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天子庶民(1/2)
勍朝二十八年,太子赫连俟大逆不道,欲行谋逆一事,率兵四千大举逼宫。当晚皇宫乌云密布,大雨倾盆。幸毓王、孟相护驾有功,领兵直上,生擒太子。皇上痛不欲心,太子无忠爱君父之念,无友爱兄弟之意,泯灭人心,不知悔改。念在骨肉亲情,着其废黜太子之位,贬为庶人,永不得踏入旸州。
天子庶民,一念之间。
朝廷三呼,皇上仁慈。
烟花九月,旸州在这一月赫然是烟花季,虽烟花颜色样子单一,但也只有富贵人家消耗得起这些。礼花在天幕绽放开来,旸州人民似在感念当今太平生活,夜空发出久违的一声声“嘭”的巨响,笙歌心里一阵感念。
孟爰笙给笙歌披上披风:“你今儿穿的单薄,别着凉了。”
笙歌望着夜空点头。
孟爰笙看了看她,哭笑不得:“怎么现在变得呆呆傻傻的了,成日站在这高处,不怕风大么?”
笙歌无奈叹息:“这么好的氛围,就被你打乱了。”她又说,“马上九月就要过去了,以后可就看不着烟花了。”孟爰笙好奇道:“以后怎么就看不成了,只是放的人少了。你若喜欢,买一些回去放就是了。”
笙歌白了他一眼:“我说的不就单指这九月的烟花么,自己买么……我才不稀罕。”
没有了看烟花的心情,笙歌也就拉着孟爰笙下了城楼:“每天在这站半个小时累得慌,从明儿起我不来了。”
孟爰笙摸摸鼻子,女人呐,看也是她,不看也是她。稀罕的是她,不稀罕的也是她。他一边想着一边随着笙歌下楼,嘴边“啧啧”两声。
正要出城楼内门之时,笙歌忽然停住脚步。孟爰笙看不清前面有什么,好奇道:“怎的不走了?”
只听笙歌在前面道:“小三子在我后面,我把他交给你啦。”
女子婉约一笑:“多谢姑娘成全。”
说着,笙歌往前走出门口,看着孟爰笙挑眉道:“我先回去了,你们慢聊。”
孟爰笙一看眼前来人,眉目如画,温婉贤良,是云娘。有佳人相约,孟爰笙也不再推脱,嘱咐笙歌好走。
好走?这是什么话?她当然会好好走路了。真是。
今晚的月色皎洁,笙歌呼出一口气,这一个月来朝廷发生的事说多也多,说少也少。
赫连俟逼宫那夜,旸州城大大小小出了许多版本,说书先生讲的唾沫横飞,虽各有差异,但无一例外的是将孟相和赫连毓说的勇猛正义无比。
笙歌听说是,那晚赫连尹过生辰,太子给赫连尹庆生燃放烟花,皇上正在赏景大笑时,下一秒便从四面八方涌来许多步伐矫健的黑衣人。
他们目标统一,皆是坐在上位的那个龙袍男人。太子不断后退,一直退到高楼之上欲调令兵力。他知晓此举不成功便成仁,脸上挂着癫狂至极的笑,仿佛突然之间变了一个人:“父皇!六弟,我送你们的礼物你们可喜欢?”
他手一挥,数千精兵重重包围皇宫,为首的便是皇帝历年最信任的将军。
当时场面极其混乱,皇帝不想自己的儿子竟这样对待自己,当即又是恐慌又是愤怒,青筋暴起:“孽障!”说完捂着胸口不停咳嗽。
赫连毓阻挡的及时,带了几个人缠住了皇帝面前的黑衣人,一边将皇帝护送离开。太子手下紧追不舍之时,孟相带兵赶到,将太子的包围圈团团围住,叹一口气:“太子,放手吧,臣等在这里已恭候多时。”
那夜太子难以置信自己数月的计划竟已被人知晓,凉意自心底一点点漫上心头,到最后眼睁睁瞧见自己的兵力被束缚,党羽也被生擒,竟是放声大笑,声音悲怆绝望,凄厉道:“父皇!你从来都不信我!也从未正眼瞧过我!你连六弟十一岁生辰都亲办宴会,你可曾记过我的?可曾提起过我?既然这样又为何要给我这太子之位?我不稀罕,我不稀罕——”
他眼底一片绝望,又含着恨,举剑便要自刎。就在千钧一发之时赫连毓凭空凛冽一箭刺中宝剑,剑落地,太子亦被生擒。
**羽皆被革职流放,赫连毓与孟相护驾有功,皇帝加授孟相主相之位,黄金珠宝无数,良田千亩,并辅佐下一代君主。一时间孟相府邸门庭若市,风光无两。
让笙歌疑惑的是,革职流放名单中竟未听说有张之义这个人,也不知是侥幸逃脱还是已经在逼宫当夜就地伏法了。
朝中如今太子还未新立,皇帝经历此事似乎对各位皇子心有忌惮,新立太子之事皇帝不动声色,大臣更不敢妄动,似乎是在进一步观察。
赫连毓则携着娇妻一同坐着轿子,离开勍国,摇摇晃晃奔赴他们的第一个目的地。笙歌晓得他们此去不知是多久才回来,到时或许她也已经嫁人,或者她也已不在旸州,将天上人间也一并交给别人打理了。
分别之时沈双燕很是轻松,说话如同交代遗言,他们夫妇大多产地都已变卖,只剩了个红袖舞楼,恐怕打算在外长住,不知还会否回来。沈双燕一直取笑笙歌,最后走的时候肩膀一抽一动的,赫连毓将她拥入怀中,笙歌知晓她在哭。
月凉如水,笙歌走回小院子,碧儿正在等她:“小姐,你可是回来了。”
笙歌解下披风,一边道:“怎么了?”
碧儿无可奈何叹口气:“这几日来提亲的人都快踏平门槛了,今天又来了两位大人呢。”
笙歌眉头一皱:“爹娘应该没有答应吧?”
碧儿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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