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国色(1/2)
后来……自然是没结果的。
梦中女子在连续出现于公子爷梦中的两年后,她消失了,再不入公子爷的梦。
公子爷痛苦悲伤,任他在梦中牡丹亭里怎么呼喊,梦中女子再没出现过,当真是襄王有梦,神女无情。
最终公子爷一生未娶,郁郁而终。
林冲被玉拾拍后脑勺拍得缩了缩脖子,人高马大的,竟然还就被尚矮他半个头的玉拾给拍得毫无男子气概。
当事人的林冲与旁观的冰未不知玉拾是个假凤,也就没觉得有什么,何况官职摆在哪儿呢,玉拾教训林冲实在是平常事。
但落入罗恭眼里,他颇有几分不忍直视之感,心道这要是让玉拾强悍惯了,那他以后的日子当真是不好过。
这般一想过后,罗恭又愣了——他怎么想到他以后的日子去了?玉拾与他以后的日子能有什么干系?
怀着这样的疑问与忐忑,罗恭看着玉拾的眸光都变了味,看得玉拾拍完林冲脑袋后不自觉地放轻了动作,在坐回桌旁时那叫一个小心翼翼。
避开诡异感觉或诡异气氛最好的法子就是转移话题,向来秉从这一法则的玉拾暗吞了吞口水,正色道:
“卑职想,经钟小李与方掌柜的证词,这附马爷显然不似外间所传那般真与公主举案齐眉、夫妻情深,而这幅《远山花亭》里所画就的牡丹亭则很好地说明附马爷心中另有牵挂。”
牡丹亭的典故主要是说“襄王有梦,神女无情”这八个大字的故事,后来也有人将其用来比喻那些心中早有意中人却求而不得的痴男怨女,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钟清池确实有意中人,且这个意中人绝非浩英公主朱蓉。
林冲这回听懂了,也老老实实不敢再多问,怕下一刻他问完,玉拾又是一掌呼他后脑勺上,外加恨恨的眼神。
看出玉拾的不自在,罗恭心中暗笑之余也不为难她,很是配合地回眸道:
“这个牵挂得找出来,不管与附马爷被刺杀一案有没有关系,总归是一条线索,且这个牡丹亭典故说白了就是在做梦,主要讲梦中人求而不得的故事,本座想驸马爷可能要表露的意思不止一个。”
玉拾觉得有道理,便想了想道:
“做梦、求而不得……难道是说驸马爷心中所牵挂的人高不可攀,只能在梦中实现,又或者因着成了驸马爷再无纳妾可能,根本就是求而不得,那么这两者哪一种更有可能?”
罗恭长长的睫毛掀了掀,略作沉吟道:
“都有可能,不过既然附马爷能在公主的眼皮底隐瞒下一间云来酒馆,那么再想金屋藏娇养一个外室,以附马爷做买卖的精明应当不难做到……这《远山花亭》,本座觉得应当还有另一层意思。”
然这一层意思是什么,罗恭一时半刻尚未琢磨出来。
玉拾赞同罗恭的说法,钟清池先是户部尚书之嫡次子,才再是浩英公主朱蓉的附马,他要是想养一个他的意中人在公主府之外不让朱蓉知道,想来应当多的是法子。
钟清池素来被人说胸无大志,更被人说不擅打理皇族权贵间的往来关系,但从他打理的所有私业当中,他的用人得当,他的精明果断,却又让玉拾不得不怀疑他一直以来公诸于众的形象之真假,这会不会是他特意展现给谁看的?
这个“谁”可以是朱蓉,可以是钟演,更可以是整个楚京所有睁大眼瞧他的皇族权贵。
至于罗恭所说的另一层意思,玉拾也暂时未能想出点什么,她只想到了一首诗——庭前芍药妖无格,池上芙蕖净少情,唯有牡丹真国色,花开时节动京城。
芍药芙蕖什么的不是重点,重点是那句“唯有牡丹真国色”,玉拾说出自已心中推侧的另一观点:
“无论是画卷中牡丹亭边上的牡丹花,还是牡丹亭典故中的梦中女子,两者皆是真国色,卑职想着这夹带在公主与附马爷中间的这个人,定然也是真国色。”
听到真国色,罗恭不禁抬眼看着玉拾道:
“嗯,能胜过堂堂一国嫡公主的女子,那自然是普通不了的。”
罗恭一语双关,玉拾心思没斜没歪,也没想到旁处,自然听不出他话里有话,只想着在楚京中算得上真国色的女子到底有哪几个。
其实也不必细想,楚京算得上真国色的女子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个,要查起底细来也不难,玉拾想了一会便很是干脆地将这个任务交给林冲去办。
林冲领命后,十分忧虑地对玉拾道:
“那属下明日岂不是无法跟在大人左右了?”
玉拾道:“你非得跟在我左右做什么?哦钱袋!行了,明儿个我自已带着!”
玉拾原本对林冲略带忧心的面目感到奇了怪了,随即又灵光一现想到关健处,逐即刻做出保证来。
虽是玉拾做出保证了,可林冲早听连城说过,玉拾在钱袋这个问题上的保证那便形同放屁,诸如此类的保证连城是听了不下十次,但玉拾仍旧有十一次没带钱袋!
林冲正想再说些什么,便听罗恭缓缓道:
“这点林校尉倒是可以放心,明日本座亲自跟在玉拾身边,总会将她照顾得妥妥当当。”
罗恭这话一说出来,在场除他之外的三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他,冰未的了然有之,林冲的意料有之,玉拾的纳闷有之。
相较于三人的不淡定,罗恭是十分淡然、慢条斯理地反问道:
“怎么?不行?”
林冲与冰未反应神速,且奇异地统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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