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沐然,有情绪(1/2)
沐然轻轻咯咯笑了起来:“我以为杀手,脸皮都是厚的。”
所以,她主动提起那事,倒让他十分意外。
凌刃开启手中的另一壶酒,咬开酒塞,便直往喉咙里灌。
她只是想说,那晚,就当作一个失误罢了。以后谁也别说,谁也都别当真。
陪他喝了一会酒,沐然作为回敬,从屋里拿了一盘桂花糕分给她。
秦沐然:“回京后,切记要小心那玲儿,小心她别拿着你的令牌做事。”
凌刃点头,从怀里拿出一包花生米,一些肉干,铺在地上,二人就是席地而坐。
像是久别的朋友,或者是兄妹。
但秦沐然却不这样想,口口声声叮嘱了无数遍,几乎所有的人,所有可能发生的事,所有该注意的他都说了。
凌刃性子冷,平常独来独往,也养就了沉默的性子,最后她瞥一眼他:“你不去吗?”
眸子还就像初遇时的冷,这一瞥,将沐然先前对她百般叮嘱时,积聚起来的热气全部打散。
最后也只得轻轻咽了咽口水,将自己的姿态也摆的高冷一些:“我不去,留下来看着秦府。”
凌刃:“哦!”
难道一个‘哦’字就完了?
秦沐然的心情是崩溃的,轻轻深吸气、深舒气,然后极为斯文优雅的喝着酒,吃着酒菜,挥笔在地上铺一张纸,写着什么。
秦衍邀请段容止在府上吃了晚饭,这顿饭,吃的还算是顺利。
一个叙旧,问了下姑妈的情况,一个一句一答的回着,然后神色带着游离的,都不放在重点上。
秦衍:“我姑母呢?”
段容止:“很好。”
秦衍:“她上次见云柯,有说什么吗?”
段容止:“嗯,还可以吧。”
秦衍:“那有给你成家的打算吗?”
段容止:“嗯。”
云柯:“那你母亲有想过让你出家吗?”
段容止:“嗯。”
段容止:“唉,不。嫂嫂,你们合伙玩我呢?”
段容止跳起来。
秦衍宠溺的摸摸她的头,云柯动了动眉毛,故意回头往身后看了看,又莞尔看着他:“在瞅慕姑娘吧?她在你身后,第二根梁后。”
刷的回头,然后又瞪她:“人呢,人呢?”
云柯:“你不会当真喜欢她吧?”
云柯突然想笑,他一个有身世,有容有貌,又名声在外的年轻侠客,御剑山庄的二公子,他喜欢谁不好,而偏偏会喜欢一个大他五岁的人,而且还是已婚的?
段容止点了下头,又迟疑了下,唇角浅浅的勾起、朝着他们的位置凑近:“开始不是,现在是。”
随即唇角上挑的弧度越来越大,有种张扬、邪魅的美,与其说是剑客,不如说是一个fēng_liú荡子。
霎时间,事实似乎都明了了。云柯在心中暗叹。
这模样,可以用一个词形容吗?
原形毕露。
此模样,大抵不止段夫人被秦衍收买了,这段小侠也是被秦衍收买好了,然后死追慕燕茹,做足明迩情敌的把戏吧?
这简直就是欺骗人家感情。
云柯深喘了口气,甚至咬牙切齿:“那晚我问你,你为什么不说?”
段容止吸了下鼻子,看她:“我现在是真心的,嫂嫂,如果那日我说了,我是表哥派来的人,你会给我与燕茹姑娘相处的三天时间吗?
我只是喜欢上了。”
云柯:“可是,你?”
云柯又推了推秦衍,这事若是被明迩知道,那他们试图分开别人感情的罪名就被坐实了。
唉,不对。
明迩这么相信秦衍,事情败露,这罪名肯定会自然而然的按在她头上的。
深吸一口气,又吐气、又吐气。
怒气冲冲的对段容止喊:“把我的隐形衣还我。”
段容止别过去头,一副不理睬。
然后对着秦衍,努力转移话题:“柔然那边战局怎么样,表婶还好吗?”
云柯眼扫一眼秦衍,他若敢转移话题,她就立刻秒了他。
秦衍手捂着她的手,在掌心里摩挲着:“吃饱没?我们回屋。”
然后表情严肃,话语有那么丝丝的暧昧。
段容止有些不甘的手指动了动,想伸手去拦,但最后仍是讪讪笑着,在自己的位子做好。
他喜欢,就这样喜欢了,怎么办?
回房后,两人躺在床上,也很快便睡去。第二天清晨,秦衍是比她先醒,想了想第一次清晨,把她叫起来的那副场景。
简直是很糟,她赖着不起,他扶着她起来,想帮她穿衣,然后脚一碰地,稍一移动,她就说疼。
然后又张口问他:“为什么书里写的不是这样的?”
整个人也不是说站也站不稳,但两只眼肿着,他实在不忍,看她那副肿泡着两只眼,顶着黑眼圈,还走一步,嚷一声痛的给他送行。
便把她放回暖被内,任由她一直睡到了日上九杆,当误了他已经走了好久。
还没有一丝愧疚感的。
秦衍伸展了身体,探过手把她搂住,那日之后,他在行军途中补充了很多东西,先吻额头,然后从下面从背脊慢慢的往上摸。
吻是细碎的,指尖的移动也是细碎的,就像小鸡啄米粒,一点点慢慢的食用他的餐食。
然后终于在浑身难耐之下,先是越来越重的压重感,感觉身上顶着很重的一个东西,脊背像是被什么蹭着,越来越痒。
呼吸也越来越重,甚至感觉浑身都在发烫,尤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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