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尾蜂虿 三十六 相会(1/2)
凤九天骑着踏云,顺着树林边的一条小路,往林内走去。刚刚三丈七的啸声,就是从林中发出的。林中,一条明显的弯曲小道,一直向林内蜿蜒而去。从小道上,又看见,以小道为主干道,向两边又岔出很多条,不甚明显的小小草道,想必是往日里,时常会有,放牛牧羊的牧童,来往看管牲口而留下的脚印。
“特咴儿,特咴儿”不时传来三丈七的声音。这是三丈七一边在地上啃草时,一边吹着,被它啃草而赶起来的小虫子的声音。因为在马吃草时惊起的小虫子,如果不及时的赶走,很容易会被马吸入鼻腔,引起喷嚏。所以,马,都会在边吃草时,边用它们所特有的“特咴儿”,吹走被惊起的小虫子。
再往前走了十几丈,一个穿着淡青色长衫的青年男子清瘦的背影,在一片空地上出现。手中紧紧地牵着,正在啃食青草的三丈七,生怕它溜走了一般。
听见身后传来马蹄声,那个男子打扮的背影,转过身来,对着凤九天淡然一笑,说道:“在下姓孙,多谢兄台昨天晚上的援手之恩!小弟和家父心中十分感激,想请朋友去家中做客,也好让我们有表示感激的机会。”说着,那青年公子,双手抱拳,向凤九天施了一礼。
凤九天一愣,明明昨天晚上,自己,已经认出她是女儿身,而且他们父女当时也已经承认。现在这少女却又自称小弟,显然是不想提及,昨晚她承认自己是女子之事。
“朋友多礼了,在下只是做了该做的事。这也是每个有正义心的人都会去做的事情。兄台不必放在心上。”凤九天在马上双手抱拳,还了一礼。心中涌出一种莫名的失落感。
“家父和小弟在客栈出来时,无意中看见了兄台昨天夜里骑得这匹红马,知道兄台必定也是在客栈落脚。本想将三丈七留在店中,然后和家父离开,但觉得那样做实在是有忘恩之嫌。却又怕让小二去叫你,会叨扰了你的休息。由于家中有事,不能久留,所以,才给小二留下书信,待兄台醒来后,来此相见,小弟也好当面道谢。”
“兄台实在是不需要如此多礼。只需将三丈七的缰绳取下来,它自会去寻找我们,何劳兄台在此等候多时。”凤九天见她左一个兄台,又一个朋友,连称小弟,明显是不愿意承认自己是女儿之身。心中失落之感更加的迷离而无助。面上却仍然淡淡地微笑说道。
刚刚凤九天来的时候,因为已经知道对方是女儿之身,所以,为了表示尊重,也是不想让对方感到羞涩,凤九天一直是微微的低着头说话,没有正视,以示礼貌。现在,对方言语之间坚定的表明她是男儿之身,所以,凤九天便抬起头,看着她。
只见她已经换了一套新的长袍,衣料精致而考究,剪裁的十分的合体。虽然是女儿身穿着男装,却也透露出一种另类的英气。而这种英气,更是让人,有被不由自主的吸引,不能自己。和昨天晚上一样,她仍然是青巾蒙面,只露出两只大大的带着几分古灵精怪的眼睛,和少许的小巧而挺直的鼻梁。
凤九天心中一荡,想起昨夜火光下,她稍带惊恐的却又倔强的眼神下,那小巧微汗的鼻梁上的几粒淡淡的雀斑,不禁面上一热,便垂下眼睛,看向地面,目光无意的落到了那双纤脚上。
那少女本是在暗自得意,自己的装模作样之势。忽见他双眼一闪,低头看向自己的双脚,心里顿时有些慌乱。从树枝间,洒下的阳光,在她的面颊上映出两片淡红。见他双眼朝下,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看向自己的双脚。想起昨天晚上,在上马时,自己的双足被他握在掌心的情形,忽然的满脸的潮红。
那少女,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一步,想要找到可以遮挡双足的东西,却又觉得自己的心事和羞涩,在这一退之间,将自己的所有心思,全部泄露给了对方。她不由得心慌意乱,竟然失措的跑到了三丈七的身体的另一侧,将自己的身体挡住,低着头,双眼看着足尖。瞬间,心中就像,被放飞了无数只的鸽子在扑腾,乱成一片。一时间,心里是又乱,又急,又羞,又怒,又有一丝喜悦和甜蜜。
凤九天见那少女一退后,又转到三丈七的侧面,不再出来。心中恼悔不已,暗骂自己混蛋。自己的这无意的垂目不经意一瞥,必会被对方,误认为自己是登徒浪子,误认为自己昨天夜里,在情急之下,不及多想的一握是故意而为。少年初涉情丝的稚嫩,让他有一念之挫的感觉。顿时,整个人呆立在当场,不知所措。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眨眼之间,也许是一个时辰之后,二人都仿佛忘了红日当空。一个懊恼到不知所措,另一个心中羞涩、气怒和甜蜜、喜悦交替频换。
直到有一只调皮的松鼠,不知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将一枚过冬的松子,跌落在二人之间,才让在二人心中停留的时间,又重新的流淌起来。
少年初尝动心后的挫失感,让凤九天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大脑几乎已经停止了转动。直到松子的坠落,才让他从懊恼中惊醒。
在下绝非,绝非有意,也不,不,不知。。。。。凤九天惊然的发现,自己怎么会忽然变得结巴起来了。心中想说的话,越是想解释清楚,越是结巴,越是结巴,心里就是更加的着急。顿时,满头大汗的愣在那里,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全然没有了那个临危不惧,淡定自若的凤九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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