好好的,你倒在这儿哭谁呢?”湛鹊骂完后还不解气地伸手戳了戳玉秋的脑门。
方然更是咬着嘴唇忍着不让自己笑出声来,只用脚趾头隔着被子蹭了蹭玉秋的手。
“怎么样?身上哪处痛?”湛鹊轻声询问着。
方然哑着嗓子道:“只是身上的皮肉痛,大概是有些淤青,很正常。”
湛鹊皱着眉头道:“你呀,什么时候能让人省省心。”她嘴上虽埋怨,脸上却充满心疼,“真是该生吞活剥了这些坏人!”说完,她又催着玉秋去将熬好的药温热一下。
“勖王妃怎么样了?”方然刚说完,突然听见玉秋地叫声,紧接着又传来秦鸿训斥玉秋莽莽撞撞的话语,再之后两个人都没有了声音。
湛鹊无奈地笑道:“这小丫头呀之前差点就哭瞎了,再加上邬孝受了罚,更是担心得心儿都要碎了。”
方然被抬回府后,秦鸿一怒之下让人重责了邬孝二十大板,惩他保护不当之罪,邬孝也自知自己不够警惕,又羞又恼地挨了这二十板子。
湛鹊突然反应过来,道:“你放心吧,伤得不重,他那身子板受得了,至于勖王妃,听说昨日回府后,受了很大的刺激,除了勖王爷,任何人都不让碰,勖王爷如今是一步都不敢离开她。”说完,湛鹊同情地叹了一口气,“能不受刺激吗?她差点就被人玷污了,也不知道心里那道坎过不过的去。”
方然回过头去,想起了柳烟指着她的那一瞬间,心里顿时有一种被朋友出卖的心灰意冷,也许在那样的情况下,所有人都会下意识的选择保住自己的性命吧。
“对了,祁公子来过一趟,大人让他进房看了一眼,之后便很是生气地走了。”
方然点点头,“劳烦湛姐姐帮我去勖王府问问柳烟的情况。”
湛鹊疼惜地拍了拍方然的手,你放心吧,我替你去问问。”
大年初一,却出现了如此恶劣的事件,今年的这个新年过得人心惶惶,府尹更是连饭都吃不下,整日带着手底下的人去清剿城外的流寇。
养伤的这几日,秦满氏和秦可漪只来看过一趟,淡淡地询问了几句便离开了,只是秦可漪似乎变了许多,人多的时候总是低着头,连话也不敢说,更在路上遇见方然后,立即装作视若无睹的原路折了回去。
“二小姐,这王爷虽是皇室贵族,可侍妾入府的规矩都一样,聘书和聘礼不改,入府那日,王府会派人来接二小姐从侧门进,不拜宗庙,不谢天地,不摆宴席,不着红嫁衣。洞房第二日要先去给王妃请安敬茶,再拜见侧妃……”浓浓日光下,方然呆呆地坐在屋前石桌旁想着教习这些说了好几遍的话。今天已经是初四了,因为自己受伤的缘故,李彦歆只能通知户部将日子推迟五天,这么算下来,她只有八天的时间准备出嫁,因为整个秦府已经着人在贴喜字了。
方然想得正入神时忽然眼前一闪,一朵开得正茂盛的红梅摆在自己脸前,方然伸手拿过来,看着递花的小姑娘道:“雪都停了这么久,你从哪里摘来的?”
摘花的玉秋小姑娘笑道:“刚才在后院的墙角发现的,反正它迟早要凋谢,不如待她开得最娇艳的时候拿来赏悦。”
方然笑了笑,转动着手里的红梅,好一会才问道:“邬孝的伤好些了吗?”
“奴婢昨日听府司说他好得快,不出三日便可以来当值了。”
方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也是我不好,应该让你们都跟着,有邬孝在,至少就不会发生这些事情了。”
“小姐是在担心王妃吗?”
“我在担心我自己。”方然愣愣地说道,看着手里的红梅似乎变成了柳烟那张绝望的脸。
“小月。”
忽听有人喊,方然抬头便看见徐茂往这边走来,她便起身点头道:“徐叔。”
徐茂道:“王爷正在门前落车,大人让我来请你去前厅。”
方然想了想,自己也受了些伤,李彦歆要是不来看看,估计放心不下,便将红梅递给了玉秋,让她找个小瓶插上。
等方然来到前厅后,才看见偌大一个大厅,只有李彦歆一个人背负着双手站在门前,眼睛看着地下,手指间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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