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回 知者(2/3)
给岔过去,但是很显然,岑歌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动作真快。……一年的时间,来得及吗?会不会,太险了。”岑歌不是没有常识的傻白甜,相反,他从小就爱看一些军迷杂志,对这些东西可不是一知半解。第一次知道的时候,毕竟太过突然,又被晏冷看似稳妥的计划给糊弄住了,现在旧事重提,他一下子就发现了这里面的问题,时间太紧了。
“一年的时间,足够了。”听见岑歌的话,晏冷的表情有些僵硬,他又何尝不知道这是在走钢丝,稍有不慎,就会摔得粉身碎骨,战场上的事瞬息万变,谁都不敢保证会不会有万一,可他不能让这万一出现在岑歌的考虑中,“我不是一个人,一年的时间,足够了……而且如果没有万全把握的话,我宁肯推迟一点,也不会铤而走险的。”
“晏冷,你要记住你说的话。……我等你。”
“……好。”
承诺是美好的,希望是值得憧憬的,可这世界上还有一句最现实不过的话,叫做计划赶不上变化快,从来都没有人能做到一切都了如指掌,分毫不错,是人一天,就要听人、听天一天摆布,没有人能逃脱。
半个小时的电话很快就在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中结束了,没有想象中的不舍,也没有原本想象的热烈,两人心中都有着一点淡淡的不安在弥漫着,也说不清是不安些什么,只是有了一些莫名的烦躁。
放下电话,岑歌抻了个懒腰,低吼了一声,好像吼出了胸中的烦躁之气,果然这样一下好多了。
最近事情的确很多,天气又热,不算焦头烂额,可也让他忙得有些头大了。
他算是正式接任八极门了,对外,那么多远道而来的前辈,还有不远万里赶来的敌人,还有京城本土低头不见抬头见的同行们,再加上门内由于武馆的徒弟太多,他只能指点几个有天分的,然后让他们帮着代传,可开始的时候,还是只有他一个人在教,也算是辛苦吧。他从来没教过人,也不知道该怎么教,他又不是那种答应了又糊弄的人,所以只能辛苦自己了。
而他们京城大学的新生,是不允许夜不归宿的,所以,他每天就要在京城大学的简单但是繁杂的基础课,和武馆之间忙的天昏地暗,然后要赶在晚上十一点以前回到宿舍,整理一下功课,或者是功法的要点,每天都觉得自己分身乏术,倒也算是大学该有的样子。
时间总是在忙碌中过得飞快,一转眼,就到了要期末考试的时候,而这时候的岑歌也变得更忙了。
“大师,昨天晚上我看你挑灯夜战,是不是……“郭军搓了搓手,以一种。
“嗖……啪!”一个硬壳本儿从岑歌的床上直飞郭军面门,就在成功和他的脸来了一个亲密接吻的前一秒,郭军成功地收获了本子一个,“敞亮!考完试别急着走奥,我请您吃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儿烧子鹅卤煮咸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
好吧,岑歌借此验证了晏冷说的,没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京城人儿不能放在嘴上说的,瞧瞧这位,还军区大院儿长大的呢,我看着嘴皮子也不输给说相声的那几位先生,而且这位未来相声界的新秀还给他起了一个便宜绰号,让他有些无奈啊。之前比武的事,本就声势不小,再加上项峥的一搅合,在一个不小的圈子里几乎都闹得人尽皆知了,于是那天他一回来,郭军和老大就给了他一个求抱大腿的表情,然后就有了这个无比像可蒙拐骗的名号。
老大宋知著操着一口浓郁的潍坊口音在那儿读着人体结构浅析,一边还摇头晃脑,沉醉其中的样子,岑歌在床上看着自家宿舍老大,又看了看在那儿临阵磨枪奋笔疾书的未来的相声继承人,突然有了一种想要把自己狠狠用被子蒙起来从此一睡不醒的冲动。
突然,郭军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啪”地把笔一摔,吓了老大好大一跳。
“嗝~”好么,都给老大吓得打嗝了,“军子,你嗝~吓死我嗝~了。”
“抱歉抱歉,不过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郭军做出一副压低声音的样子,岑歌就看着郭军在这里故作神秘,然后他就看见老大一边继续打着嗝儿,一边表现出极为关注的样子,嘴角一阵抽搐。
“诶,你们知道,咱们宿舍的另一个人,最近都哪儿去了吗?”郭军一边说着,一边还拿手指了指王多宝的位置,一脸的这里面有事。
“不知道。”
“大师,你也没查查吗?”
岑歌摇摇头,最近他都忙蒙了,却是没有那个精力打听这个平时就闷声不说话的室友的事。
“嘿嘿,这里面的事儿大了去了。这小子,现在怕是还在女人的胸脯上啃着呢。”
“啥?他?王多宝?……不能吧,俺看他平时挺老实的啊。”老大惊了,在他的世界里,这种事情都是什么土豪啊,少爷啊干的,要说军子干的他还信,可要是王多宝,他想象不出来。
岑歌也很诧异,在他的印象中,刚开始的时候,他的这个宝鸡室友表现得憨厚又活泼,后来的确变得沉默,他本来以为是他常常出去参加活动,可能是太累了,可现在看来,事情好像还不只是这样。
“知人知面不知心吧,更绝的还在后头呢!大师当时和一个小子生死斗,除了圈子里的人知道得早以外,剩下的那些名流们都是后来才知道的,而且他们还都是武术爱好者,可当时项峥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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