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节:夜猫闹春(1/2)
“你嫂子的话你不要在意,你真的已经做得很好,很好!你以后一定一定要待你嫂子好,这是咱们续家欠她的……”
他郑重的嘱咐我,他的语气让我不安,我更无法接受这赤玉,我感到我心慌慌,似乎又要失去什么最重要的东西了,但突然透过他的手掌有股温热传进我的身体,我竟昏睡了过去,再醒来,我已经再也见不到他了……
“我最爱的家人,我走了,不要找我,要永远快乐、平安!”一张轻薄的纸笺,是他最后的嘱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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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颗吊坠意味着什么,我到现在都无法知道,因为没有一个人肯告诉我。
只记得当母亲看到我胸前的吊坠时,呆呆的看了很久,她的眼神甚至让我害怕,她的手颤抖得抚摸上它:“你哥哥给你了?!”
我几乎是费了我全身的力气才“嗯”了一声。
她的眼神忧虑,人一下像是苍老了十几岁,第二天她病倒了,在床上躺了整整有半个月才勉强下地,我要她看医生她也坚持不要,只是每天躺在床上落泪。
我甚至会猜想母亲一定怪我逼走了哥哥,但从始到终她都没有责怪过我一句,我心中忐忑难安,感觉像是被什么压着揪着,喘不过气来。
可一日,躺在床上的母亲却抓住我的手,久久注视着我,我看着她大滴大滴的泪滑落,心如刀绞:“漫,答应妈妈,不要去找你哥哥,不要自责,不要伤害自己,你一定要坚强,一定要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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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完美的家,在我的任性骄纵中分崩离析,
多少个午夜梦回,那安静的夜里都要痛苦的对自己吼,就是你!你这个自私自利的家伙害死了父亲,撵走了哥哥,毁了这个家!
那份痛苦如是凌迟时的千刀万剐,让自己鲜血淋淋,痛不欲生!
灵魂有罪的人,夜晚时是难得安宁的!所以晚上的时光,当静寂降临,当思维留下空档,灵魂需要休憩之时,我的灵魂却被自己翻出来一遍遍的扇打、翻洗,但却只能带来更深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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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在静夜中总会被无限放大,在过度的沉溺中,忽然听到客厅似乎有动静,凝神细听,似乎又静了下来,刚一放松,那声音却又响了起来,似是脚步的轻移声。
我跳下床急步打开卧室的门,一个瘦小的身影印入眼帘,是晨晨,我的大侄女,今年七岁,穿了一身单薄的白底碎花睡衣,宽宽大大,更显她的瘦弱,她似乎有些无意识的游荡在客厅中。
“晨晨”我轻声的叫了一声,怕惊醒了前面卧室中的妈妈和翔翔。
小院本为上下两层,哥嫂一家原本住在二楼,我与母亲住在一楼。
哥嫂走后,虽然二楼的房子空闲着,但谁也不愿去触碰,那似乎是心灵中一块揭不掉的伤疮,我与母亲心照不宣的只是让两个孩子下来住。
小侄儿今年三岁与母亲住在大一些向阳的卧室中,我便把我的小卧室给晨晨住,在客厅后还有一窄间,本是放些杂物的,比较窄小,但却刚好可以放下一张单人床,并稍有空余,反正就是一个睡觉的地方,我干脆就把它当卧室了。
客厅内的灯没开,只有我屋内一盏并不明亮的床头灯投印在客厅中,使客厅有了一丝昏昏暗暗的明亮。
听到我叫她,晨晨似乎有些茫然的盯着我看,眼神空洞而无神,有些可怜巴巴胆怯的样子。昏暗的灯光映的她脸色有点怪异,在这样的夜里,她的穿着很显单薄,我怕她冻着,走上前心疼的拥她入怀,触到一分冰冷的气息,让我都不由打了个寒颤,哎,这孩子,怎么能只穿个薄睡衣就起来呢?
“是不是想上厕所?”她没有吭声,仍是有些呆呆的看着我,眼神迷蒙似乎还没睡醒。
我又为她披了一件外套,这可怜的孩子,从哥嫂走后,越来越沉默寡言了,我几乎很少看到她笑,尽管我总是想多给她一点爱和关怀,但我知道,有些情感,你永远也替代不了,而且,谁说小孩不懂事呢?我想家里巨变所给她带去的冲击,她一定全都埋在了心里。
我们所租住的是老式的小院,卫生间还在院内,虽已是晚春,但今年的天气冰冷异常,似是冬天迟迟不愿离去。
刚打开屋门,一阵冷风就吹了进来,院里还很黑,黑暗总会毫无来由的带给人恐惧感,不知为何总感到这个夜晚显得特别阴森,冷风似乎能吹进骨子里,而晨晨似乎有几乎惧怕竟要向屋里缩去,被我反手牵住。
刚要安慰她,却忽然看到院墙上,对面只有一层的厨房屋顶上竟飘着几束幽幽绿光,我一惊,本能的手已经向门口院灯的开关上按去,同时对面其中的两束绿光已经动了,并冲我“喵呜”的一声大叫,灯光亮起,并不是十分明亮,但我也足已看清,那竟是一只庞大的黑猫,它望向我的眼神凶狠无比,而在周围的院墙上与屋顶上竟还有十几只,全是清一色的黑猫,但却没有我对面的那只庞大,那只猫的大小简直赶得上一只半大狼狗了。
这些猫竟像是把我们这不大的小院都包围了,它们黑色光亮的毛皮,在灯光下闪出幽幽的乌光,显出几份阴森的威严,弓背蓄势的体态,更像是正在与什么对峙,它们似乎已经在这里潜伏好久了。
我被这突来的场面惊呆了,莫名的感到惊悚,我虽不怕猫,甚至是喜欢猫,但却独不喜黑猫,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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