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七宗罪04(1/2)
北欧人认为暴风雨是奥丁骑马在奔驰,收集亡魂,故当有旅人在暴风雨中遭到不幸便是蒙奥丁招唤。
“感觉整个案件的宗教意味很重啊,七宗罪的来源是什么?”
“七宗罪,实际上是七罪宗,归纳了七种罪恶的来源。传说最初是13世纪道明会神父圣多玛斯·阿奎纳列举出的各种恶行的表现。歌罗西书、神曲中都有记载。”
等到了公园的时候风已经大到将树干吹弯的地步,守在那里的警员看到了他们,一手扶着帽子,一边小跑过来:“你们来啦,再不来这现场都不好保护了,好像说是今天有暴风雨啊。”
时间紧急,他们也没多说话。现场是一个被挖出来的土坑,韩冽看了一下土质边缘,判断用的大概是铁锹之类的工具。塑料薄膜包裹了好几层的尸体,上半身露出了土地,姿势和前一具一样,两手交叉放在胸前,是祈祷的意思。
“附近有铁锹之类的东西吗?”
“有的,在那边的花园里,是这里的工作人员的,平时都放在外面,也没有人偷。”
韩冽安排人去取证采样,回头问池寻怎么样。
“同一手法。”
那边唐暮歌将尸体看了个大概,站起来的时候天边一道惊雷闪过,狂风瞬时大作,身体本来就挺单薄一瞬间差点让风刮跑。
池寻拉了唐暮歌一把,站在原地看着天边。传说奥丁手中拿着由世界之树-yggdranir,当奥丁掷出时,会发出划越空际的亮光,地上的人称之为“流星”。
此枪投出后必定命中。
池寻擅长心理分析,他在狂风中进行侧写。所有的声音都归于沉寂,他看到那个那个男人在夜色深沉中将尸体挖了出来,单膝跪在旁边,像爱人一样凝视那个已经死了五年的男人的脸。
然后他回过头来,他们的目光在空中对视。
愤怒的、骄傲的。
还有什么别的情绪。
“头儿,我查到了死者信息。呃……有点奇怪。”沈星繁盯着电脑屏幕顿了一下,“他已经死了。我的意思是……他在确定已死亡的名单里。”
池寻想的很快。“宣告死亡?”
“是。”沈星繁把档案调出来,“五年前,3月11日,他在苏门答腊岛旅游的时候遭遇海啸,尸体虽然一直没有找到,但是官方判定无生还可能性,经家属申请,宣告死亡。”
沈星繁咬住笔杆,死了的人,是怎么再死一遍的?
“而且很奇怪,按照之前我们的分析,凶手是在惩治那些没有得到应有惩罚的罪人,但是这个人,赵易,他名声不错,正经生意,生活富裕,朋友挺多,生活关系简单,作风正派,有过一任妻子,前妻死后三年的时间,他都没有再找女朋友,一直到他四十岁这年,嗯……他死了。”
“查一下他去苏门答腊的行程,再查一下他前妻死亡的相关消息。”
“收到。”沈星繁挂了电话,窗外忽然一道闪电,然后就开始下起暴雨。“哇,这天气……有点古怪啊。”
她望着外面阴沉沉的天,忍不住叹了口气。
韩冽一行人回来的时候衣服都是湿的,赶上梁妄从爆破组那边出来,好一顿嘲讽:“呦,湿身play啊。”
池寻笑眯眯一搂他脖子:“老梁同志,出门的时候看着天气不太好,所以开的你的车。你知道从城南回来的那条路,啧啧啧,晚上别忘了去洗车。”
“哎呦我去!”
看着梁妄炸毛,韩冽也没戳破池寻的谎话。
“炸弹上有什么线索?”
“没什么有用的,炸弹做的很粗糙,手法是普通手法,没有特征。只是从量上来说,分量不大。”
“那是什么意思?”正好他们进来,沈星繁听见。
“意思就是,他没想炸了整个警局,只是想炸了你。”梁妄一脸诚恳。
“他生气了,我们要抓紧动作,不知道当年阻止他继续杀人的因素是什么,但是在情绪如此不稳定的情况下,他可能会完成第七次杀人。”
唐暮歌进法医师换了件衣服,拿出几条毛巾边擦头发边扔给他们俩:“从器官的切割和防腐处理来看,他的手法都很稳定,心理素质极佳。”
“精神病人么,”池寻接过毛巾盖在头上,“其实都像是走钢索的人,平衡只是暂时的,早晚会被打破,而我们……已经打破了他。”
一个平衡被打破的精神病人……沈星繁打了个寒颤,真可怕呀。
想着,她把打印下来的赵易的资料递给他们,一边简单介绍了一下。
赵易,银行高层,二十七岁结婚,妻子钱姗为大学同学,夫妻关系融洽,没有孩子,三十七岁时妻子意外死亡,后一直保持独居生活。
池寻以非常人所及的速度迅速看完了那二十几页纸:“他妻子怎么死的?”
“意外事故,从楼梯上摔下来磕到了后脑,没来得及送到医院就死亡了。”
“确定是意外事故吗?”池寻存疑,指了指银行账户上的某一栏,“这一笔一百万的款项……保险受益。”
“诶?”沈星繁翻出来当年的鉴定结果,“嗯,当时家里只有她妹妹在,而且她妹妹说,当时她在跟赵易打电话,通话记录也可以证明,另外有邻居证明事发时看到别墅三楼窗边有人影,”沈星繁徒手在空中大略画了一下别墅的格局,“钱姗是从二楼的楼梯摔下来的,两个位置横跨了整栋别墅,时间上来不及。”
唐暮歌从她身后俯下身子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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