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归路 一百 戮瞳玑枍魁首棺 十(1/2)
强弩现在已经背在了凤九天的背上,弩上,只剩下一支箭。
这是一支决定生死的箭,一支决定灵魂归宿的箭。
一团巨大的荧光将凤九天全身笼罩,随着凤九天在大棺边上跳跃奔跑。那些合窳,不断地从大棺上口处滑下,身上沾着各种武器,将凤九天的活动范围挤压的越来越小。
那根大舌头居高临下不时的乘机偷袭凤九天。每当它闪击凤九天一次,舌头上就会粘上一层淡红色的荧光。奇怪的是,那些淡蓝色的荧光点,却没有一点沾到舌头上。那些那些淡红色的荧光,一经沾到舌头,便马上被舌头上的粘液溶化后和舌头连为一体,渐渐地将黑色大舌头,也染得,发出淡淡的红光。
凤九天左手握刀,右手持着破僵刺,大棺的边上闪躲腾挪。虽然可以移动的圈子被压缩的越来越小,但是,凤九天依然可以持续的击杀合窳。
那些被破僵刺刺死或被长刀砍死的合窳,沾在身上的兵器,会在它们死去的一刹那,从身上脱落。凤九天就会在跑动中,用脚尖一挑那些兵器的手柄,另一只脚将被挑起的兵器凌空踢向大棺棺身的那只大脚印。
每当有兵器向那只大脚印射去的时候,大棺就会暂停向外吐出合窳,挥动着舌头,将劲射而至的兵器缠住,抛向一边。
那根被钉在树上的铁链,仍然在不停的挣扎着,铁链在和被它缠绕的树扯动,发出阵阵的咬合声和树干摇摆时轻微的断裂声。链头上的五只箭,在它的晃动下,已将开始有点松动,再过不久,就有可能将链头上的箭抖落。
凤九天在将铁链钉住后,那些淡蓝色的荧光,就开始在被凤九天惊醒后不住的向铁链上沾去,和那铁链的那些粘液合为一体。
如果仔细的看,你会发现,那些粘在铁链上微小的荧光,也在和那些粘液在搏斗,拼命的往粘液里钻去。那些粘液虽然排斥这些小荧光,怎奈它自身太过粘沾的原因,根本无法甩掉不住粘上来的荧光点。
凤九天知道,那些淡蓝色的荧光点,就是几十年前被这根铁链、合窳杀死的马的尸体化成。这些就像灵魂一样的荧光,一经被凤九天经过的时候唤醒,就会粘上铁链,就像空气一般的将铁链围绕。
凤九天被合窳围住,渐渐地缩小自己离大棺的距离。他自然也知道,离大棺越近,那根大舌头给他带来的威胁就愈大。一旦被舌头缠住,就再也没有脱身的可能。
机遇,往往就是和危机同在的。凤九天深知这个恒古不变的真理。所以,他利用合窳的围攻,不住的向大棺靠近。
他被合窳围攻,就像体力不支般,不住的向大棺靠近。他的靠近,并没有引起大棺的疑心,大棺反而不时的挥动着长舌,击打渐渐靠过来的猎物,身上的粘液不住的涌出,将棺身上不断出现的细纹修复。
在那条铁链链头上往后,不断的被惊起的淡红色的荧光围绕,远远看去,就像一条长长的淡红色彩带,在向大棺慢慢的染来,慢慢的涌过来。
凤九天已经被合窳围到大棺的边上,离大棺只有一丈远的距离,随时都有可能,被伺机缠过来的舌头捉住。那些淡蓝色的荧光,已经将凤九天包围。在凤九天又向大棺靠近一步后,那些淡蓝色的荧光,利用凤九天身上的热量,开始向大棺棺身飘去。
那些荧光,一沾到大棺地棺身,就像干枯的尘土见到雨水一般,钻入那些粘液里,和粘液缠绕在一起。
那只大棺,忽然好像感觉到了什么,不住的抖动着棺体,想要将那些越来越多的荧光从它邪恶的棺身边赶走,那根长舌头,不住的在凤九天身边挥舞,从不同的角度攻向凤九天。那些合窳,好像也知道了什么,发疯了一般,扑向凤九天。
淡蓝色的荧光,忽然起了变化。那些在飘动的荧光,开始如同人的身体凝聚在大棺的周边飘动,有的向手掌,有的向胳膊、臂膀在向大棺挥舞;有的荧光就象人的双脚,象大腿,向大棺跃去;一些凝聚在一起的荧光,开始变换成人的头像,面露愤怒,眼中好似喷出仇恨的怒火向大棺扑去。
凤九天看着那些就被荧光变幻得像人的残肢断体,不住的向大棺扑去,知道,在几十年前,这里曾经发生过多么惨烈的搏斗。那些人在落入圈套里,被屠杀,被扼杀,被诅咒,被肢解后留下这些怨恨沉睡在树林间,沉睡在荒草里,沉睡在年复一年的枯草腐烂里,沉沦在永无翻身的灵魂诅咒里。
忽然,凤九天的全身发出淡黄色的罡气,罡气随着他的心在不断的向四周涌动,随着他奔走击杀合窳的身影在大棺的周围浮动,飘而不散。
淡蓝色的荧光,被他强大而罡正的正气瞬间激发。那些漂浮着的残肢断体,在不断的组成人体,不断的向大棺扑去。那些开始围绕在凤九天身边的那些荧光,在凤九天的穹天纯阳罡气升起的那一瞬间,幻成人型,无声的嘶吼着扑向大棺。
围绕在铁链上的淡红色荧光,在凤九天不断强盛的罡气中变幻成仰天长啸的马首,张开大嘴,露出坚齿向铁链上撕咬,冲击。
大棺和铁链,仿佛在一瞬间顿悟。大棺在不住的流出粘液,想要将粘浮在棺身上的荧光冲走,铁链浑身在发出绞杀大树的响声。那些声音,像是邪叫,像是惊恐。
大棺的棺底,在不住的晃动,将戾气不断的向铁链传去。它就像知道,那些苏醒的灵魂,会给它的棺体带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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