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想要晕过去(1/2)
脸上有颗大痣的男人开始自我催眠的不断告诉自己,他在做梦,他在做梦,就是梦境太真实了点,他只要睡醒了,噩梦就会消失。就在这时,他的肩膀被重重拍了一下,他的瞳孔猛然睁大,他身边的两个同伴处境跟他一样,他们是不可能拍他肩膀的,更何况,他眼前正有六只手拖着六道菜,又哪里能腾得出手来拍他肩膀,那么,答案显而易见了。是那个鬼,那个他一直看不到的鬼在拍他的肩膀,他身体绷得僵硬,心跳快的仿佛能从胸腔中跳出,很快的,他感觉到自己不受控制的尿了出来。换做其他场合他估计会羞愧的抬不起头,然当下,他只有深深恐惧,他甚至僵坐着不敢动弹,生怕自己的一个动作会引来鬼对他更多的关注。他现在最希望的事情就是降低自己在鬼面前的存在感,让他那两个同伴吸引住鬼的全部注意力。
板寸头男人的害怕比他们更剧烈,他正对着鬼,他看着那鬼做着各种动作,明明那样子跟影子戏似乎差不多,但给人的感觉确实天差地别,若是影子戏给人的是休闲有趣,那么鬼扮演的影子戏就是死亡恐惧。他无比的痛恨起自己为什么不是个盲人,那样他就看不到鬼了,那样他就不会如此的恐慌,他的整个身体如坠入冰窟,无时无刻不令得他感到阵阵寒气涌出。他甚至感到有东西在他颈间喷着一丝丝的热气,他的汗毛又乍然倒竖,太可怕了,太可怕了。他宁愿鬼给他个痛快,都不想这么被折磨着,他相信要不了多久,自己就会被逼疯了。
判官玩的很开心,他瞧着三人不断剧变的神情很有趣,不过他有些不满,这三个凡人胆子也太小了些,他小试了下身手就把对方吓得半死,那他还要怎么把任务继续下去。他的脑中忽然想起千羽涧月说过要对人微笑,要对人和善的话,他立时明悟了什么,他给三人的酒杯中斟满了酒,再控制住他们的一条胳膊,让他们能把酒端到嘴边喝下去。他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可结果却跟他预计的完全不同,他没有看到三人眼中的惊惧减少,反而更加浓烈。
在判官苦恼的思索之际,三个贼人的身体再也止不住的颤抖起来,他们看着端到嘴边的酒,贪杯的他们头一次觉得喝酒是件多么可怖的事情,别说这种普通的酒了,就算是珍藏几十年的酒,他们都没有心思去喝了,他们的思维以比平时慢一步的速度运转着,却不影响眼睛的观察,他们亲眼看着酒瓶倾倒,酒缓缓流进酒杯。一次,两次,三次。直到他们各自面前的酒杯里都倒满了酒,那酒瓶才又回到了桌面。
到了此时,他们已经从身心接受了有鬼在他们身边的事实。什么鬼神之说纯属无稽之谈,那谁能来解释下他们眼前发生的一切,若不是鬼神真的存在,那又怎么会发生这么匪夷所思的事情。是不是他们偷窃的次数太多,引起了天地的愤怒,便派来了鬼来收拾他们?
不,不要,他们发誓他们今后会洗心革面,好好做人,绝不会在做这鸡鸣狗盗之事,只求饶过他们的小命。哪怕要让他们把这些年偷窃所得的赃物一一还回去,他们也会拼尽所有的去做到,只求留下他们的一条狗命。他们想大声的喊出来,高声的对着在他们身边的鬼喊,他们错了,他们知错了,他们不会在做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了,他们甚至可以告发其他的同行,只求给他们一条活路。他们还很年轻,他们还没娶妻,还没有留下孩子,不要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去。
判官瞧着他们不肯喝下酒,便自动自发的控制了他们的嘴巴,让三人把杯中酒饮尽,见他们都喝完了,他才满意的点点头,仿似做了一件令他满意的事情。他并不会去在意三人的真实想法是怎样,他就知道他要完成千羽涧月交代给他的事情,万一被他搞砸了,千羽涧月可不会因为他是她的判官,就会轻易放过他,跟千羽涧月接触的愈久,他就愈发现千羽涧月这人小心眼,爱记仇。他可不想为了这么点小事就被千羽涧月记恨上了,特别是千羽涧月有很大的几率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完成成仙资格任务的候选人。
一旦她完成任务,她将获得很多好处,尤其可以自主选择师傅跟门派,要是她的运气足够好,被大人物看上收了关门弟子,那身份绝对不是他一个小小判官可以比拟的,到时要他的小命还不是轻而易举。判官到此时都不知道其实千羽涧月已经有了一个便宜师傅,是他连想都不敢想的存在,可惜,此事知道的人太少,涉及到的人太过强大,知道的那些人都不敢私下议论,深怕惹来某人的无端敌意,那就得不偿失了,相应的,对于千羽涧月的成仙资格任务完成进度,他们虽然也会时刻关注,但也仅是看着就好,不敢生出横插一手的想法,更别提像之前那样去告状了,他们相信,他们真若动了这种心思,下一秒他们怕是就会化成灰灰了。不是他们太软弱,是对手太强大,他们生不起一丝反抗的念头。
判官是个很实在的人,在涉及到自家性命的情况下,什么原则,什么道德都可以暂时被抛掷脑后。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了他是个识时务之人,对于他这样的人,还是自动把把柄送到千羽涧月手上的人,千羽涧月对他还是很宽容的,不会真的去逼迫他做些打心底里反感之事。不过就是判官暂时还没察觉到罢了,否则他也不会答应千羽涧月来扮鬼了。作为一名修仙之人,他们对鬼不会像凡人那样有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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