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议政殿风波(1/2)

皇宫议政殿内，李崇明与皇后并肩而坐，兴致勃勃地观赏着殿中舞姬新排的舞蹈，禁军统领梁选候在一旁，身姿挺立，目光如炬，而李彦歆和柳烟坐在下方，同样沉浸在凝歌慢舞中。柳烟的肚子较之之前见到似乎有大了些，孕中之人最是辛苦，可她却精神焕发，饶有兴致，右手轻握着李彦歆的手掌虎口。除了这四位身份尊贵的之外，殿中还有好几位在朝中颇得圣心的官员和一些仕途平平的小官。这些小官难得被李崇明私下邀请进宫赴宴，所以激动之余，免不了多喝了几杯。

殿中人正看得心情大好时，大门的一侧微微打开来，汪公公低着头走了进来，径直来到李崇明身旁，跪下轻声道：“他们来了。”

“嗯。”李崇明正了正色。

汪公公起身朝舞姬拍了拍手，所有人顿时停了下来，纷纷有序地退下。

李彦歆不禁垂眸飞快地思索了一下，因为在以往，自己这位皇兄关舞时，无论发生何事都不准扰。

舞姬们退下后，大殿的正门被人拉开，只见秦鸿带着方然走了进来。李彦歆看见二人后，神色微微一变，立即将视线投向座上气定神闲的李崇明。

坐在李彦歆对面的祁元盛起初赴宴时并未见秦鸿，心中已是颇有疑虑，如今见他被单独带进来，身边还跟着秦月，起初的疑虑瞬间变成了焦虑不安。

“臣/臣女叩见皇上，皇后，吾皇万岁，皇后安康。”秦鸿和方然一前一后跪下行礼道。

李崇明目光炯炯地盯着两人，却一言不发。

迟迟未闻李崇明出声，秦鸿脑中飞快地转动着千万种思虑，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安来，一下子，在场的人都屏住了气息，唯独皇后的脸上，挂着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秦鸿被这样的气氛弄得后背发麻，忍不住小心地抬头望过去，开口道：“不知皇上召臣进宫所谓何事？还需带上臣的小女。”他说这话，一来是确有疑虑，二来也是说给一旁的李彦歆听，好让他知道是皇上特意交代要带上月儿前来。

李崇明快速地扫了一眼祁元盛，突然冷笑了一句，道：“不知国公大人可知晓当日勖王妃差点小产一事？”

李崇明这一句话，让李彦歆的心瞬间紧绷了起来，双手不自觉地收拢紧握，柳烟小产一事离今已快一年，况且当日之事他下过命令谁也不准外传，为何皇兄会知？又为何今日才想起问罪？难道眼下时局已到，要对秦鸿动手吗？

秦鸿闻言，当即摇了摇头。

李崇明道：“国公大人是个厉害的人，生的女儿自然会沾上不少的手段吧？”

秦鸿吃惊地道：“皇上的意思是指小女与王妃小产一事有关？”

“据朕所知，勖王妃是喝了一碗下有红花的汤药，那药正是你这位颇有雄心的女儿送去的，碰巧当日勖王出城，只是临时发现有一重要之物未带，才及时返城，若不是如此，恐怕勖王妃当时死在王府都未有人知晓。”

李崇明话音一落，殿中仕途平平的小官立即坐不住了，纷纷放了手里的酒杯，正襟危坐起来。

“皇上，这其中是否有误会？小女一向怯弱，怎么做如此遭来杀身之祸的事？！”

“人证物证具在，你狡辩不得，小小一个女子，只因当日勖王府惶恐之言，竟如此狠心，要灭杀一个还未成形的胎儿！秦国公啊秦国公，你生的女儿到让朕来教训，真是有能耐啊！”

“皇上！臣确实不知小女与王妃有何私怨，但小女本性纯良，是万万做不出此等伤天害理之事！”

“你放肆！“李崇明拍案而起，勃然大怒地瞪着秦鸿，“朕这弟弟仁厚，不愿追究，可朕是断不能容忍此等恶毒之人在世！”

秦鸿浑身一震，余光却瞥见祁元盛正要起身，他立即跪走上前磕着头道：“皇上明察！小女是断不会做出此事来，这其中定是有何误会！小女一向怯弱啊！”

李崇明不为所动的一脚踹开秦鸿，怒甩衣袖道：“怯弱？有胆子谋命的人朕见过不少，秦鸿，你生出一个这么怯弱的女儿来，怎么没有想到她更有胆子扮了男人混进军营去呢？！”

秦鸿猛地抬头看着李崇明，惊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因为这是事实是他无法否认的事实。

一直伏在地上的方然长呼出一口气，起身坐直上身注视着李崇明道：“皇上，臣女从没有害过任何人，无论你想怎么问罪，臣女只有这一句话。”

“好大的胆子！”皇后此时也坐不住了，横眉冷眼斥道：“在皇上面前还敢如此理直气壮！你还要不要自己的脑袋了？！”

方然目不斜视地看着李崇明道：“臣女没有做过的事即使站在勖王妃面前也不敢有愧疚之心。”

李崇明看着方然毫无畏惧之心，除了被人触了逆鳞的愤怒感外竟还有钦佩她的勇气，难怪自己的弟弟会为了这个女人百般退让，果真比寻常女子有胆色多了，但是这些在他面前，一点用都没有，既然要动秦鸿，他就不会在意这些，便冷笑道：“说得实在好听，你若是能将你混进军营一事也说得如此冠冕堂皇，朕还能考虑能留你全尸，西锦国古有律法，女子不得入军，不若，定斩无赦。”

方然看了一眼跪在地上苦苦哀求的秦鸿，她知道这些只是李崇明用来制服秦鸿的手段，她恨这样的君主，也寒心被这样的君主统治的百姓，他是铁了心要治罪，无论自己如何辩白，都没有用。

李崇明冷眼望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