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故人之子(上)一更(1/2)
观众们还在议论少林内战时,完颜离伟岸的身躯已站在了比武台上。他的对手是无律大师。身为戒律堂首座,无律绝非白鬼可以比拟的,完颜离肯定要用出真本事迎战。到底他实力如何,此战当见分晓。
无律宝相庄严,合十行礼。完颜离目光如电,上下打量着这位少林高僧,用生硬的汉语道:“老和尚,你的功夫还算不错。”无律道:“贫僧习武多为强身健体,施主习武又是为何?”完颜离道:“武术就是杀人术,若不杀人,学之何用,老夫知你定不喜欢,只要胜的过老夫,老夫可以不再杀人!”无律道:“施主如此自信,贫僧当全力一试。”完颜离道:“和尚请先进招吧。”无律道:“出家人争强斗胜已是不该,还请施主先赐教。”完颜离淡笑道:“那和尚就再没有机会了。”说着上前一步,令他气势大涨,无律顿时感到一股小山般的重量压了过来,赶忙运起内功抵抗。完颜离又上前一步,无形的气场更重,一股强烈的杀气袭体,无律全身肌肉无故颤抖,赶忙收摄心神,进入禅定状态,稳住形势。
完颜离的虎目中闪过一丝赞赏神色,喝了声:“好!”他这一声振聋发聩,无律心神一震,好悬破了几十年的禅功。完颜离随之又踏上四步,每走一步的压力和杀气都增重一分,到了第六步无律已难守心境清明,只觉魔念袭来,汗水顺着花白眉须流了下来,浑身轻微颤抖,到了崩溃的边缘。其实他们一开始便在比拼内功,看似波澜不惊,其实暗藏汹涌,凶险之极。无律眼看灯枯油尽,完颜离却好整以暇,高下立判,只听他道:“和尚持斋念佛一辈子,这个时候佛为何不来救你?”无律的禅功被破,全屏一口真气支撑,勉强道:“生死之命早有定数,贫僧并不强求。”完颜离微笑道:“好个痴和尚,那老夫就送你上西天礼佛吧。”说罢催动真气,破了无律的最后一道防线,无律‘哇’一声吐出鲜血,胸前灰布僧袍被染红一片,昏厥了过去。完颜离一招未将他杀死,便不愿再出第二招,笑道:“老夫要杀你轻而易举,却放了你一马,如果只有佛能救你,那老夫就是佛了。”大笑着走下台去。少林僧人忙救回无律,他伤势严重,生死不明。
陆飞道:“堡主可看出完颜离的深浅?”令君来的脸色略显严重,摇了摇头。赵横山叫道:“老陆你还是关心下自己吧,马上轮你上场了,对手是正一派的牛鼻子掌门,你可胜得过他?”陆飞笑道:“胜负管你何事,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赵横山笑骂道:“奶奶的,你才是太监。”岳云虽知他们在说笑,可他自幼便受岳飞忠君爱国的教诲,听陆飞拿官家开玩笑,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徐还看在眼里,笑道:“这位小相公似乎很在意南朝的官家啊。”岳云吃了一惊,心想可别被这汉奸看出破绽,便道:“我本就是宋人,当然在意官家。这里的观众也大都来自大宋,其中不乏忠君爱国之辈,相信贵国不会如此小气,容不得人吧。”他这番话洗脱了自己,也暗中羞辱了徐还。徐还陷入沉思,感叹道:“小相公说的在理,心念官家,心系大宋的人大有人在,徐某有事先行告辞,稍后再来叨扰。”众人只当他遮羞离开,都不在意。
陆飞和白清华上了比武台,白清华身高八尺,穿一袭浅蓝道袍,背挂一柄古鞘长剑,头上松挽了个发髻,须发雪白,肤色红润,眉目俊朗,状似神人,全场观众都为之心折。陆飞向来敬重有德高士,欠身道:“白掌门请了,陆飞有礼了。”白清华道:“不必多礼,陆兄虽曾是黑道中人,但在任期间约束手下不得伤害无辜,所劫钱财也多有接济百姓,贫道甚是钦佩。”陆飞笑道:“过奖了,若在下行为不端,只怕白掌门早就上门除魔卫道了吧。”白清华笑道:“好人多福,坏人多灾,自有运道,听说陆兄无门无派,武功皆是家传,贫道倾慕已久,正想领教。”陆飞笑道:“不敢,还望白掌门指教才是。”白清华见他两手空空,道:“陆兄的棍法精妙,今次怎地不用?”陆飞道:“双棍变化虽奇,可在真正的高手面前却难以取巧,所以不用。”白清华捻须一笑,深以为然。
陆飞道了声“得罪”。身子一晃,单掌猛切脖颈,内力浑厚,劲风呼啸,白清华道了声“好”,身子一侧,单掌托向他的手肘,看似软绵绵毫无气力,却有一股难以抗拒的粘力吸住了胳膊,陆飞大吃一惊,知对方内力浑厚,被碰到胳膊非断不可,当下运起全身功力才将手臂挣脱回来。白清华双掌一探,凌空抓去,陆飞又感到吸力拉来,忙使了个千斤坠稳住身形,谁知吸力突然消失,眼前剑光一闪,剑气已迫在眉睫。陆飞避无可避,大喝一声单掌击出,两股气力相撞,陆飞被震得退后三步,身子还没站稳,白清华握剑的手腕翻了几翻,又刺出数道剑气。陆飞施展出家传绝技,双掌齐飞,每掌都推出一道气墙挡在身前,将剑气尽数化解。
白清华难掩心中惊讶,道:“年轻人有此功力可真了不起。”陆飞支撑的万分辛苦,若张嘴说话真气便要外泄,不像白清华那般随心所欲。打着打着陆飞突然变招,虚晃一招远远跳开,爆喝一声,运起全身劲力,单掌击出,破风声犹如虎啸龙吟,此乃他毕生功力所聚,威力非同小可。白清华心中一奇,暗道了声:“好厉害!”横剑当胸,平平推上,同时发出七道剑气,用的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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