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冤家路窄(1/2)
“行啦,你这丫头,总是顾头不顾尾,若不是为父帮你把那姑娘一家带进驿馆安置,没得你又要发疯。”凌逸轩摇头,自己拿这个小女儿真是半分办法也无。
“哎,此话怎讲。“凌卿语有点跟不上爹爹的节奏。
“若不是爹爹及时安排,那姑娘一家怕是被少阳君泄愤杀了呢,只是没想到晋阳府如此霸道,居然将那姑娘家的周围的5户人家都烧了。“凌祺辰略带伤感,他没有想到晋阳府的人竟可如此横行,全不顾那王法。
凌卿语一听眼眸里骤起风暴,这些王室贵族如此草菅人命,当初自己真不应该留手,直接杀了算了,手握成拳,起身就想走。
“而且今日少阳君的护卫随从也一律杖毙了,这些都是我们无能为力的。”凌逸轩继续说着。
凌卿语眸底的风暴更深,嘴边挽起个嗜杀的笑,这样的人留着何用?既然没有王法可以治他,她不介意出这个手,转身她跑向马房,骑着马就跑了出去。
纵马在街道疾驰,凌卿语心若寒冰,她只是看不惯权贵欺凌百姓的事,可为什么她明明救了人却害死了更多无辜的人,少阳君,你可真该死!
策马来到晋阳府,她抬头看着那门匾,眼里不由感到一阵刺痛,权贵就可如此无法无天吗?这个只有权势,没有法理的世道,难道就无法改变吗?
凌卿语只觉得体内的血气上涌,手上捏着鞭子咯咯作响,本想杀进去,可突然想起此行来天璇的目的,不由冷静下来,还没有找到小姨的下落,还不能离开璇都,现在她不能!她不能一时冲动坏了大局,但是她又该如何咽下这口气,内心正在天人交战的时候,突然身后一紧,有人从身后环住了她!
谁?谁敢如此无礼!
“驾!”那人大喝一声,一手策马,一手打在马股上,骏马嘶鸣一声,狂奔而去,凌卿语弯腰折手低头一气呵成若一条水蛇扭过身来,一掌就对着那个登徒子劈了过去!
那人好整以暇的以单手接招,似乎游刃有余,凌卿语抬头望去,不禁气结,“又是你!”
带着那样邪魅笑意的公子,可不就是在天璇王宫挟持她的登徒子,她还没来得及查出他的来历,他倒是又找上门来了。
“不错,又是我!美人儿,可曾想我?”那人嘴角含笑,若春风化水,笑开了一世荼靡,竟让卿语不由一怔。
“想你个大头鬼!”待反应过来,凌卿语正愁一腔怒气无处发泄,新仇旧恨涌入心中,化掌为刀,竟是不管不顾的往他身上招呼过去,掌风凌厉,左右开弓,倾尽毕生所学只想将眼前的人好好揍一顿!
两人你来我往,频频过招,眼前之人的武功高得离谱,自己拼尽全力却连他的一根头发丝都碰不到,只能看着他淡定从容的一手拆招,一手策马,端得是轻松写意,不废吹灰之力,凌卿语不由暗暗心惊,心底竟生出些微欣赏之意,用眼神制止了隐在暗处的护卫,不得插手,她倒想看看,这个男人想带她去哪里,又想做什么。
两人一路交手,策马奔向城外,凌卿语怎么都占不到便宜,心下气馁,故意迎上那人的掌势,佯装吃痛受伤迫得他顿了一顿,才抓住机会,从侧面凌厉的回旋一掌终于打中了他的伤处,只听他闷哼一声,上身的衣裳渐渐深了颜色,显然是伤口裂开了。
那人不怒反笑,笑声悦耳动听,唇边那一隅温柔,醉了春风,迷了繁花,漫天的落瑛纷纷似乎只愿窥一眼那无尽fēng_liú,便化作尘泥也是无悔无怨。
凌卿语不由看得有些痴然,略略回神,暗骂自己惑于美色变成了花痴,忙摆起了脸道:“哎,你一连轻薄我两回,到底想如何?仗着自己武功高强,就到处欺凌弱小,调戏良家女吗?”
“借我个胆也不敢啊,在璇都谁人不知你是凌氏之女,巴结你都来不及啊!”说着凤眼一转,抛了个千娇百媚的眼风过来。看的凌卿语汗毛倒立,暗骂一声妖孽。
“既然你知道我是谁,那么说吧,劫我来这里做什么?”凌卿语早就不动声色的观察了一下四周,此处应是璇都郊外的一个树林子,这里树木参天,人迹罕至,晚风轻拂,尽是树海涛林之声,静幽宁远,配着夕阳余晖竟有一股说不出的灵韵秀美,这人倒挺会挑地方。
“本公子见你似要寻那晋阳府的晦气,好心拦下罢了,谁让本公子上回不长眼偏偏惹到你,今趟也算是两不相欠了。”那人下了马,伸了个懒腰淡淡说道。
“好心?我猜你也是皇室中人吧,难道不是与少阳君一丘之貉吗?”凌卿语嗤之以鼻。
“不要把他与我相提并论,不过是仗着自己的娘亲是王妹的身份,还有大王心底的那份愧疚才能如此作威作福罢了。”仲孙离默不屑的挑了挑眉毛,下得马来,寻了处干净的草甸之地以手做枕,席地而卧,仰头看那苍翠古木。
凌卿语见他如此,也下了马,不拘小节的坐在他身侧,同时好奇道:“大王怎会对他有所愧疚?”
仲孙离默嗤笑一声,“非是对他,而是对他爹晋阳君,当年天璇大将靳柯率军与天枢国战于南原,采用守势,只守不出,旨在耗尽天枢国粮草士气,再伺机一鼓作气歼灭敌军,本来至少可以平分秋色,甚至还有赢的希望。
奈何当今大王听信谗言,认为靳柯胆小懦弱拥兵自重,不听号令,遂亲自委任了只会纸上谈兵,没有任何实战经验的晋阳君,这才被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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