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22.9.28(2/2)
偎在自己怀里,一边向跟过来的保洁阿姨和门口几个正要进洗手间的女客用拗口的中文再次道歉:“不好意思,我小女友,不会喝酒,一喝就醉。给大家添麻烦了,实在对不起。”然后,她像是配合鬼冢似的,倚在鬼冢怀里,闷闷笑了几声。
保洁阿姨和客人们纷纷说:“没关系,这种地方,常有的事。”
鬼冢搀着她往外走,她依偎在他怀中,时不时地笑上一声,和酒吧里所有的买醉男女一样,并无任何不同,自然也没有人会对他们这一对多看上一眼。
还差几步到大门口时,背后突然有人叫:“鬼冢桑——鬼冢桑——”
鬼冢急忙回头,是酒保。酒保手里拿着的,是五月的小皮包,鬼冢一拍脑门:“哦,不好意思,把她的包给忘记了。”
酒保说:“可不是,幸好你们还没走远。”
五月绝望地看向他,目露乞求之色,希望他能问一声,问自己为什么只喝几口啤酒也能醉成这个样子,可是他却把她的小皮包递给鬼冢,然后热心问道:“她醉得好像很厉害,要我帮忙去门口叫出租车吗?”
鬼冢接过她的小皮包,客气道谢,拒绝了他的好意,扶着五月走出酒吧大门,自己扬手叫出租车。几秒种后,就有一部强生在二人面前停下。鬼冢大力拉开车门,把五月半抱起来往里塞,这时,手机忽然响起。
鬼冢极其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从裤兜里摸出手机,接通,以日本人少有的狂躁语气,近乎粗暴地说了一声:“现在正忙,不用再打了,等有空再给你回电!”不由分说,挂断电话,长按电源键,关机。手机塞进裤兜,五月的包包丢进出租车内,然而把她人塞进车内。
司机催他:“麻烦你快点好伐?这里不能停车,等会被交警抓到,吾要吃罚单的。”
鬼冢听不懂司机说的上海话,但看他脸色,即知他在催自己,把五月死死攥住他衣领的手从身上扯下,拍拍她的脸颊:“乖一点啊,这就带你回去休息,马上就到啊。”
五月半倒在车后座上,他也弯腰坐了进来,用还算清楚的中文报给司机一个酒店地址,司机不大开心,嘴里嘀咕:“三百多米的距离,只有起步费,还带着个酒鬼,自己走走么好嘞……”
鬼冢把五月往里推了推,他自己坐好,伸手拉车门时,又听见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还是刚才那个酒保,这次他手里拿着个无绳手提电话。酒保一路跑,一路喊:“鬼冢桑,鬼冢桑——您的电话——”
鬼冢烦躁异常,指着自己的鼻子问:“我的?确定不是玩笑?谁会打到酒吧来找我?!”
酒保先伸头看看车里面的五月,她半躺在座椅上,一双眼睛圆睁着,在确定五月并无大碍后,这才把电话递给鬼冢,转头再去猛拍出租车前门,司机放下车窗,酒保用上海话和司机说:“师傅,你等一等,这个人有问题,你不能把这女孩子拉走。”
司机满面狐疑,转头往后排座看了看,再往鬼冢脸上看了看,颇为不开心地嘀咕:“旁友,你什么意思?叫我留在这里吃罚单喽?”
酒保顾不上答司机的话,扭头盯住鬼冢,看他接电话。鬼冢把话筒放在耳旁,冷冷道:“阿晋,你电话一打再打,到底什么意思?我不是告诉你了?现在正忙,没空和你说话。”把,“请开车,快点!”
司机看看酒保,看看后排座上时不时笑上一声,呓语一句的女孩子,不动,也不出声。酒保伸手用力扳住车门,不让鬼冢关上。鬼冢暴怒,冲司机发火:“快走,快走!不要管他!”
司机扭头冲他慢悠悠地来一句:“旁友,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这个人确实有问题。”
酒保死死拉住车门,身子挤到车门与车身之间,一字一顿对着车内的鬼冢说:“您的朋友,泽居桑让我告诉您,他已经在路上了,请您把这个女孩子留下来。”
晋-江-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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