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君心(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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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琳琅压根没打算当面问顾至这事。
倒不是她不关心他,也不是她不担心自己的以后。她只是觉得,他既然敢于做这件事,事前就已经考虑得很周全了。
她不是他,不能理解他的心思和情感,所以劝阻也好,支持也罢,总是带着隔阂,像隔靴挠痒一样,既找不对地方,也达不到她想要的效果。
还有,他也不是傻瓜,更不是蠢货,会发生什么样的后果,自然是早有预计的,更会有对策,她不知内情,莽撞的就去表达她自以为是的好心,没准反倒坏了他的大事。
再者,如果他单纯的想去送死,也不会这么急着向她求娶了。他图什么?就图死后有个给他烧纸上坟的人?
他不会这么浅薄,也不会这么恶毒。她现在和他还不是夫妻,达不到那种亲密和默契,所以她现在沉默、冷静,不人云亦云,不自乱阵脚,不拖他后腿,就已经是对他最大最好的支持了。
所以周琳琅没对周臻撒谎,她坦承了她的想法。
周臻居然难得的没出言斥骂她凉薄无情,反倒是垂头想了半晌,点头同意了周琳琅的观点:“你的做法是对的,就算想帮,也不能没有方法,冒冒失失的就闯上门。”
周琳琅有种“我是不是摊上了个假爹”的想法,她震惊的望着周臻:“爹,你……你怎么好像……好像忽然开窍了?”
不,不,更像是变了个人。
这还是从前那个对儿女不甚关心,一味的宠爱继室,只顾着自己的脸面和虚荣,甚至不惜对丢了自己脸面的儿女下毒手的那个周臻吗?
周琳琅忽然惊悚起来,这,他是重生的,还是穿越的?要不要对个暗号,来证明他们父女两个来自同一个地方?
周臻冷丁一瞪眼:“混帐,你就这么跟你爹说话?”
呃,好像这人没变,还是从前那模样。大概就是被顾家这婚事砸得,稍微有点儿失常。
周琳琅恢复平静,没说话,只静静的看着他。
周臻起身道:“你和顾世子虽说订了亲,不,这亲订的也不算,我且还活着呢,你们居然如此无视,简直岂有此理。”他生了会儿气,终于又把话题拽回来:“总之名不正言不顺,你要是颠巴颠巴的跑过去,顾家不但不领情,反倒让人看轻了你。这事我会跟你大伯商量着办,怎么办妥当,我总比你明白。”
周琳琅补充道:“我刚才那是气话,是说着玩的,您自己衡量,如果觉得陛下可以说合,那就帮帮顾至,如果陛下十分震怒,不死不休,您老还是先保全自己吧。”
周臻嫌弃的道:“不用你嘱咐,我自己能不明白?”看了看她,又道:“琛哥儿总待在祁家算怎么回事?你跟他说一声,让他务必回家。”
周琳琅嘴上应是,心里可没答应,不过总算送走了周臻。
顾至的事继续发酵,并没那么容易就结束。他回了顾家,被顾二老爷动了家法,据说是打得十分惨烈,如果不是顾老太太要死要活的拦着,顾至都被打废了。
都打得动不了了,他也没闲着,继续上书,这回他告御状,告的就是顾二老爷,说他私底下拉帮结派,伙同敌国,坑害自己的父亲,窃取了镇国公之位。
这还不算,他还告顾二老爷派人暗杀自己,就为了谋这个世子之位。
一石激起千层浪,不管是信还是不信,这事在京城掀起了喧然大波。有支持顾至的,说当年镇国公死得莫名其妙,甚至顾夫人下有幼子,就算夫妻感情再好,无论如何也不该放弃儿子,选择与镇国公殉情。
但偏偏她做出了这么出人意料的举止,可见定是受到了残害。
也有支持当今镇国公顾二老爷的,证据有二,一是他这么多年,始终兢兢业业,为人宽厚,做事踏实,不可能是大奸大恶之人。二是顾至从小就顽劣,长成之后也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顾二老爷对他百般纵容,从未施与狠手,就是亲儿子也不过如此吧?
甚至顾宣远比他个世子优秀,可顾二老爷也始终没替顾宣申请世子,平日里也丝毫未见他对自己儿子的偏颇。
更有人跳起来道:他窃了镇国公之位,心虚呗,如果还不对侄子好,那不得遭天打雷劈?你说顾世子不学无术,一无是处,怎么不知是顾二老爷有意把他养废?
什么宽厚纵容,那是捧杀吧?但凡他对这个侄子用心,也不会有意纵容,好好的孩子也能被骄养出一身臭毛病。
一时朝臣们也争论不休,大有请陛下决断的意思。
可陛下始终没发声,诸臣也猜不透他的心思。按说顾至先前骄狂,若陛下对他生了恶感,这次只需打他一个诬告,他就再无翻身之地。
可若陛下对镇国公存着一份怜悯,也会叫三司好生审审这桩陈年冤案,说不定还能替顾、祁两家昭雪。
就在这个时候,传出祁季昭病故的消息。
祁贵妃当场就吐血晕了过去,醒来后便跪求陛下,要亲自去祁家给祁季昭治丧。自始至终,她不曾为顾至叫一声冤,也不曾替祁季昭叫过一声苦,但含悲忍辱的姿态做得极足。
陛下追封祁季昭为肃宁候,以候爷之礼厚葬。
一时众人更看不懂陛下是什么意思了。
顾祁两家因为同一件案子而被获罪,算是一根藤上的蚂蚱。并且两家是亲戚,顾至和祁季昭又都同时失了父母,且这么多年两人始终孤苦无依,寄养在顾家,简直就是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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